“茧蛹可以,回去买。”
毕竟两个都否决掉,真的有点打击他做菜的积极性,茧蛹的话,记忆里,他以前好像也吃过,就是黑色的虫子嘛。
“行,那往右拐,我跟着你。”
所以,很快,边牧就看见了他刚才回忆里的黑色虫子,数百只的活体茧蛹在一个簸箕样子的东西上平躺着,并且,全部都在做着某种让他轻易变色的运动,真的,好,好吓人。
“走吧,这玩意儿也不能吃。”
他感觉眼睛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有密集事物恐惧症啊,鸡皮疙瘩差点掉下来,然而,鸡皮,唔,更吓人,正发散思维想象着呢,突然两侧的胳膊被剧烈的拍打下,后颈处有个声音,“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小臂:胆小鬼。
边牧恶狠狠的回头:闭嘴。
邵寇挑眉:想让我闭嘴?
边牧无声的挑衅。
邵寇眸光轻盈,五指用力:方法,你知道的。
边牧很想无视他,事实却是相反:你松手。
邵寇看着他淡色的唇:这话,应该留着夜里说。
边牧骂爹:你别蹬鼻子上脸。
邵寇:我就喜欢惹你生气,真好看,好看到,想把你扒光直接扔沙漠里。
边牧懵逼:这是什么梗?
邵寇:干死你。
我在放楔子,请不要跳戏,biubiubiu
第35章 犬科
“胆小鬼。”
邵寇的脸庞近的快贴上男人白皙的颈部,仿佛只要一低头,就会吻上他裸在外头的青色的血管,让人无端的产生臆想,阴风阵阵的夜,一双新长出来的獠牙正活跃的龇着白色的尖锐体,想要被染红,染成红色的,红色的血液,流淌着的血液,跳动着的脉搏,脉搏里的滚烫的热流,一定非常可口,并且味道鲜美,怎么办,暴躁的我,真想撕裂了你。
边牧却丝毫不察身后男人的劣恶,听见他的调侃,颇为无奈,吃不了甲鱼和茧蛹的男人,算是个胆小的,嗯,依旧很完美的鬼吧。
“行,我承认我是胆小鬼,那你是什么鬼?”
拖人下水这事,他比谁都熟练,既然不要当人,那就都当鬼好了。
后面的邵寇身体明显一僵,后才回答,“嗯,饿死鬼?”
难不成还是色鬼?
饿中色鬼,当属你。
“走吧,走吧,看了一堆倒胃口的东西,我再次警告你,不许再给我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爱吃素。”
世界太疯狂,他有点接受不太来。
素的,邵寇满肚子的坏水,既然喜欢素的,那就折耳根,嗯,还有苦瓜,香菜,青椒,好多,等着回去挨个换着做。
两人空着手出去,哦,忘了,不是空着手,还拎着个布兜呢,里头小混蛋怎么奋力蹬腿挠墙也爬不出来,只能趴着装死,自然不知道路上两人打的一溜儿烟的机关。
“饿死鬼,吃什么?”
呦呵,问他吃啥?
“我随便,可着你。”
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锅子吧,前边儿,我刚才看见一家。”
吃啥都行,他只关心有没有酒喝。
邵寇一进门,就被恢宏的气势所感染,这家可能是新开的,迎宾长腿美女一水儿的莹蓝色旗袍,长发高高盘起,他看着觉得挺赏心悦目的,但,面对自己的内心,却丝毫没有波动,这是独属于他的悲哀。
反而边牧兴致勃勃,一双桃花眼立刻就涌满了星光,手插裤兜,略微低头问领班,“Hello, this is you hot pot?”
穿着恨天高的美女也是兴奋,小哥哥五官真的好黄金比例喂,快点,争取要到手机号,微信号,微博号,然后,我要粉他,疯狂的粉他,绝对的互动第一名。
然而,现实是,她只能操着半口不太流利的本土英语勉强回答,“Is that,you please go upstairs,您请上楼。”
先把人骗上楼,然后,嘿嘿嘿…
“嗯,走。”
男人眼微垂,那种专注又安然的目光让人无从抗拒,长腿美女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里似乎在快速的破土长出一颗树苗,然后尽情的沐浴于这种春光下,很快,就长成了一座桃花岛。
“可算晴喽,今年的春有点晚啊?”
聊天是种艺术,迎合他人是一种自我的放低的姿态,而无所谓的人,却不会理那么许多的。
边牧这回没吱声,稍落后一步,和紧紧跟随的邵寇并排,冲锋衣的布料正好滑过他手背,痒的慌,直接反手掀了,露出来里头垂着的布兜,黄黄的一坨肉压底,也不怕给它闷死喽。
“你心也太大了,都不给我们喘气,真不把它当个人看呐。”
小混蛋已经自暴自弃了,它血槽已空。
双手给它拖出来,两只耳朵下露出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雾霭霭的正望着他,嘤嘤嘤,帅帅主人,为什么在看到你的瞬间,我突然像刚吃了整筐的朝天椒,辣的想哭。
边牧一向对感觉最为敏感,处于喧嚣人流之中,他突然转身走到配料区,从最下面拿了个小小的瓷碗,给它倒了点酸梅汤的饮料,红茶色的液体左右晃荡,虽凉入脾肺,却酸的如蜜甜。
“这位客人,这个碗…”
领班虽然很爱美色,也很想斩下美色,却还是得顾及自己的身份和职责,这么公然的拿公共餐具喂狗,真的有点不行喂,这让别的客人很难不往歪的地方想,这是卫生问题,哎,这种内心充满爱的少年,真的太让人充满保护欲了。
“我们买了,你去拿杯温水,再买碗糜肉粥。”
邵寇明白他这话是对着他讲的,然而旁边这位却不太明白,“好的,但是,糜肉粥要去别人家买,所以,时间上,可能会慢一点儿。”
她也很无奈的,火锅店,怎么会做糜肉粥呢,话说,糜肉,到底是什么肉?猪肉?牛肉?
“好,麻烦你了。”
边牧看小混蛋趴在碗边不喝了,双手托着让它窝自己怀里,又朝着对面说,“点菜吧。”
火锅店整体都是暖黄色调,经过的几个桌面的时候都有热气升腾,温温蕰蕴的,鸳鸯的铜锅,里头一半辛辣,一半甘清,难得的成了久居的邻里。
“您选哪个划个勾儿就成。”
一张A3的大纸,韧性和触感都比较细腻,边牧抬眼示意让对面的饿货点菜,他自己为什么不纡尊亲自动手呢,唉,那是因为字体太小了,他个二百度的文盲看不清。
“你想吃什么?”
站在旁边的迎宾姑娘轻咦了声,她才注意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同行,那她刚才,竟然一直把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给忽略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的服务人员,是非常注重礼节和礼貌的,面对任何一个客人,她能做到的最基本的就是和他们进行眼神的沟通,无论是襁褓中的婴儿,还是年迈的老人,但,不包括成精了的狗狗哦,但,真的,这回,她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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