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木屋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老虎巡视一圈,地上有点血迹,估计是七色鹿来找它的时候,别人趁机下手,唉,真卑鄙,按先来后到讲,又无可厚非,就这么安慰自己,老虎也没跟七色鹿告别,就悲伤的踏上了觅食的路,反正,它饿了。
所以,等着七色鹿后悔了,又变成个如玉男人飞奔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他的心太恶毒了,会受到惩罚的。
背后的男人解手了之后进来,就见着个女子在床边嘤嘤哭泣,哎呦,这位一定就是救命恩人了,咂咂嘴,露着的侧脸模样真俊,他得闲了也常被拉着去风月场合坐坐,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却有学习经验,突然上前将他按到床边,舌尖轻舔他的泪珠,好甜啊,眼睛定在如玉的面容上,温情脉脉的安慰,“爷没事,别哭。”
卧槽,七色鹿被吓得四肢瘫软,差点变成原形飞奔而出,这个东西竟然还活着?
短暂的自我安慰后,他也学着他的模样伸出舌尖舔舔他的脸,也学着他的声音语调复制一句,“爷没事,别哭。”
卧槽,这回懵逼的人换成小将军了,他,亲了个男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放开他,作揖说道,“杨昭感谢救命之恩,待下山回府,定会送上纹银千两,就此别过。”
不待他回话,这人就像个兔子似的撒腿跑了,七色鹿无奈的站在原地,照着他刚才的语调样子又学了一遍他,作揖的时候腰放的有点低,他又抬起来点,嘴里同款的话,“杨昭感谢救命之恩,待下山回府,定会送上纹银千两,就此别过。”
说完站起来回味一遍,又作揖,又学了一遍,直到他觉得完全一模一样了,才站直了看他走远的方向,真好玩,他,想要跟他玩。
小将军名叫杨昭,母亲是皇帝的一母同胞,从小就有天之骄子的气场,谁人都不服,打架斗殴谁家强,请到平熹公主府找杨昭,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府中的时候是失望的,毕竟这么多天了,还没人找到他,可见他训练出来的兵并不怎么样,对他算是一种打击,而且,走的越远,他越觉得喘不上来气,十多日汤米未进,已经接近了奔溃的边缘,提着一口气想找个水源地,却觉得脚步有千斤重,走啊,走啊,没有尽头,昏倒的时刻,他回想起来的,竟然是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给他吃的那块糖,甜甜的,凉凉的,香香的。
再次醒来,他又听见那个声音嘀咕,“又错了,罢了,再试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为啥我被强行下架了?
边牧:我对你有点审美疲劳,需要漂亮精致的,内心纯真的少男来洗洗脑。
邵寇:我哪不漂亮了?
边牧:全身。
邵寇:我哪不精致了?
边牧:精致就意味着小巧,你确定要精致?
邵寇:那好,跳过,我哪不纯真了?
边牧:这个是送分题,不纯真的,当然是内心里的小魔鬼了,你敢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邵寇:请看着我的眼睛,有。
第53章 动物
杨昭再次醒来,又听见那个声音嘀咕,“又错了,罢了,再试一次。”
真是冤家路窄,又被捡回来了,于是乎,他这次比较安心的享受了静止不动的十天,然后能动了,眸光严肃的坐在床头,两人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对话。
“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得积攒力量,然后再明智的出走。
七色鹿只会学别人说话,所以,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话说。
杨昭皱眉,又问,“你这有吃的吗?”
这回,旁边的男人温润的照着他的样子学一遍,不尽善尽美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坐他旁边,头仰成一个角度,语气相同的问了空气一句,“你这有吃的吗?”
杨昭这个暴脾气,一听就怒气冲天,拍着床板发泄,“我问你话呢,你老学我干嘛?”
这个男人不会是个傻子吧,傻子长这个模样?
显然,下句话更加决定了他在杨昭心中傻子的奠基。
七色鹿能感觉到别人的感情,譬如愤怒和对自身的威胁,警惕的看了眼他,见他没有进一步伤害他的意图,还是害怕,转身到院子里去学,没有床,他就空坐着,学的有模有样,几乎连声线都和杨昭的完美吻合。
杨昭五腹空空的不想欣赏他表演,也不知道一个傻子是怎么在深山里活下来的,费力的翻出来点儿果子,摊地上啃着,脑袋里划算着一会儿做个木弓箭,去射那头鹿去,他还没吃过带颜色的鹿呢。
天儿黑了,七色鹿还是不敢进屋,就在外头随便寻了个结实的树杈躺下,本来他可以去到另外一个洞穴,可是,他怕猎豹或者狮子过来把那个人吃掉,所以就在外头守着。
夜的风声嚎嚎,杨昭一点儿没觉得过意不去,反而还嫌弃屋子漏风太破,勉强着囫囵睡一宿,梦里都是府中为迎接他做的各项奢华准备,醒来后就是多大的失落,罢了,反正他会靠自己的能力回去。
七色鹿早起挂到树上,就看见那个男人在削木头,然后拿着去射野兔,好厉害,他看的聚精会神,脑中重复记忆他的动作,他在拼命的学习中。
杨昭就这么过了五日,可算和那个挂在树上的傻子达成共识,他们俩一起住在木屋里,杨昭的温度高,七色鹿的温度低,正好免费的冰块,吃完饭,杨昭坐床上喊他,“你过来,小傻子。”
后一拍头,都说是傻子了,他懂个屁。
那厢还在努力的学习这句话呢,就被扯着胳膊按到床上,夏天的风还很热,杨昭手指顺着衣襟进去,凉凉滑滑的冰块真爽,哈一口气,没说话。
七色鹿觉得好玩,也伸手往他衣服里伸,完了也哈一口气,抿唇不说话。
嗯?杨昭才觉得他挺有意思,还学他?眸子里闪出邪气,慢慢的靠近他,然后,含住了他的唇,仅仅就是触碰了一下,退后。
七色鹿心头欢喜,这样太好玩了,好玩,好玩。
学着他的样子也靠近,然后,含住了男人温热的唇,这回杨昭没放过他,舌尖直驱而入,如临战场,势必拿下对方首领,你争我抢中,慢慢的融合一处,热染了凉,凉温了热。
分开的时候,杨昭看着他下巴那的一点儿亮晶晶的水迹,莫名的兴奋,手掳着他腰,俯身摩挲着,喘息声越发粗重,萤萤烛火间,剪影颤动且催爱,动则止,止而歇,歇则浓。
杨昭有股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劲头,搂着他不肯松手,这个小傻子,学的都挺快,他只要一松懈,这东西就翻过身要压他,那还了得?
传出去,他这个做将军的脸面还要不要,握着他的手,明令禁止说不行,这个事绝对不可以有。
小鹿精力旺盛,逮着他松手就爬上去,杨昭就用脚踢他,混蛋,他觉得,这个傻子会很难教。
相当闹腾的一夜可算过去了,杨昭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回头一看小傻子还依旧白净,确实信了那句话,只有耕坏了的牛,没有犁坏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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