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疼了，顾林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打湿了睫毛
如果没有我爸爸和你妈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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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心，赤诚又胆怯
秦越出来上厕所把牧夏捞了回去，秦越早就忘记了那个啃着烤肠的约定，也不知道刚刚在走廊里发生的事，拉着牧夏又喝了好多酒
这场酒大概是醉了好久吧，秦越的17岁其实很单纯，在老师说因为天气变冷的关系接下来的时间高一高二年级会比高三少上一节晚自习一直到期末时，也只是在嘴里嘀嘀咕咕说感情高三的就是铁打的，活该被冷死
牧夏一直在想怎么和顾林道歉，手机里的对话框被牧夏打开又关上，打的字删了又打就是没勇气发出去，这下连唯一交集的那段路也没办法一起走了
在全班应该说是整个高三的哀怨中，牧夏叹了口气
和高三年级不一起放学了，路上更加的空荡荡，冬天的风像夹着刀子把所有的叶子植物都削的干干净净，街道两旁的树丫光秃秃的被灯光印在地上，张牙舞爪
顾林侧头看着后面，没有牧夏这个小跟班了，冷冷清清的，说来也奇怪，比高三少上一节晚自习后从那个冲动的接吻到快要期末了，顾林也没有见到牧夏
或许两个人的心里都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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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前两天
“顾林，我要去出差半个月，钱给你放这了”顾景明等顾林放学回来，站在客厅试探着给顾林说
顾林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如常一样脱下外套淡淡的答了一声“哦”走向自己的房间
“还有你现在能试着接受你阿姨吗?”更加小心翼翼的问句，毕竟以前的顾林可是做过傻事的
顾林放在自己房间门把上的手突然捏紧了，妈妈死去的样子又重重的击打在顾林的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那个女人
顾景明看着顾林不说话的背影有些忐忑，还好顾林只是在开门时闷声一句“恩”
顾景明看着顾林又关上的房间门稍稍松了口气
转眼就是拿期末成绩的时候了，下雪了，漫天的雪花都在飞舞，簌簌的落到地上，成绩单被顾林随便揣在兜里，虽然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但顾林从来不在乎
牧夏看了高二年级的排名，顾林又进步了，年级第五，推了秦越热情邀请的饭局，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了顾林的身影，但还是没有勇气上前打破僵局，敬荷雅几天前给牧夏说要去出差，牧夏猜到应该是和那个叔叔去玩了
在心里感叹为什么妈妈的爱情那么甜蜜，自己的心却困在顾林那，退是退不回来了，但是也前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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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回家后，揉成一坨的成绩单被丢在了书桌的边上，桌子正中的纸张上有一串号码，顾林看着那串号码笑得不明所以，那是顾景明洗澡时，顾林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来电记下来的
晚上顾林在社交软件里搜索了号码，最新的照片是和顾景明的合照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急迫啊，就这么想和我妈妈抢男人吗?”
“既然要在我爸爸身边，那我就去你家看看你儿子吧”
盘踞在心上的红蛇从动脉血管钻出来，巨大的恨意被填满了胸腔，蛇信危险的在顾林的脖子间吞吐
牧夏，别怪我，是你妈妈先做错的哦
一瓶矿泉水被顾林从头上浇下来，刺骨的凉意都驱不散被刺激的恨意
第9章 “骗”回家了
*病娇l
寒假毫无征兆的就开始了，感觉这一学期过的很快，又过的很慢
快的牧夏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用掉了一学期和顾林同处一所学校的时间
又慢的和顾林毫无进展，本身就是违背伦理的事情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沦陷
牧夏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觉，在梦里可以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是好的吧。
牧夏不知道自己其实陷在了一个怪圈里
晚上快要9点牧夏才醒来，冬天黑的早，这个时间早就一片漆黑了，牧夏感觉像是被人抛弃一样，扔在无尽的黑暗里，晃了晃头准备洗个澡就下楼买桶泡面什么的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全面暖气的铺设，让牧夏在洗完澡后只穿着运动服在客厅看电视刚准备起身下楼时，却突然接到了顾林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牧夏有些激动，正好不知道怎么和林说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踏出这一步，没想什么就高兴的接起来却惊慌失措的拿着外套就跑进了夜色，电视里娱乐节目的笑声被甩在了门内
顾林哭着给牧夏打电话
“牧夏，我冷”
顾林的哭腔顺着电磁流传到牧夏耳朵里时牧夏的心都要碎了，第一次遇到顾林在巷子里被欺负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惹人疼惜，一定是遇到万分委屈的事了
牧夏跑出门已经快要晚上10点了，雪已经停了，到处都覆盖着白色，街上没有多少人，无数的街景目送着奔跑着的牧夏，牧夏紧紧攥着手机，冷风从没有扣上的大衣撞上黑色运动服的胸膛，急促的呼吸在气管里上上下下
顾林是故意脱下了外套才出现在公园里，单薄的顾林蹲在一个卡通企鹅的旁边，为了真实脸上还有刚刚给牧夏打电话故意流出的眼泪，尽管头发和衣服被顾林刚刚用矿泉水浇湿了，但是顾林不在乎，拿着手机戳着地上的雪，手指被冻的红红的，没有直觉的还是玩着雪
顾林在窥见牧夏出现在视线里时嘴角翘了一下将头埋在了膝盖上，热泪又蓄满了眼框
牧夏急匆匆的跑到了公园里，慌张的在湿冷的景色里寻找顾林的身影，看见卡通企鹅旁边有小小的一坨赶紧跑了过去
“顾林?”牧夏停在顾林面前，气息都还不稳
牧夏看着面前蹲着的顾林小小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顾林听声抬起头，牧夏更心痛了
顾林的小脸上还挂着眼泪，眼里都是无助，不知道为什么湿了头发这么冷还穿的那么少，本来血色很足的嘴唇都没了颜色微微发抖
似乎是看到牧夏就忍不住了，顾林起身带着冷气扑进了牧夏的怀里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哭腔在牧夏的衣襟里传来，明明这么近牧夏却感觉不到顾林身上的热度
牧夏抬手将顾林紧紧的抱着，试图温暖顾林的身体，克制着要溢出来的心疼“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今天那个坏女人来我家了，我说我想妈妈了，她就泼我水”软软糯糯的声线却沾染着泪水
牧夏掰着顾林的肩膀，将顾林的脸捧在手心里“那你爸爸没有阻止吗?”
顾林的眼泪被牧夏用大拇指温柔的擦去了，听到牧夏的话，顾林眼泪流的更凶了，双手无助的捏着牧夏的衣服怕牧夏也丢下自己“我爸爸就看着那个女人，我很气就跑了出来”
那双好看的眼睛红红的，可怜的看着自己，牧夏觉得自己眼睛里的心痛真的要瞒不住了，虽然也并没有想瞒顾林，按住顾林的后脑勺心疼的把顾林往自己怀里带
“跟我回家吧，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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