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十心央【完结】(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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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冬梅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你们俩谁都别想要!这个店就算是放着生虫,也到不了你俩手里,想都别想……”

  司进转头呛高冬梅:“这么多货,当时装修也没少花钱,你耍什么疯!这么放着,一天损失多少钱,你跟钱有仇啊……”

  三个人沉默,两个大人呛呛的特来劲儿。

  这时店门开了。

  五个人一齐看过去。

  “我是司小年的律师代东郎。”代东郎一身西装,简直是斯文败类本类了。莫名果真管用。

  司小年起身招手:“过来坐。”他回手拽了个椅子给代东郎。

  “兑店合同在这里,请过目。”代东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式三份合同放在桌上。

  高冬梅和司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进:“律师?律师证有吗?哪个律师行的?”

  高冬梅看着司小年问:“你同学?”她以为司小年随便叫个同学过来唬弄他们的。

  其实真不是,他是觉得这个店只要一天还是他爸妈的,司大年就受挟制。

  他爸妈爱什么,那就给他们什么,店兑过来,不论是到他手里,还是司大年手里。以后明哥和司大年都会好过不少。

  代东郎拿出律师证,又拿出律师行的各种证件,往桌上一摆:“证件号可查,请便。”

  司进和高冬梅经商这么多年,真假一扫便知,都是老油条老油饼还不至于让几个毛孩子骗了。

  高冬梅将合同以及代东郎放过来的证件一并甩回去:“不兑,甭想!养你们长大就是为了气死我的!”

  司小年心里有火,面上却足够镇定,他抬头直视高冬梅:“不兑给我可以,但除了我,谁也别想兑。”

  司大年完全可以另行开一个店,但意义不一样,这个店经营这么多年,盯装修,找货源,定做花架,买桌椅,买咖啡机,再到店里每一个小装饰都是她的心思,如果这个店就这么搁置荒废了,司小年觉得他姐能气到流产。

  高冬梅气的砰砰拍桌子:“你跟我犯浑啊?!”

  司小年:“对!”

  司进却不以为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跟钱过不去,司大年这个店的流水账他不是没关注过,还是前两年,日收益不好的时候都要过千的,何况现在。

  话又说回来,他和高冬梅所有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一双儿女,现在女儿不听话要跟穷鬼,那就给儿子好了,总不能两个孩子都得罪,最后老无所依。

  高冬梅气性大的要掀桌子了,司进在一旁偶尔搭个腔。

  代东郎没事人一样低声询问司大年店面具体信息,两人把合同空白位置一一填好。

  房产证上的名字是司进和司大年的,乙方写上司小年的名字,司大年作为甲方第二人签了名字,高冬梅还在吵,合同递到了司进面前。

  司进也不跟高冬梅吵了,接过合同开始看。

  高冬梅:“兑给他,咱俩今天来有什么意义?啊!你以为他兑过来给谁开,还不是给他姐,你是不是大脑被门挤了?!”

  司进又开始呛高冬梅:“你说话动动脑子!不给小年,能给谁,到头来咱们这些家当哪个不是给他,姑娘姑娘没了,儿子也不留一个!愚蠢!”

  高冬梅被怼的火大却清醒了不少:“我是蠢,不蠢怎么生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司大年我告诉你,以后过的不好别跟我哭,现在他把你当女王供着,等你蜡黄着脸拖着个孩子一无所有只能靠这么个穷鬼的时候,你就是最大的拖油瓶!”

  司大年又开始哭。

  唐明听不下去了:“高姨我是穷,但我不是浑仗王八蛋,我穷我还有良心……”

  司进拿手指敲桌子:“你不混账,我姑娘怎么怀的孕,你有良心,你取她呀!”

  唐明要开口反驳,司大年按下他的手,边哭边说:“是我不想结婚,不想领证,不想有一个家,为什么!爸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司进闭嘴看合同,高冬梅有些哑口无言,怎么会不知道。

  “恕我直言,现在离婚率高涨不下,离婚涉及到的财产分割官司……”代东郎给在座的人普及了一遍离婚弊病,间接的阐述了结婚要慎重的问题。

  一涉及到离婚财产分割问题,高冬梅和司进听的非常认真。

  唐明适时表态:“以后咱们家什么都写你的名字,咱们不结婚,不涉及财产分割,房子、车子、存款、理财全都写你的名字。”他这话是对着司大年小声说的。

  高冬梅气哼哼的翻白眼,转头问司小年:“你哪来的钱兑店?”

  司小年接过代东郎给他的牛皮纸袋:“这你就不用管了,要不要吧?”

  司进笑得意,儿子能搞来钱买房就算能耐,他点点合同:“预付房款40%,拿钱来吧。”

  司小年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两张银行卡,又看了一眼手机信息,齐然给了不到三十万,明哥给他发信息说司大年那里有不到五十万,七十多万距离房款40%还差三十万。

  司小年:“房产过完户,转账。”

  代东郎抿嘴忍笑:“按照程序是这样。”

  高冬梅抓起包起身,冲司进喊:“还不走干嘛!留下来哄孩子啊!”

  司进两手拍在两膝盖上,心想,这不就是哄孩子玩儿吗?

  店外的汽车刚开走,司小年就看见马路对面,莫名和齐然走了过来。

  代东郎一直在笑:“你行啊!套路你爸妈,浑起来一点不输齐然。”

  司小年也笑,他很少跟他爸妈杠着来,今天纯粹是为了司大年。

  “近朱者赤,学着点。”

  齐然一脸的担惊受怕:“打你了吗?”

  司小年摇头:“我都多大了还打我。”

  齐然自带一股无名火:“卧槽,急死我了!”

  莫名:“我能作证,一直追着自己尾巴咬。”

  司小年砸了莫名一拳。

  齐然往店里看:“姐怎么样了?”

  司小年转身回店里,径直走进休息的小屋。

  明哥蹲在地上,司大年躺在床上,一张脸像张白纸。

  司小年心脏开始突跳:“去医院,明哥!快!”

  三人打了一辆车,后面又跟着一辆车,明哥抱着司大年跑的比救护车还快。

  司小年和莫名跟着跑前跑后,直到人送回病房又输上液。

  大夫站在病床边嘱咐:“先兆流产千万不要随意挪动她,男的都出去,留亲属照顾,有没有母亲或者婆婆,怎么都是男的……”

  明哥吓的脸比司大年还白,说话又磕巴又沙哑的:“大夫,大夫,我,我是他,他丈夫,我照顾……”

  大夫瞅瞅吓的快瘫地上的男人:“盯着点输液管,□□输完换这瓶白色液体,如果腹痛马上按铃……”

  司大年住院三天,卧床休息半个月。

  司小年最后一个出的病房,司大年需要换洗衣服,裙子上沾了血,他琢磨再三还是没给高冬梅打电话,高冬梅并不是不会心疼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常年的习惯,看见这种场面难免要控制不住吵吵嚷嚷,不利于司大年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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