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十心央【完结】(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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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走了,有事打电话。”齐然经过焦磊身边时说。

  司小年已经往大路上走了,齐然快走几步追上,想偷袭从后面抱住司小年,却不想被司小年一胳膊肘差点砸折肋骨。

  “啊!!!”

  周饼钻出一个脑袋,笑着喊:“死了没?”

  齐然回头骂:“明早我就烙了你!”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司小年家,司小年站在后院扯着水管在冲胳膊腿和脚,齐然生了一路闷气,就觉得自己没做错,干嘛挨打。

  胡乱蹬掉两只鞋,袜子扯下来特意扔到司小年脚边儿,不一会儿两只白袜子全湿了。

  齐然见司小年不搭理自己,蹭着屁股挪了挪把脚丫子往司小年脚边一放,横了吧唧的说:“洗洗!”

  话刚落,司小年拎着水管转身直接冲着齐然脸喷。

  水管里的水不急,但也是粗水流,齐然拿手挡脸,左闪右躲,起身跳到台阶上,因为隔着一堵院墙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压着嗓子低吼:“司小年!你疯了!发什么疯!啊~~~”

  司小年像看不见齐然狼狈逃窜似的,更像一个没听力没感官的机器,只是齐然躲到哪儿他的水就追到哪儿。

  齐然奋起跳跃,扑上去抓司小年手里水管的同时,司小年反手抡起水管抽在齐然上臂。

  “啪!”

  声音清脆,久久回荡在两人耳边。

  水管掉在地上,司小年把眉头皱成蜘蛛网,眼里有愤恨,隐忍,痛苦,心痛,畏惧,彷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双眼睛里,变成了一双赤红的眸子,暗沉和红光流转低回,直直灼烧着齐然。

  齐然的愤怒一瞬消弭殆尽,光着脚从台阶上跳下去,抱住司小年:“没事了,爷爷……”

  司小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闭嘴!”

  齐然连声说:“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夏夜是听虫鸣物语最好的季节,远处的山在夜空下勾勒出一个浅淡的轮廓,山与海相望,中间坐落着二十栋小房子,其中一栋的后院儿里,站着相拥而立的他们。

  齐然的脚被司小年挪到了自己脚上,两人站到月上中天。

  “腿是爷爷打的。”司小年很肯定,齐然的腿就是这么伤的。

  齐然坦白承认:“嗯,……也不全是。第二天我带爷爷去医院,遇见了……刘胜和……她怀孕了……我踹了刘胜一脚。”

  司小年死死勒紧齐然,勒的齐然呼吸都变了调。

  他记得那天齐然有多反常,而他信了齐然只是因为爸妈要离婚,才变得如此反常,原来……原来不仅如此。

  现在想起来,齐然那天在电话里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确定他……向他要一个家。

  缠着他要做,一反常态打着固定也要做到最后。

  司小年这一刻的心疼,要比身后连绵的大山沉重,要比不远处的大海汹涌。

  他一点都不合格。

  齐然浑身湿透,被脱的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司小年翻出大毛巾给他擦头发,擦身,又扯出自己的夏凉毯子把他裹住。

  最后,司小年没脱衣服,就这么抱着个大蚕蛹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齐家老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快点来查房咯~~~”

  齐然腾地从床上跳到地上,“啪”的把卧室门锁上,门刚锁上,门把手动了,然后再动……

  周饼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哎呦我擦!小鸟说早早早,快来查房,”门把手又拧了两下,“哎呦我去!这俩人大早起干嘛呢?齐然哥,我跟你说赶紧放了我们老板,否则我就……小鸟说早早早快点起床喽~~~~”

  齐然倒回床上哈哈哈一通笑:“傻逼!”

  司小年快天亮才睡着,困的眼睛睁不开,摸索着一把揽过笑倒在床上的齐然,脸闷在齐然肩窝里嗅。

  齐然被头发和热气搔的痒的不行,裹着的毯子一会儿就掉了,然后……全果。

  司小年一边笑一边占便宜,滑不溜丢的地儿没一处放过,听见周饼在门外唱“小鸟说早早早”然后低头对着齐然的小鸟说了声“早呀!”

  齐然抱着人在单人床上打了半个滚,凑在司小年耳边说荤话:“真想让你看看我晚上做的都是什么梦,你快把我憋死了司小年!一晚上,我特么干了你一晚上,枪磨的锃亮,你知道你有多骚么……”

  司小年半睡半醒也臊的够呛,脸红耳朵红脖子透着淡粉,他拿手捂住齐然的嘴,齐然挨个手指色|情的咬一边,马上要擦枪走火才堪堪收住。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回来什么都干不了,一大早还得被一个小屁孩儿查房,你干嘛非得把周饼带来?放在姐的店里比放在这儿强吧,你肯定看出来了,这位爷是个直的,之前喜欢的妹子追焦磊了……”

  司小年一边耳朵听一边耳朵冒,实在烦了就按着齐然嘴对嘴堵住不让说,亲完齐然捯气儿回味的时候,他又能安静的睡两分钟。

  “这么困?天刚亮那会儿我睁眼看你,你还没睡,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我前阵纯粹是让……他俩气的。”齐然口中的“他俩”是指刘胜和他妈。

  司小年安慰似的呼噜着齐然的后脑勺:“嗯,知道了,以后不许看他们了,看我,咱俩有一个窝,那是咱俩的家,我跟你一起给爷爷爸爸养老。”

  齐然瞬间泪奔,泪点低纯粹是司小年最后一句话戳他心窝子了。

  很多时候想起家里的事,他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他有年迈的爷爷,有残疾的爸爸,这是他唯二且不能抛弃的亲人,也是他必须尽赡养义务的亲人。无论谁作为他的另一半儿都要承担他的这部分责任,这是他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情,也是将来生活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他自私的把司小年拽进他的生活,而他家没有司小年家经济条件好,相差甚远,爷爷和爸爸也没有可以陪伴照料的另一半,更没有能分担赡养义务的姐姐。

  司小年把所有过程省略,直接轻描淡写的说了结果。何其轻率,又何其沉重。这份善解人意和懂事,实实在在的暖到了他心窝里。

  司小年推了一把齐然的脑门:“快起做早饭,我饿了。”

  齐然起身时在司小年脑门“啵”了一口,套好衣服开门出去。

  周饼痞了吧唧斜靠在窗台上,“嘁”了一声:“让看一眼能怎样?”

  齐然对着周饼做了一个呲牙的表情:“一个钢管死直男看个毛看!”

  周饼一听炸了:“卧槽!我特么头回听说直男还得受歧视!”

  齐然提了提没系裤绳的运动裤:“一屋子基佬,不歧视你,难不成还惯着你。”

  周饼抖着胳膊指向后院洗漱的焦磊:“瞎瘠薄说!我们焦老师直的杠杠的!国旗杆那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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