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十心央【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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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陪他爸一起度过失去行走能力后痛苦挣扎的那段时期,他出生时,这个家已经风平浪静了,看似非常完整。

  待他懂事起,他就跟着爷爷奶奶。

  而他妈更像是他爸的专属“家政阿姨”,一个跟这个家庭没有感情纠葛的外人。

  齐然取了司小年家的钥匙,去了隔壁,坐在司小年床边刷了一下午的贝壳。

  一个动作重复一下午,让他的胳膊和大脑成功僵硬了。

  一大袋子贝壳全部刷完,一个一个摆在地上晾干,摆了满满一屋子,一地的贝壳泛着蒙蒙蓝光。

  看着这些发光的贝壳,齐然心情好了些。

  这个想法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冒出来过——制造荧光海岸的效果。那时候只是想想而已,现在做起来才知道工程有多浩大。

  今晚,他要和司小年去看会发光的贝壳。

  贝壳晾干时,齐然回他家看了看他爸。他爸除了不能正常行走,其它很多事都能自理,有他没他,爷爷在不在家都一样。

  陪着聊了会儿天,齐然又回了司小年家,贝壳已经晾干,装进大袋子里,放进电动汽车后座,又去拿了昨晚在渔具商点买的东西,他开车往南县方向去了。

  齐然选的地方,是上次他和司小年吃烧烤的大礁石岸边。

  大礁石背风,帐篷搭起来面朝大海,背靠大礁石。

  而且这个位置正好在南县和蔬菜村之间,距离哪里都不会太近,有人经过,就算是好奇也只会略作停留。

  更何况,晚上很少有人从这条路上经过。

  把所有大大小小的贝壳沿海边分散放好,摆放贝壳距离海水有一段距离,凭借二十年在居住海边的经验,齐然算好这段距离,就算海水涨潮,也不会带走他可爱的小贝壳、大贝壳。

  弯腰、起身,弯腰、起身……又是一个不停重复的动作,全部贝壳摆完,天已经黑了。

  腰有点酸,腿又胀又疼。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不停的弯腰大头冲下的姿势,让脑袋也隐隐发胀。

  天慢慢暗下来后,散在沙滩上的贝壳开始泛起荧荧蓝光,不规则散布的形态,在沙滩上拖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淡蓝色光带,以大礁石为中点向两遍分布蔓延。

  天越暗,荧光蓝色越亮,配着昏暗中漫上沙滩的细白泡沫看,非常美。

  齐然仰头看天,天气也非产给力,晴天没有云,星星像随手洒落的一样,聚堆的亮着。

  心情渐渐好起来,他起身去搭帐篷。

  搭帐篷时,电话响了。

  “喂,爷爷问你回来吃饭吗?”司小年在电话那头问。

  “马上回去,你少吃点,晚上我们露营。”齐然心情好了,语气也轻快不少。

  “嗯?!”

  “司小年,送你一个荧光海岸要不要?”

  齐然听见电话里,他爷爷和他爸在说话,司小年估计正在思考什么是荧光海岸,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带笑意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给贝壳刷荧光色,这事儿我干过,一点都不容易,但效果很好。PS:只刷了一个就放弃了!

  今天短小,嘻嘻!

  明天加肥哦。

  ☆、只喜欢你

  开着电动小汽车到家时,饭菜已经上桌,司小年陪齐然爸爸在前院儿下象棋。

  齐然推门的手一顿,因为司小年扭头瞅了他一眼,只是一瞥就收回目光,毕竟他爸坐在轮椅上盯着象棋盘,正摩挲下巴,作势要杀司小年个片甲不留。

  齐然看见司小年眼角微不可察的带了点笑意。

  下象棋的俩个人,似乎都没打算搭理他,齐然从司小年身后经过,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司小年没说话,他爸倒是先说话了。

  “跑哪儿去了?你爷爷没你指挥,都不知道要做红烧鱼还是糖醋鱼?”齐然爸爸专注的盯着棋盘说。

  齐然后退一步,手掌压在司小年肩头一按问:“你想吃什么?”

  司小年抬头又瞥齐然一眼,嘴角一抽,心想,这只鸟能不搞事么!

  齐然从司小年一个眼神里,曲流拐弯并心领神会的感知到了司小年想吃哪种口味,转身进屋对厨房喊:“爷爷,鱼要糖醋的!”

  “臭小子!刚调好红烧的汁,浪费我的调味料!糖醋糖醋!”爷爷在厨房拔高嗓门应了。

  齐然去洗澡,又换了衣服,找了一圈司小年洗澡换下来的衣裤也没找到,于是去前院问。

  “司小年我洗衣服,你换下来的衣服呢?”他语气的自然,任谁听了都不会多想,除了瞎紧张的司小年。

  司小年握紧手里的象棋,心想你就不能闭嘴!

  “我,放包里了,带回去洗……”

  齐然爸爸打断司小年的话,冲撑着门框的齐然一挥手:“包里呢!别打扰我们下棋,边儿去!”然后又抬眼皮跟司小年说:“甭跟他客气。”

  齐然想翻白眼,他爸是谁陪他消磨时间,谁就是他亲儿子。

  打开司小年背包,一个透明密封袋放在最上面,装着司小年换下来的T恤、速干运动裤、袜子和……内裤。

  齐然努力崩住嘴角不上翘,CK纯黑四角款,裤腰宽边是金色的配上LOGO字母,……闷骚的不算很明显。

  齐然按耐住想去问司小年“内裤是手洗还是机洗”的强烈冲动。大脑里只顾着瞎突突突,等洗衣机滚筒开始转动,发现已经晚了,他俩的T恤、裤子、袜子、内裤一股脑都塞进去了。

  ……此时正在滚筒里,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是衣服不是人!

  “啪!”齐然抬手捂眼,自从他把帐篷搭好,把双人睡袋拿出来后,大脑里就没其它事了,大脑里的机关枪从海边突突到家,突突了一路,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爷爷在厨房喊:“臭小子!瞅着它发功呢?过来端菜!”

  齐然吸了口空气里的糖醋味儿缓了缓神儿,抹了把脸,转身去厨房端菜。

  两盘棋下完,两人杀了个平手。司小年推着齐然爸爸往餐桌旁走,齐然爸爸还在兴致盎然的给自己复盘,该这么走,不该那么走,不该先吃象,先跳了你的马,再拱了你的车……

  司小年一直应着,偶尔给句建议,很快齐然这个原本就没插手养过的儿子被司小年成功篡了位。

  四个人围坐,爷爷又张罗喝酒,这次喝的是度数小的自家酿酒,果子酒,酒精度数类似RIO。

  齐然拿果子酒当水喝,司小年却只能当酒喝。

  饭桌上人一多,齐然爷爷就爱讲齐然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

  司小年喝晕乎了,不说话只是听着笑。

  齐然和牛格再加一个周正,三个人小时候就是一个鬼子兵团,三个鬼子走过路过的地儿,什么鸡、鸭、鹅、狗、牛、马、羊都得给他们仨吓傻了,追瘸了,毛薅光了,碰见流鼻涕的小屁孩儿、长的歪瓜裂枣的小男孩儿围追堵截的收人家保护费,看见漂亮水灵的小姑娘顺手摸一把还不算,还得敲锣打鼓清除路障的给人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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