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式眯起眼睛,身|体因为盛斌的视线而逐渐开始紧绷。
不是抗拒,而是兴|奋。
盛斌在他的床伴里,绝对算是技术差的。
没什么情|趣,不懂得配合,甚至多数不太顾及他这个炮|友的感受,纯粹只是一种情|欲无法湮灭之后的失控反应。不过鉴于苏式从来没有试过躺在其他男人下面,他也没什么比较性。
可是也只有这个男人,每一个触|摸都会让他心底掀起一股浪潮一样的兴|奋感,哪怕是没什么技巧的单纯摩挲,只要感觉到对方也燃起了无法克制的情|欲,他整个人都会进入一种难以抑制的进攻状态,他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盛斌的情绪,甚至不介意究竟在两个人中,主导位置是谁在掌握。
苏式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他配合的挺|起上半身,浴袍被盛斌彻底扒|开的时候,有些发凉的空气逐渐蹿进他的身|体,然后盛斌俯下|身,难得一见的取|悦着苏式。
似乎,两个人越来越习惯这种有交流的做|爱方式了。
从破天荒的接|吻到现在的保准步骤,苏式能感觉到关于他和盛斌的变化,虽然目前还不太好判断究竟进展到了那一步,但从成果来说,足以让他享受了。
“……你刚才说,你跟狄瑞忠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苏式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盛斌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攻城略地,苏式因为下|半|身的摩擦而轻哼了一声,然后扬起眉:“吃醋了?”
这句话得到的回应是盛斌用指腹扫过他胸前的突起然后打了个圈儿:“那为什么分开?”
男人如果不擅长调|情,一定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懒得用心。
盛斌是个领悟力非常强悍的人,要他掌握一个男人的情|欲,本来就不是
难事。所以,苏式渐渐开始觉得有些不好过了。
很少被人这么服|务的身|体比平时敏|感的多,尤其盛斌的眼神看得他背后的汗毛都基本上立起来了,他不太舒服的皱了下眉:“你今天话真是难得一见的多。”
“回答问题。”
“两个人分开当然是因为……呃……不合适……我|操……”倒吸一口冷气,苏式下意识抓|住伏|在他下腹男人的头发。
兴|奋过了头就有了悲剧的预兆,苏式忍不住哼了两声:“……盛斌……行了……”
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叫对方名字。
因为会刻意的提醒他们彼此现在跟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房间的温度爬升的很快,苏式微微往后缩了一下,下意识抗拒这种逐渐丧失控|制感的被动感。
不过盛斌扣着他腰的手意外的坚定。
感觉苏式要挣扎,他单手撑着对方的胸口把人按回去:“苏业见过狄瑞忠么?”
突然被提起的人名让苏式心底被扯了一下,他抓着盛斌头发的手劲又收了收:“你这么怕苏业知道我对你觊觎了很久?”
盛斌这种戒备感有点伤到苏式了。
原本扩散着很浓郁情潮的空气乍然压抑,盛斌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我只是想知道除了见过亲友,狄瑞忠是不是连家长都见了。”
“苏业算个屁家长!”
苏式撑起半身:“你今天这么兴|奋,就因为知道我曾经一度想放弃你?”
他这句话其实憋了一天了。
盛斌兜来兜去的绕圈子,无非就是看见狄瑞忠之后明白了当初他也想过放弃,苏式虽然其实觉得这事没有特别去隐瞒的必要,但是盛斌这种反应,依然让他觉得很不爽。
他们两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盛斌因为放不下对苏业的感情所以可以接受他这个替身,就算是面对着这种混乱的局面,心底也依然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但是苏式不一样,他如果曾经接受过狄瑞忠,那绝对不会是因为对盛斌的感情太深所以需要一个转移对象,只会是他不想继续这种一厢情愿的游戏了。
话题突然被苏式挑明,盛斌也没有反驳,两个人维持着下|半|身纠缠在一起的姿|势,却谁都不想先移开视线以表示自己的退让。
盛斌沉默了一会儿,在身下男人极具杀伤力的视线下,半天才抛出来他真正想要的答|案:“既然一度想放弃,为什么最后没有。”
苏式不是个犹豫不定的人。
一旦他做了决定,很少会因为其他人的意见而更改或者妥协,就这点上,其实盛斌和苏式出奇的象,也就是因为太相似所以才容易起摩擦,因为多数情况下,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说服谁。
——换言之,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
盛斌的问题,让苏式周|身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点,他死死盯着盛斌,想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他这句话到底跟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奈何那种面瘫脸的优势这时候再一次压倒性的展现出来,苏式拧着眉,少见的压着脾气:“我跟狄瑞忠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在我找上你之前,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替身这种事,不是说替就替得了的。”
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映着对方的影像。
“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跟你很像,说话,动作,就连讨人厌的端架子都象的出奇,你跟苏业的关系根本不适合我再往里面搅和,既然我喜欢这一型的,换一个人对我来说,未尝不可。”苏式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是不可替代的。多数时候,人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累加而逐渐习惯,尤其是当你想要改变的时候,转移一份迷恋,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或者说,这是他以前的想法。
结果就是,他跟狄瑞忠的结束比他设想的要快的多:“然后我发觉,这种转嫁游戏的理论成|立,实际操作却糟糕透顶。所以,我才会找你挑明。”苏式得意嚣张的笑了一下:“我跟自己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替身这种假设,我就彻底死心放弃,但是,如果你接受……”
一瞬间,盛斌的脸色微微变了。
苏式的笑容,恶意的甚至有些嚣张:“盛斌,让我一直不放弃你的原因是我心里比你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你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就行,这场游戏,从你点头的那时候起,我就已经赢定了!”
时间问题,他耗得起,也有耐性耗。
这场攻防战,他从来都不是没有把握的在打,盛斌的情商跟他的智商基本上呈现的是反比,苏式从摸透了对方的底牌后,就没有设想过失败这种可能。
明明是占据着优势位置的男人眼底有抹狼狈,盛斌半天硬是没能挤出一句话来打击苏式这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笃定。
迄今为止,苏式都是最擅长挑|起他火气的人。
抓过刚才俩人喝到一半的酒,盛斌报复性的直接大半瓶直接倒到苏式的下|半|身,在对方冲口而出的咒骂中,毫不温柔的强行开始扩张男人后面。
“学人玩恼|羞|成|怒?”苏式被盛斌死死按在沙发里还不忘刺|激一下两只手指已经探进他身|体里的男人,然后在感觉到对方的怒意之后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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