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_酸菜坛子【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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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尼诗有,李察没有。”

  奚南:“那你给我开马爹利至尊。”

  林洲挑着眉:“马爹利有,至尊没有。”

  “至尊没有,那蓝带有没有?”

  林洲眼皮也不撩一下,“没有。”

  奚南:“路易十三?”

  林洲:“没有。”

  “你他妈还让不让人喝酒?你开的这是什么酒吧?”奚南拍了一下吧台,“那你洋酒都有什么啊?”

  林洲冷笑一声:“威士忌。”

  “……”奚南让他噎得话都不会说了。

  林洲拿了一提威士忌给他,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拿着你的酒,自己找桌坐,别挡着我。”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奚南瞪着林洲,“你这什么破JB酒吧,就这啥啥没有的也能叫酒吧?”

  林洲面上一丝波动都没有,面无表情问他一句:“你爸是卖煤的吧?”

  “你什么意思?”奚南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才琢磨过劲来,感觉要气爆炸,“你爸才是卖煤的妈逼的。”

  张景笑了下,扯着胳膊把人拽走了。奚南还忿忿的:“景哥这人谁啊?他挺差劲啊?”

  张景让服务生拿果盘过来,然后回过头跟他说:“你不招惹他就好了。”

  “我哪招惹他了他开酒吧要啥啥没有!”

  张景说:“那下回你自己带。”

  他其实看出来了,奚南今天本来就气儿不顺,得着林洲了也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奚南去厕所的时候他拉住路过的林洲,仰头说:“别介意啊,他小孩儿一个,家里惯的。”

  林洲挑着眉,笑了声,问他:“这人谁啊?”

  张景说:“一个朋友。”

  林洲眼里暗沉暗沉的,半晌说道:“你用不着跟我解释这个,你带来的人,我不会介意。”

  张景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林洲看了一眼桌上,问他:“没喝酒?”

  张景说:“没,最近忌酒。”

  林洲点头说知道了,“那我一会儿没什么事儿就回家了,我巴不得你以后都忌酒,我就省心了。”

  张景坐着他站着,林洲顺手摸了下张景的头,按住揉了揉。张景皱眉刚要说话,他笑了下先转身走了。

  张景晃了晃脑袋,尽管是头顶也还是不习惯接触到别人。

  那晚张景一口酒也没喝,但是在酒吧泡了一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是带着一身酒气。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估计季东勋应该已经睡了。

  想到这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下,说不准人已经走了呢?

  结果一开门他就有些傻眼了。

  季东勋就坐在沙发上那么看着他,脸上表情有点冷。

  他先暗自咬了下舌头。昨天咬坏的位置还没好,这么一咬疼得他一哆嗦。再睁眼季东勋依然在。

  季东勋冷声问道:“喝酒了?”

  “啊,”他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心虚。他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没出去约啊?”

  季东勋看着他,问:“你想让我约谁?”

  “我不说了么,谁都行。”张景换了拖鞋进来,“你别说你不睡觉是为了等我,那你这行为也太纯情了。我今天是有意外了才回来的,要不然我就不回了。我一宿不回来你等一宿啊?那你也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张景说完这句都没敢回头看季东勋一眼,脱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张景心想,没见过像他自己这么能作的。又矫情又作,明明心里惦记人家惦记得都出精神病了,但是又把人推得远远的。

  张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在心里问,你哪里配得上季东勋了?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季东勋仍然在沙发上坐着,张景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吹完头发自己回床上躺着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季东勋走了进来。张景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季东勋没躺在他那边,而是直接压在了张景身上。张景吓了一跳,睁开眼看着他。

  “你干嘛啊?”

  季东勋吸了口气,沉声问:“小景,你能不能乖一点?”

  这么一句话让张景心都疼抽抽了。他眨了下眼睛,笑着问:“怎么算乖啊?我出去喝个酒就算不乖啊?那你还真没见着,你要是一直住这儿不走,那你以后什么都能见着,习惯就好。”

  季东勋闭了闭眼,最后还是咬着牙捏住了张景的脸颊,很用力。张景看着他,两边侧脸被牙齿硌得很疼。季东勋说的话就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的一样。

  “非要那么不听话么?”他红着眼眶问。

  张景被他捏着脸,说话不太顺畅:“我听谁的话啊?听你的?你谁啊?”

  季东勋说:“今天我就让你认认人。”

  “以后记住我是谁。”

  “我是你男人。”

  第二十二章

  季东勋脸上带着怒气,掐着他脸的手也很用力,很疼。但张景心里是一丝一毫都不怕,可能是因为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季东勋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他。

  季东勋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唇,张景痛得一皱眉。没有像往常一样吻他,而是像发泄怒气一样,一直咬他的唇。但张景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

  这是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在季东勋愤怒的时候下意识讨好他。

  两个人都是一愣。

  季东勋捏着他脸的手指松了松,抚了抚他的脸,看着他的目光深邃。

  张景也看着他,这样的季东勋让他喜欢到心尖发麻。或者说无论是怎样的季东勋他都是喜欢的。

  张景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睛。

  季东勋本来是想凶一点,但看他这样红着眼睛看自己,突然就舍不得了。

  他的眼神柔软了一些,轻声问了一句:“小景,你乖一点,行不行?”

  张景眨了下眼,说:“怎么算乖?”

  季东勋看着他:“好好的,安分一点。”

  张景说话时候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他看着季东勋,说:“我就是再安分,我跟你都不可能跟从前一样。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二十出头,现在我都快三十了。”

  季东勋眼神坚定而执着,他说:“但是二十岁的时候你跟我说,这辈子都跟我。要一直跟我走到九十岁。”

  张景听了这句,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小景,”季东勋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问道:“过去的我们不提了,现在你还愿意跟我到九十岁吗?”

  张景习惯性地想抬手摸心口。

  这是之前心理治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心理医生对他的转移疗法。每当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或者心里难受的时候就做一个动作,假想这个动作可以减轻痛苦,类似心理暗示。有用没用不知道,但是从那之后张景难受的时候会摸摸心口,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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