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前所未有的经历令他非常愉快,他在努力工作的同时也享受每次工作带来的奇妙过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收集癖,而艾伦.斯科特收集自己的成功经历,这让他受益匪浅。
今天深渊酒吧的气氛有些特别,艾伦是独自一人来的,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在一个大多数人都互相比较熟悉的集会场所,忽然出现的新面孔往往会受到瞩目。特别是在同性酒吧这种地方,加上这个新人年轻、性感、魅力十足,还是是单身。
艾伦东张西望,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样子,於是立刻有很多“热心人”上来搭讪,其中还有一个两边手臂上都刺著蛇纹的男人企图把手伸进T恤里摸他的腰部。
艾伦抓住他的手问:“你在干吗?”
“我以为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艾伦笑著说,“你在对我性骚扰。”
对方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真有趣,性骚扰,真是个好词,你能告诉我怎麽拼写吗?”
周围的人也跟著笑起来,但是艾伦并不在意这样的嘲笑。他从容不迫地把对方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并且说:“我很高兴能对一个不识字的流氓做点贡献。”说完,艾伦拿起吧台上的笔在白色纸巾上写下性骚扰的完整拼法,再把这张纸举到男人的面前说:“还要我教你怎麽拼‘猥亵’这个词吗?要是你肯付学费,我会负责教完小学拼字课程。”
男人甩开他的手把纸巾团成一团扔在一边,大声骂了句:“妈的。”
艾伦微笑著转过身来说:“很好,那大概是你唯一可以拼对的词。”他向酒保递去一张钱币说:“伏特加和莱姆酒,要很多冰块。”
“新人?”酒保看了他一眼说,“你一来就引起骚动,这很不好,那家夥……”他用眼神指了指刚才离开的男人说,“比尔.马汀是个难缠的人。”
“他念过书吗?”
“谁知道。”酒保把加了冰块的伏特加莱姆酒推到他面前说,“你呢?”
“当然,而且我专攻法律。”
“是律师?”
“不是。”
“那麽是法官?陪审员?还是警官?”
艾伦忽然压低声音问:“你知道罗宾兄弟的事吗?”
“那对双胞胎,法律上需要你打听他们的事?”
“听说他们偷了霍华德那老家夥的钱跑了,现在全城的黑帮都在找他们。”
“从哪儿听来的?”
“到处。”
酒保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擦杯子一边左顾右盼说:“听著,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从我这儿打听什麽消息,现在最好赶快离开,要不然你就有麻烦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难道从不和客人聊天?”
“你的麻烦不是来自於我,而是你後面的人。”
艾伦回头看到一群人站在他身後,接著後脑上就挨了一下。他倒在吧台的桌子上,那些人围著他挡住别人的视线。酒吧里很嘈杂,所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刚才那个企图猥亵他的男人用手按著他的头,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让我来教教你什麽叫性骚扰。”他把手伸进艾伦的裤裆用力揉捏他的性器。艾伦挣扎了一下,但旁边还有其他人帮忙按著他。比尔.马汀起劲地搓著那个部位,身边的人说:“这里不行,比尔,人太多了。你要是想玩,我们带他去别处。”
“闭嘴,我知道该怎麽做,不用你来教,带他上车。”
大约有两三个人跟著他,比尔看来是个小头目。他们从两边把艾伦架起来,其中一个用枪顶著他的腰离开了吧台。比尔对酒保说:“别报警,也别多管闲事,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没人会太关心酒吧里发生的一些小范围暴力事件,看到这一切的人只会觉得艾伦将有一个很不幸的晚上了。然而在另一个人眼中,这却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杰米.吉恩在深渊酒吧独自喝酒。他的形象改变得很成功,几乎没人认得出他就是那个满脸胡须的嬉皮士吉他手,想和他玩的人很多,但是左臂有刺青的男人始终没出现。他闷闷不乐,回想到就在十天前,他的好朋友还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他演完最後一曲去吃东西,可是现在特瑞.斯坦利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杰米要求自己记住特瑞死的样子,直到找到凶手为止。就在他觉得今天已经不太可能有什麽奇遇,准备离开的时候,吧台附近起了一点点小骚动。一个年轻人被人从後面揍了一拳压倒在吧台上。从这个角度看去,杰米认为那个年轻人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英俊的。他有一双矢车菊蓝的眼睛,亚麻色的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手感一定很好。杰米的想法是他在酒吧里被人骚扰是必然的,能毫发无伤地走出去才是怪事。
这个酒吧就像它的名字,是个不见底的深渊。
那群人显然是在干不好的事,他们把年轻人带走了。比尔威胁酒保时是杰米第一次看清他。虽然杰米一直在酒吧工作,但却不太关心来酒吧的到底是些什麽人。自从特瑞出事後,杰米开始比较仔细地观察这个酒吧。深渊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杰米还是看到了比尔手臂上的刺青。虽然他还不能肯定和以前看过的是不是同一个,但比尔有刺青,而且他使用暴力带走了一个年轻人。这两点结合起来足够让杰米觉得可疑,他立刻跟了上去。就在他站起来时,另一个人也从自己的座位上起立,跟在杰米身後走出了酒吧。
比尔的手下粗暴地把艾伦塞进车子里。为了避免艾伦反抗,他们先朝他的腹部揍了几拳让他直不起腰,然後顺利地把他推进後排座位。
“好了。”比尔拨弄一下自己因为紧张兴奋而稍微有些零乱的头发,从後视镜里看著他的猎物说,“现在来好好教育一下我们的新朋友在公众场合待人的礼仪。”
“你显然没有授教的资格,而且在这方面表现得比野蛮人还不如……”艾伦的话尚未说完,比尔的同夥们就把他压倒在椅座下。其中一个拉高他的双手把他踩在脚下,并很快用枪对著他的脑袋阻止他挣扎。另一个人动手把他的T恤推高,手从胸膛一直摸到腹部,接著开始脱他的裤子。伴随著引擎的轰鸣声,後座上的两人发出一阵狂欢即将开始的尖叫。
比尔发动了车子,他很乐意通过同伴们的行为来揣测艾伦的反应。後排座位抖动得很厉害,比尔的同夥怕车子颠簸会使手枪走火,所以收回了武器改用手去掐他的喉咙。他们只想找点乐子顺便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并不想杀人。
艾伦抬脚踢开那个正在剥他裤子的人,後座位置不大,那可怜的家夥很幸运地被踢中要害。
“噢。”他发出一声变调的怪叫,整个人都蜷曲起来,骂了句:“贱货。”
比尔在驾驶座上发出一阵暴笑:“看来你制服不了我们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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