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头上有点绿_西西特【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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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回事?”唐寅摇头叹息,“傻孩子,你是个正常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的事情,OK?”

  “真没对我用药?”

  “废话。”

  唐远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只能干瞪眼,呼哧呼哧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有种背叛了那个男人的感觉。

  里面那人不知道他爸是怎么找到的,像个精灵,别说碰了,多看两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一开始唐远没管那人,不管他做什么都没管,自顾自的闭着眼睛等时间过去,后来……

  后来怎么了来着?

  后来就出大事儿了呗。

  就在那个山崩地裂的时间段,他问那人叫什么,对方笑着说自己没有名字,然后他就傻逼逼的给人取了个名字。

  作,真他妈的作!

  唐远的手肘撑着抱枕,十根手指抄进了发丝里面,狠狠抓了两下,不知道是头皮疼,还是心里难受,眼眶都红了,他无处发泄的踹了下茶几,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妈的!操!

  唐寅在这节骨眼上点了把火,“上楼去把事情做完吧,不要委屈了自己。”

  唐远没爆炸,反而在深吸几口气之后冷静了下来,他崛强的跑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爸不知何时点起了烟,在沙发上慵懒的吞云吐雾。

  看起来就是一头正在打盹的老虎。

  唐寅吐了个烟圈,语出惊人,“小远,跟爸说说,被你搁在心里的人是谁?”

  唐远擦头发的动作猛地一顿,又很快继续,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什么啊?”

  “你体质偏寒,打小就怕冷,放着舒坦的活法不要,大冬天的偏要冲冷水澡让自己遭罪,”唐寅的面色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他冷笑,“不是心里有人,还能是什么原因?”

  唐远靠音量让自己的底气足一些,“我就是不愿意跟人乱发生关系!”

  “爸,你答应了我的,我坚持下来了。”

  “半小时才坚持到一半,这就叫坚持下来了?好意思?”

  唐远气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儿子,爸跟你说过,人要学会思考,多思考,越是做重大决定的时候,就越要思考。”唐寅循循善诱,“爸再给你一次机会。”

  唐远的心跳声跟大鼓似的,他爸知道他对那个男人的心思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唐远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短暂的天人交战过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真没有。”

  “好,”唐寅深吸一口烟,眉间笼着阴霾,声音发寒,“好得很。”

  唐远的眼皮直跳,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但是他等了又等,他爸只是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烟,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客厅里的气氛太过压抑。

  唐远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头发也不擦了,抹把脸说,“爸,那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唐寅眼皮不抬的说,“你爸我不好那一口,从哪儿弄来的送哪儿去。”

  唐远说好,“他那样儿的,只有在漫画书里才能看到,留在这里,肯定会是个被人玩弄的命运,搞不好会被玩死,早点送走吧。”

  还有就是,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那人了,不然就会让我想起自己的理智跟自制力崩塌是什么感受。

  唐寅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出儿子的心思,才多大年纪,那点理智跟自制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在天大的诱惑面前竟然能坚持十几分钟,最后关头靠自己的意志离开,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料,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结果让唐寅无话可说。

  晚上的家宴结束,陈列他们带着唐远出去玩了,没去“金城”,去了别的地儿。

  唐远的家教说严不严,说不严吧,又非常严,今晚是他人生第一次喝酒,说出去都没人信。

  有钱人嘛,玩的开,那肯定早早就抽烟喝酒,吃喝玩乐,胡作非为了呗。

  唐远两杯酒下去,舌头就捋不直了,他垂下脑袋拿个叉子戳面前的蛋糕,把一块蛋糕戳的稀烂后就丢了叉子窝到沙发里,歪着脖子看楼下的灯红酒绿,看陈列在吧台那里调戏美女,看宋朝在旁边刷手机,用一张死人脸对着过来搭讪的女孩子。

  台子上的歌手换了个人,上来的是个年轻姑娘,一把吉他和一把烟嗓,唱着她的故事。

  唐远听着心里堵得慌,“舒然,我难受。”

  声音并不大,张舒然却一下子就听清了,“为什么难受?”

  唐远不说原因,他只是重复着一遍遍的说自己难受。

  张舒然的声音很温暖,眼神也是,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力量,“既然难受,那就不要去想了。”

  唐远把手臂横挡在眼睛上面,“不能不想,我控制不住。

  张舒然看他那样,眉心蹙了蹙,只能把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叹息,“小远,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吧,不要委屈了自己。”

  唐远在年轻姑娘百转千回的歌声里想,后半句话在哪儿听过来着?

  哦对了,他爸也那么说过,叫他不要委屈了自己。

  为的是什么事儿?

  唐远想起来了,顿时如同被人摁进了冰窖里面,他打了个寒战,“我去洗手间。”

  张舒然说,“我跟你去吧。”

  “不用。”

  唐远进了隔间里面,用手指使劲儿的抠嗓子眼,哇哇的吐完了,他扶着墙壁出去用凉水扑脸,扑着扑着鼻子就酸了。

  今天之前,唐远真以为自己的身心是分不开的,结果就被打脸了。

  忠诚于爱情靠一颗真挚的心,忠诚于欲望却是本能。

  唐远其实是恐慌的,一直到现在都慌。

  尽管最后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但他还是难受,糟心。

  唐远担心自己将来真的像林萧说的那样,摆脱不了身份地位给予的东西,跟他爸一样习惯逢场作戏。

  以至于唐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跟厌恶里面。

  .

  唐家大宅里,破天荒的哪儿也没去,就坐在大厅的唐寅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拨了个号码,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小远跟他几个打小在西城的酒吧里玩,你跑一趟,把他给我接回来。”

  那头的裴闻靳应声,嗓音嘶哑,“是。”

  唐寅问道,“你的声音怎么了?”

  裴闻靳说,“有点感冒。”

  “注意身体啊,小远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丢了。”唐寅换了个以前没用过的称呼,以一个长辈的口吻说,“小裴,身边的所有小辈里面,我最器重你。”

  裴闻靳摩挲着手里的钢笔,指腹一下一下蹭着那个金色小龙图案,“多谢董事长赏识。”

  他的语气是一成不变的平淡,只有在说话的时候,徒然收紧五指,将钢笔攥住的行为暴露了他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狂风骤雨。

  唐寅点到为止,“那你去吧,把他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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