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对峙不过这么一瞬间,魏明胥再次把陈家男揽进怀里,那是一种防备保护的姿态,哪怕陈家男今天已经在顾宁面前大获全胜,但魏明胥仍然像是害怕顾宁对陈家男有什么不利似的。
顾宁看着,苦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陈家男和魏明胥,屋外奢侈的阳光大片大片洒了进来,顾宁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了,只能看到两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缠绵交错。
顾宁走了,陈家男却怎么也甩不开魏明胥的手。魏明胥不由分说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这让陈家男十分恼怒,在顾宁面前,陈家男还能忍忍,现在顾宁已经走了,魏明胥还不松手,可不就是故意在占他的便宜吗?
陈家男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谁知魏明胥一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承认了,说:“你说要跟我秋后算账,我这不得贿赂贿赂考官吗?”
陈家男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全被魏明胥给听个正着,指不定魏明胥心里怎么得意,他就气得想撞墙,于是又死命挣扎了几下。
魏明胥按着他,哄道:“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别扭,刚才不是还洋洋得意宣誓主权吗?宣誓完就把我发配边疆了?”
陈家男蛮不讲理道:“谁让你偷听我讲话!谁让你派Laura做卧底!”
魏明胥把他拉着在餐桌前坐下,挥挥手让人过来把陈家男搞得这一大堆东西都收拾了,又用当地语言跟他们吩咐了几句,才坐在他身边说:“那我对你这么放心不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这么大的事情呢。”
陈家男其实能猜到Laura是不会完整替他保守秘密的,毕竟Laura拿的可是魏明胥的工资,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所有表演全都是在魏明胥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他就一阵臊得慌,觉得脸皮都要烧红了。
于是陈家男凶巴巴道:“你刚刚又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也欺负我没文化,不像你们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魏明胥笑了,陈家男发起脾气总是又可爱又天真,他想不闹他也忍不住。“我说,让他们把饭端上来,就可以出去了,给咱们一个二人空间,让你好好给我算账。”魏明胥贴着陈家男的耳朵说。
陈家男半边脸腾地红了,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连耳垂都是鲜红欲滴的颜色,魏明胥看着心里痒痒,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趁陈家男躲开前,他又伏在陈家男耳边说:“你想怎么跟我算账就怎么跟我算账,今天我任你发落。”
陈家男半边身子都麻了,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木木地说:“只有今天吗?”
“以后,以后都是,以后咱们都是你当家。”魏明胥忙不迭找补。
酒庄里的人把饭端了上来,按陈家男的口味煎得刚刚好的牛排还滋啦滋啦冒着响,魏明胥起身去开了瓶酒,说:“要喝一点吗?”
陈家男咬着叉子尖小幅度点了点头,说:“只尝一尝。”
魏明胥便依言给陈家男倒了一点点,然后他坐在陈家男身边,说:“我教你品酒好不好,这样以后你出去,也能鉴别出来他们是真的把你当贵客,还是随便糊弄你。”
陈家男又轻轻地点了点头,魏明胥才捉着他的手晃了晃酒杯,说:“咱们现在的酒都是外边的葡萄摘下来自己酿的,这边工艺比国内要好,酿酒师的技术也更好。你看,这样晃一晃,酒没有立刻流下来,而是形成酒柱,像眼泪一样缓缓地流下来,这种就叫挂杯。一般来说好酒一定会挂杯,而挂杯的……”
陈家男忍无可忍打断了魏明胥的话,说:“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一直抓着我的手贴着我的脸?”
魏明胥讪讪地坐远了点,说:“那你先尝尝这个酒。”
陈家男小小地抿了一口,却没说关于酒的事情,只把杯子放在说上,漫不经心地问魏明胥:“我刚才听顾宁说,你们以前也经常来这儿呢?”
该来的总要来的,魏明胥眼前先黑了黑,心里又把顾宁手撕了一遍,这才斟酌着语句回答说:“也没有经常来吧。就来过这么四五次。也没像他说的那样做什么事,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我功课也很多的,哪有那么多功夫谈情说爱!”
陈家男噗嗤笑了一声,大概是对魏明胥这个答案还比较满意,魏明胥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就又听陈家男说:“那你现在倒是挺闲的,还能追我追到这儿呢。”
魏明胥赶紧举手投降:“我这不是为爱走钢索吗?实在是没有合适的理由翘班了,我休年假来的。”然后魏明胥嘿嘿笑着跟陈家男商量:“宝贝儿,你看,我年假都休了,这几天不能浪费吧,要不我陪你跟爸妈多玩几天?咱们全家人一起团圆一下,多有意义。”
陈家男却没接他这个茬,他先低头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才抬起头,冲着魏明胥说:“那我如果说这酒庄以后归我呢?我不想让他来,我要禁止他入内。”
顾宁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陈家男就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让魏明胥差点没因为精神太过紧张、讲话太过大喘气而晕过去,一听陈家男说这话,魏明胥恨不能拿着产权书双手给陈家男奉上。
陈家男瞧着魏明胥这张谄媚的脸还是觉得来气,他把酒杯放到魏明胥面前,说:“别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了,真讨人嫌,再给我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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