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仿佛是因为饭局的原因显得有些疲累,他在车上一言不发,陈家男更是不敢展示存在感,恨不得连呼吸都暂停一段时间,化身隐形人才好。
回到家以后魏明胥让陈家男先去洗澡,陈家男惴惴不安地去了,他今天不在状态,做润滑的时候几次把自己弄得很痛,但是陈家男的第六感非常不好,让他觉得心里很慌,手忙脚乱地洗完,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了。
魏明胥没有去洗澡,陈家男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酒柜前喝酒。陈家男磨磨蹭蹭挪到他边上,魏明胥抬抬下巴,说:“坐。”
陈家男只坐了个椅子边沿,魏明胥拿了个杯子给陈家男倒了一点酒,说:“喝。”
陈家男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魏明胥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端起陈家男的杯子,玩味地说:“怎么,不想喝吗?”
陈家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尚且没有说出话来,下巴就被魏明胥死死攥住,魏明胥强行掐着他的脸颊让他张开嘴,把酒液灌进陈家男的嘴里,陈家男防备不及,那酒又很烈,全都呛了出来,抚着胸口拼命咳嗽。
魏明胥似乎是有点醉了,他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骂道:“给我喝掉!用酒精好好给你的嘴消消毒!”
湿哒哒的酒液顺着陈家男的领口流了下去,酒液橙黄,陈家男很白,他咳得眼泪汪汪,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明胥。
魏明胥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中怒火丛生,他再度掐着陈家男的下巴把他推搡到墙边,恶狠狠地说:“你不愿意跟我在车里搞,就愿意跟别的人在厕所搞,你嫌脏是吗?我看你才够脏的!”
如果,是说如果,陈家男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在一个月前选择喝下魏明胥摆在他面前的酒,那样的话,他也不用在今天,在魏明胥面前喝另一杯酒,吞咽这些难以下咽的羞辱。
但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可言。
魏明胥扯开陈家男的浴袍,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像是警察羁押重刑犯一样让他半张脸和整个身体贴着墙面,一只手将他的两只细白的手腕扣在手里,然后把自己捅进陈家男的身体里,掐着他的腰挺动起来。
陈家男觉得自己这种时刻应该流下几滴应时应景的眼泪,可他大约是今天哭了太多次,眼睛干涩无比,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疲倦。事不过三,我今天不能再哭了,陈家男心想。
魏明胥草草做完,一刻钟也不想在房间里多待,穿好衣服摔门而去。陈家男终于从墙上瘫软在地,他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去看手机,00:24分,过了零点,可以哭了。
陈家男的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淌了满脸。
第12章
魏明胥从陈家男这里出来,半夜打电话把Laura从梦里吵醒,说:“叫金盛找个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魏明胥在金盛有个长期预留的房间,找人收拾房间,就是找个人等着伺候魏明胥。Laura上一次为他找人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她不敢怨恨老板,只好怨恨陈家男也太没本事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老板惹毛了开始在外边嫖。
魏明胥停了一瞬间,又说:“找个干净的,嘴都没跟人亲过的那种。”
要求虽然苛刻,但是好在金盛生意做得大,要什么样儿的还都勉强能找到,魏明胥打开房门,一个纤瘦矮小的男孩子正局促地坐在床沿上等他。
魏明胥冷笑一声,问道:“你成年了吗?”
男孩子慌忙点点头。魏明胥并不拆穿,只走上前,开始解小男孩的衣扣,小男孩浑身发抖,魏明胥冷笑一声,把他朝房门边踢了一脚,冲着小男孩踉跄的身影骂道:“你成年个屁!老子十二岁的时候都比你高,滚!”
说是十二岁是有点夸张了,Laura再次接到了老板的电话,鉴于她猪油蒙心找了个15岁男孩儿交差的事情,她在心里又把金盛没人性的老板骂了一通,老老实实听老板训话。
魏明胥孤身睡了一整夜,心气浮躁,因此他睡得并不好,他觉得大约是Laura找来的男孩子太小了,居然让他梦见了他许久不曾梦见的弟弟,他的弟弟丢的时候才两岁,只会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梦里的弟弟虽然是两岁的面孔,讲话却很清楚,他说:“哥哥,你不要我,我过得好苦。”
魏明胥从梦里惊醒,天刚蒙蒙亮,金盛是个乌烟瘴气的销金窟,唯有在这个时间做什么见不得人交易的人都沉沉睡着,才会有一点点的干净。魏明胥对着还有些昏沉的天边心想,太诡异了,刚才那个画面,幼年的弟弟和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魏明胥站在卫生间里刷牙的时候,突然回想起那个声音。这样很熟悉又很陌生,仿佛是陈家男的声音。
居然会是陈家男的声音,魏明胥觉得匪夷所思。一整夜过去,他也觉得自己前夜对陈家男的确过分了些,陈家男是真的又笨又单纯,不会跟这些二世祖搞些弯弯绕,魏明胥觉得自己不该恼羞成怒冲着陈家男发脾气。
陈家男醒来的时候还趴在地板上,他太累了,连到床上去的力气都没有。睡醒以后陈家男浑身酸痛,果不其然,他发烧了,又因为哭着睡着,他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了。
陈家男举起手机,躺在地板上咔嚓拍了一张照片,对着傻乐了好一会儿。房子很大,他一个人笑着,觉得又寂寞又伤心。陈家男想找人陪自己说说话,又不想把自己丢脸的事情说给陈茂,他从地上爬起来,发了条微博:“眼睛肿了的话,用什么可以迅速恢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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