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又笑了,“对,是送你的。为什么送你来着,是因为你跟薛旷亲了嘴儿对吧。”说着,魏明胥又抚上了陈家男的嘴唇:“我倒是成人之美了。你不跟我,跟薛旷也一样,更何况你俩情投意合,是不是求之不得?”
陈家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很小声地说:“我没有跟他怎样。”
“都把你打包送到他嘴边上了,还能把你放走,陈家男,你是妖精吗?把人一个一个勾得欲罢不能七上八下?”
陈家男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忍不住道:“那你要我怎样!难道要我投怀送抱被他带走吗!你来责怪我,怎样都是有理由的!”
魏明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他只是觉得愤怒,为什么陈家男怎么都养不熟,他怎么能毫无负担地说出“我对他没有感情”这种话呢?白锦艺的照片送到他门上,就算知道是一个局,但是模糊的照片里他也能分辨出陈家男看向薛旷的依赖和感激。
自己给陈家男送钱送房,精心养着,大半年过去,陈家男似乎一点也看不见他的好。薛旷是个什么东西,假君子似的饶了他两次,他就把人当做救命稻草。
魏明胥越想越气,他偏要让陈家男知道,到底谁才是能主导他的那个人,心里想着,手上已经动作起来。摊在床上的行李箱被一把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陈家男被摔到了床上,魏明胥的身躯压了下来。
陈家男的身体被粗暴地打开,魏明胥的手指强行挤进陈家男的身体里,感受到陈家男剧烈的排斥,魏明胥更加烦躁,他更深地钻研起来,恨恨说道:“夹这么紧不想让我操你是吗?那我今天非得把你干松了,你再去哪儿都卖不了个好价钱。”
先前魏明胥不管怎么挑剔难伺候,至少都是一个家教严苛彬彬有礼的上流人士,陈家男从没想过这种粗鄙的言语能从魏明胥口中说出来。
陈家男知道魏明胥是真的毛了,不知怎么的,陈家男想起郁汀曾经说的,魏明胥生气的表情。但是现在的魏明胥,根本不需要观察,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方圆百里的所有被掩饰隐藏的小秘密小心情,都被他的怒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强行侵入只能让两个人都不快活,陈家男一咬牙,说:“我,我自己来。”
魏明胥闻言,动作并没有一点点放缓,他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是为了干你吗?”他又送进去一根手指,陈家男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刻的魏明胥脸上浮现出疯狂的可怖的笑容,他说:“我就是想让你记住这份疼罢了。”
陈家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牙承受着魏明胥的惩罚。
陈家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他只觉得疼痛突然停止了,他睁开眼睛,魏明胥正站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陈家男想自己这一刻肯定是非常难看的,整个人凌乱而又狼狈,他想坐起来,但是后边太疼了,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
魏明胥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他又进来了,手上拿着药膏,说:“我给你上药。”
陈家男这才知道自己后边儿八成是伤着了。
或许是太绝望了,又或许是刚才的事情终于让陈家男下定决心,魏明胥坐在床沿低着头为他上药,他还保持着双腿大开把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展示给魏明胥看的姿势,但是他的头脑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的时刻。
“魏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愤怒从何而来。您的未婚妻把我迷晕绑走了我,我为了自保说的那些话又被你听见,但你想要什么呢?”陈家男把头偏向一边,他的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一小片床褥。因为哭着的原因,陈家男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更觉得可怜“你想要感情吗?郁汀对你有感情,你让他不要心存妄想。我说对你没有感情,你也要这样对我。”
陈家男说得很慢,语气也很平静,但魏明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是不太会安慰人的,只能笨拙僵硬地说:“是我太着急上火了,那……你别哭了。”
陈家男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在流眼泪,他把手覆盖在眼睛上,瓮声瓮气地说:“我刚刚才想明白,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想想啊,你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家世也好,虽然脾气差,但每次生气也不会生太久,生气的时候还很好玩,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有亲密关系的人。我从小地方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看见你就觉得世界就是这样。”
魏明胥的药已经上好了。陈家男的眼泪是最能击中他的地方,他在陈家男面前总是会暴露出最恶意、最苛刻的一面,连魏明胥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猜测或许是因为陈家男在他心里是一个无枝可依的可怜人,自己是他唯一的攀附依靠,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但是,每一次,魏明胥满怀恶意地伤害了陈家男以后,看见陈家男的眼泪,他都觉得陈家男随时都会离开他。
床上一片狼藉,魏明胥把陈家男抱起来,想让他去客房躺着。陈家男乖顺地搂着魏明胥的脖子,魏明胥双手捞着他的膝弯,觉得陈家男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轻。
去客房的路很短,陈家男的话也很短,他把头靠在魏明胥的肩窝里,小声说:“我感激你,崇拜你,羡慕你,也仰慕你。但是我不想做插足你家庭和婚姻的那个人,合约解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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