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他哑声说:“好,不同情。”
陈家男仍然笑着看他,笑着笑着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一旦开始哭,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往外流,魏明胥手忙脚乱地低头给他擦眼泪,陈家男却越哭越凶。
最后陈家男踮起脚尖隔着满脸的泪水找到魏明胥的嘴唇吻了上去,他一边毫无章法地亲吻,一边哭着说:“我都这么伤心了,你怎么还不亲亲我啊?”
魏明胥在接触到柔软的唇瓣时,心中猛然记起给魏夫人发过的誓。他心知就算没有发誓,这个时刻,他也应该推开陈家男,拒绝这个亲吻。他不能这样趁虚而入,这样借着陈家男伤心迷乱时的亲昵,会让魏明胥自己都觉得手段卑劣。
但是他在这一刻,也真正品尝到人性中的劣根性为何永远无法根除,他推不开陈家男,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推开陈家男。无论是他湿漉漉的泪水,还是笨拙的亲吻,以及怀里这具瘦弱温软的身躯,这都是魏明胥舍不得抛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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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家男的角度来说,如果他没有被包养,没有被包养之后还承受那么多痛苦,或许还不会认为是奶奶毁了他,但是在他的生活境遇如此不顺心的时候,他没办法改变现状,认为奶奶毁了他的生活,一方面是真心,也有一点迁怒的意味在里面。陈家男毕竟从来不是小白兔包子人设,哥哥一开始觉得他与众不同,也是因为他泼辣,后来被白锦艺绑走,也奋起反抗。他不是那种会被动接受的性格,之前伤害过他的人,他也不会轻易就一笔勾销。
第45章
没有遇见远方的时候,人一生都在追逐远方,遇见了才知道,远方是入夜了才能相会的星河,是雨后青山才会出现的遥远彩虹,是曾经看见过遇见过却不曾珍爱过的一切。而你拥有这一切的时刻,早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魏明胥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庸庸俗子,他与旁人并没有半分区别,这是他偷来的机会,是幻化成人形的美杜莎在遥遥冲他招手,哪怕知道向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依然要心存侥幸地想,万一呢。
万一命运真的会对我慷慨一次呢。魏明胥想。
魏明胥搂住陈家男,加深了这个吻,湿漉漉黏糊糊的氛围立刻笼罩了他们。魏明胥的吻技比陈家男高超许多,由他掌握主动权以后,陈家男那种茫然无所依靠的恐慌立刻消失殆尽,他乖顺地倚靠在魏明胥的臂弯里,仰着脑袋与魏明胥接吻。
陈家男的娇嗔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在空气里转了几个音,最后落在魏明胥的心坎上,让魏明胥终于清醒了一些。这一刻他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如此不自持,他睁开眼睛,停下了对陈家男口腔的掠夺。
陈家男也睁开了眼睛,他无措地看向魏明胥,魏明胥有些慌,他说:“车里还有些东西,我去拿进来。”
急匆匆走到大门外,魏明胥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朝自己看来的目光。这一刻魏明胥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陈家男的保护有多么幼稚苍白,他解开衬衫的一粒扣子,后知后觉地认定自己既没有能力为陈家男遮风挡雨,也没有让陈家男心满意足。站了一会儿,魏明胥打开后备箱把洗护用品拿进房子。
陈家男仍然站在房间里,听见魏明胥进来,他委屈地看向魏明胥。魏明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魏明胥朝他张开怀抱,说:“好了,过来,我们去洗澡。”
陈家男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急切地往魏明胥怀里钻,闭着眼睛寻找亲吻。他很黏魏明胥,魏明胥也顺从他的心意。
水流很大,因为太阳晒得不久,并不是很烫,微微有些热度,他们两个人站在水下亲吻,彼此都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魏明胥借着水流给陈家男做润滑的时候,脑子里其实很清醒,尽管他非常想忘记,却明明白白记得,面前这个正在被自己用手指开拓钻研的人,这一具年轻迷人的肉体的主人,是他的亲弟弟。
这让魏明胥有些暴躁,他很快撤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性器,硬邦邦抵在陈家男的穴口。进去之前魏明胥像问自己,也在问陈家男,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他说:“想让我进去吗?”
陈家男眼角绯红,他半边身子都倚在魏明胥身上,急促地说:“快点进来。”
肉刃破开肠道,软肉被一点点挤开,陈家男的屁股翘起来,咬着下唇回头看向魏明胥,说:“你动呀!”
陈家男纹身的位置绝佳,魏明胥伸手往他的腰上一按,就按到了这一片迷人的肌肤。他很快像手指被灼烧了一样松开手,随后又抚摸了上去,问出了那个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痛不痛?这里。”
一开始陈家男并没有明白过来魏明胥在问什么。他太渴望魏明胥了,这种渴望甚至看起来十分淫荡,他捏着自己乳尖难耐地说:“不痛,我不痛,你……你快一点动。”
魏明胥狠狠顶了他一下,陈家男脑子清醒了一些,魏明胥便又问了一次痛不痛,陈家男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魏明胥很明显地感受到陈家男听明白以后,肠道猛然绞紧,软肉吸附裹缠着魏明胥粗硬的性器,陈家男甚至微微战栗起来,他又说了一遍:“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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