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回来了是么?”
“是!”安溺话音刚落,就被猛地压靠在墙上,顾隐则边松领带边压制住他,狠狠地咬了他的喉结。“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对于两个一米八出头的男性来多显然太过拥挤,安溺不安的后退,只是他退无可退。
“你不能强迫我……”
“我偏要。”
曾经安溺觉得顾隐则的反叛和故意和人对着干很可爱,现在满心只有不能理解和恐惧。
“你这是犯罪!”
嘁了声丢掉领带,顾隐则不断迫近,那张曾经被安溺赞美为绝世名品的脸蛋慢慢在安溺视野里放大,最后低低呢喃。
“那你可记得报警啊,安溺。”
第32章 他,脱粉了
32
周终知道安溺对下棋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只是安溺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跑到北京给他打电话的行为,突如其来的让人措手不及,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在机场。”
“你要来北京?”
“我已经到了。”
“等我四十五分钟。”
挂掉电话,周终立即动身从集训队驾车离开。在机场找到被熙熙攘攘对比出孤寂感的安静男人,周终莫名的心慌,加快了速度小跑过去。
安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运动鞋,戴条奇怪的红色围巾。眼睛浮肿,嘴唇没有血色,整个人透出深深的倦意,摇摇欲坠的,像随时都会晕倒。
“带我去棋院。”安溺开口,沙哑的声音听得周终皱眉。
“你几天没睡?”
“我睡了,带我去棋院。”
“先在我家睡一觉,我再带你去棋院。”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和过去一样,安溺是更坚持己见的那个。
“我现在就要去。”
他几乎是从上海仓皇逃到北京的,被扔在洗手间里狼狈不堪的夹着腿颤抖时,除了死心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爱或恨,全化作潮汐,痛或伤,都不再属于他。
他迟迟明白,他不该没有自我的生活,他喜欢下棋,他要去他应去的地方,他要找回过往放弃的一切,然后彻底忘记和顾隐则有关的所有经历。
就当他瞎眼看错人,就当他浪费兆亿热爱于注定燃成灰烬的感情。
他,脱粉了。
“好吧,”周终妥协,上车帮安溺系好安全带,他踩下油门,待车子行驶出机场停车场,他道,“我很好奇你在短短时间内改变心意的理由。”
安溺摇摇头,反问周终,“你不觉得我之前没有自我吗?”
“还好。”
“还好就是没有。”
两人实在过于知根知底,周终无奈,只得说出真实感受。
“要说实话,张嘴闭嘴就是我偶像的人,是挺没自我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之前没自我,偏偏只有之前的他自己不知道,一头热的结果是浑身伤痕,要是早醒悟多好,安溺微不可闻的叹气。
“我需要找回自我,这就是理由。”
在上飞机前安溺想了很多事,想清楚了很多事,他最开始喜欢顾隐则的理由,是那种不可一世的孤傲,这份心气是他曾经拥有却被岁月磨砺掉的。换种角度而言,他渴望并憧憬的东西,既然能在自己身上实现,便没有从其他人身上寻求的必要。
“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得到理解,安溺轻松点头。周终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话,说不困是假的,想想等会还要见人,安溺干脆仰着头闭眼小睡,免得在院长面前难看。就算他不再是少年时代意气风发的屌样,也不能搞得太憔悴像被生活QJ过一样。
虽然他的确被QJ了,还仁至义尽的没报警。
身边人睡着轻微的鼾声使得周终频频侧目,不慎在扭曲睡觉姿势暴露出的视线盲点瞟到咬痕,他心一沉,逼迫自己不去注意安溺,不去好奇。
要重新进入围棋队需要参加国家队选拔赛,所以安溺得先去棋院找院长,在复出比赛前,他需要专业人士的指导训练。
周一棋院人不多,工作人员来得很齐,包括棋院院长。周终带着安溺等了不到五分钟就等到院长,看到久违相逢的熟面孔,中国棋院的现任刘院长难掩惊讶惊喜双重神色。
安溺是他亲眼见证的出世天才,因为输棋打击太大放弃围棋这件事让他遗憾可惜多年。
“安溺,你想重新下棋了?”颇儒雅颇具气度的中年人冲动的上前两步,抓住安溺的双手,很是激动。害安溺都不好意思了,说不出话就点点头。
“嗯。”
“太好了!围棋队现在正愁队员青黄不接的问题,你回来我也不用那么烦恼。”拍了拍安溺的背,刘院长和善的问,“这么多年有下棋吗?”
“没有。”安溺摇头,瞬间刘院长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很快他提议。“和少年队的队员下一局看看?”
“不了吧……我现在很菜!”
“你再差能差到哪里。”
“我真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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