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自然凉,”唐浓见他还有心思打趣,估计也没什么毛病,“你们先跟我来,安排住宿。”
此前金陈二人心理预设相当充足,任何艰苦均能克服。而瞧见住所时,他俩仍避不可避地愣半天。
唐浓嘴里说着目前情况,带人走进一个简易帐篷内。形似古代的行军帐篷,里面两张单人床,一个吊扇,一张书桌。
地面简单处理过,与水泥地相去甚远,倒是比坑洼的原始状态好得多。
“这里有蚊帐,你们需要就搭一下。不过范宇亲身实验,没用。花露水和蚊香带了吧,接下来十几天,那就是你们的保命符。”
唐浓取下眼镜,掏出纸巾擦一擦。他完全露出双眼时,温和褪去,有些凌厉。不知想到什么,又笑得有点蔫儿坏。
“至少在这里,花露水比傅云星可靠多了。”
远在国内C市的傅大师,正挖空心思扑在命案上。他鼻尖微痒,有点想打喷嚏,没打出来。傅云星瞅一眼窗外深夜如水,纳闷是谁在骂他。
陈燕西颠沛流离惯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将行李箱放在书桌边,问:“那这边情况如何,什么时候出海。”
“明天,今天我们调试设备。”唐浓说,“宇哥正忙,明天你们再照面吧。现在人员算是全聚齐。”
“金何坤,你要不要与摄制组的成员打个招呼。”
坤爷突然被点名,整理床铺的手一顿,“不了吧,明天收拾收拾再去见人。”
唐浓提起嘴角,略有揶揄地推推眼镜,“你怕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来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研究学者、体制内科学家。阿燕、宇哥、我以及外面那些人——我们不是‘流氓’就是‘土匪’。”
金何坤:“......”
果然逼王的朋友都是逼王,这流氓土匪要有唐浓一半气质,星探在街上追人,怕是能练出马拉松成绩。
送走唐浓,金陈二人相顾无言片刻,接着一低头,认命地整理住处。
单人床太小,金何坤自作主张将两人床铺拼合。陈燕西已被万恶的蚊子叮几个包,只好满脑门官司搭蚊帐。
收拾完毕,他们满身大汗地坐在床沿抽烟。陈燕西实在受不了,拿上毛巾去洗澡。金何坤累得不想说话,瞧着陈老师掀帘出去。
这边条件简陋,虽不愁淡水问题,但淋浴铁定没有。
金何坤以前从未遭过这罪,叼着烟思索半晌,真想不出陈燕西能去哪里洗。他拿上老师放在床头的换洗背心,撩了帘子出门。
不远处的露天办公地已开始收工,范宇将电脑与错综复杂的电线搬进集装箱内。唐浓靠着车门等他,这时已人烟散尽。
简易帐篷内亮起灯,似一簇簇萤火虫,缀在荒郊中。唐浓对范宇招手,两人靠着车门吻了一阵。
金何坤离得远,犹能感受激情肆意。范宇压着唐浓不老实,扯出唐博士扎得一丝不苟的衬衣,准备往里摸索。
唐浓偏头阻止他,拖着范宇回帐篷。金何坤差点看一场活春|宫,摸着下巴坏笑。这唐浓也不是不怕热嘛,至少在那回事上,估计还挺火辣的。
坤爷吸口气,防止乱想“伤身”。隐隐听见水声哗啦,就转头往帐篷后边去。
他们住的这边较偏僻,帐篷再往后,是灌木丛林。离海岸近,浪涛声格外清晰。天上群星密布,但没见着银河,是位置不对。
再走几步,水声更近。金何坤看清眼前情景时,浑身血液直往下面去。
陈燕西脚边放着水桶,上身赤|裸。只穿一条内裤,包裹挺翘臀部。光线微弱,照在陈燕西身上,肌肉更显沟壑。水花快速流下,泛起一层蜜色。
金何坤口干舌燥,差点忘记呼吸。陈燕西微抬下巴,身躯诱人,后颈叫他想一口咬上去。肩胛骨瘦削,腰部稍微往里收,臀翘就显得双腿笔直要命。
饶是两人再怎么“坦诚”相见多次,这视觉冲击力仍劲道地叫人疯狂。
水流不断,陈燕西头发湿哒哒的。这你妈,太勾人了。
金何坤怕控制不住野战的心,屁滚尿流跑回帐篷里。他连续抽几根烟冷静,还是按耐不住内心渴望。
回想做情人以来,什么样的陈老师他都见过。奶声奶气的,强硬霸道的,风情勾人的,清冷淡漠的,每一面都可以令金何坤发疯。
奶燕西会在床上叫他心肝儿,强硬起来两人也会打架。淡漠时身心俱远,不给谁袒露柔软。
可金何坤还是不管不顾,色心蒙眼,一脚踩进去。“偷窥”陈燕西洗澡,就跟无意吃到一块甜饼,甭提多高兴。
没多久,陈老师擦着水珠回帐篷。金何坤人模狗样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吊扇吹得呜呜响,倒是没那么热了。
“要不去洗澡,今天早点休息。防止明天呕吐,我建议你早上少吃点。”
陈燕西躺床上,准备听会儿交响乐。前些日子唐浓说,这趟回国不出意外,应该能赶上薛云旗的巡演。
金何坤摇着狗尾巴跟过去,侧坐在自己床上。“老师,斯里兰卡那么多观鲸地点,偏偏选这是为何。”
陈燕西调低音量,双手枕在脑后,“金学霸,当年地理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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