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园这么乖!那老师就别客气了,快跟小园去坐车吧,跑到地铁站也得一刻钟呢!”
两个人一路无话飞驰到地铁口,小江老师滑稽地同手同脚地下了车,黄园冷笑了一声:“啧,阿木灵!(呆头呆脑反应迟钝的人)”
在陈子骥的生日趴上,黄园不是主角,却也是万众瞩目的焦点,陈子骥被灌趴下后,小女友叫了几个人帮忙把人抬到楼上酒店的客房休息,剩下黄园孤军奋战。
喝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片舞美灯光所带来的迷幻色彩,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过来跟他说:“园子哥,要不要来点助兴的玩意儿?”
“滚!谁再过来叫老子喝,老子就让他尝尝童子尿的滋味!”黄园正难受得紧,少爷脾气也比平时更大,一把把人推开了,也不管别人在一边调笑说:“园子哥要是童子,那我们可要帮你找个‘大姐姐’来帮你开荤~”
黄园咕哝了一句回骂,就一头栽在宽畅的沙发上,昏睡过去。
身边的鬼哭狼嚎,碰杯打闹一直没停过,让他睡也睡得脑袋直想爆炸。
不知哪个小巴子进来喊了一声:“操!警察临检了!在一楼被经理拦住了,估计一会儿就要上来。”
一群玩嗨的妖魔鬼怪顿时慌张狼狈地作鸟兽散,只剩下三个人围着醉死趴在沙发上的黄园。
“强哥,这园子哥怎么办?”
“你去叫人把这桌子台面收拾下,然后你先走吧。”强子叼着烟指着一个小弟道。
等那人迫不及待地出去了,强子蹲下身子对着黄园侧趴在沙发上的脸吹了一口烟。
黄园轻咳了两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脸换了一个方向,又不动了。
强子站起身对这包房里另外一个人站着的人扬了扬下巴。只见那人犹豫了下,还是把手伸进裤兜里,拿出一小包东西,顿了两秒,抖抖索索地塞进黄园的牛仔裤后袋里。
“强哥,园子哥会不会有事……”那人还是有些不安心,黄家有钱有势,哪是他这小喽罗敢算计的。
“能有什么事,这点东西,他爸他哥压得下,就是得出去躲一阵。反正他家迟早也是要送他出国的。”
那人自我安慰似地点点头。
“谁?”强子突然抬头对着半掩的包间门喝了一声,吓得刚才塞东西那人哆嗦着腿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先生?是您这里需要打扫吗?”门外进来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会所的清扫工具,弯腰走进来。
强子眯起眼睛就着包房里的灯光打量了来人几眼,唯唯诺诺低着头的服务生,的确是专门为他们房间服务的服务生,谅他也不敢乱说话。强子把剩下的烟头掷在地上:“对,桌子擦干净点。沙发上的客人睡着了,你别吵他,我们的房间已经订到明天。”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服务生关上门,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乌烟瘴气混乱一片的包厢间,感觉厌恶无比。他用力推了推沙发上的人,压低了声音叫道:“黄园!快醒醒!”
黄园挣了挣身体低吼了一句:“滚!老子不想做题!”,再推了推,黄园呢喃道:“张妈,再让我睡会儿,我头疼……”之后再无别的反应。
今天在会所三楼当班的浦江,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醉成烂泥一般瘫在面前的黄园叹了口气,伸手从黄园的臀部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东西,眉间蹙起的山峰更加锋利。
如果将这包东西全部拿走,那个强哥不会放过自己,而黄园这傻孩子下次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算计。
浦江感觉到警察已经上了二楼,马上就会上来了。容不得他再细思,打开袋子,把五分之四的东西倒在自己制服背心的口袋里,然后把剩下的封好,放回黄园的口袋。之后快速用消毒液和抹布把桌面擦拭干净,起身离开了包间。
浦江从熟悉的逃生通道楼梯直接从大楼背面下楼,窜出厨房小巷,飞快地跑起来,直到黄埔江边,脱下制服背心,将口袋里的东西全倒进了黄浦江,最后把背心直接扔进了江里。
小黄公子身上的东西毫不意外地被警察搜到了,根据身上的证件也很快知道他的背景,所幸那东西剩下的量很少,在他身上也没检测到吸食含量,就做人情马上通知了家长。这东西怎么会在黄园身上,根本无人追究,黄园自己也都说不清,他隐约记得有人向他推销,但是是谁、自己有没有接手,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含糊不清的蹩脚解释,黄家父亲和大哥根本懒得听,只是失望透顶地为他做善后。
就如强子所说,黄家本来就打算送他出国,现在只是提前了,只是没有公布那东西的数目,让强子有些失望,他本来还想借此炒作一番,只当黄家势力过于强大,硬是压下了。
☆、41.老脸红
浦江的解释当然没有这么具体,他只大概说了下当时的情况,但是黄园把深埋在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拉了出来,终于把早就被自己遗忘的这段人生污点补全完整了。
黄园完全呆住了,当年被送出国,一直以为是自己喝高了,迷糊中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也确实有人站出来承认带了东西进来,黄园虽后悔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但也只能憋屈地忍了,谁让自己无意中接了东西而不自知,没想到却有这样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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