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尔看着天空,一脸惆怅地道:“我这衣服,不是你们基……同志喜欢的吗?”
文泽顿时起了一脑门子汗:怪不得这货今天穿得这么奇怪!
“谁和你说的?”文泽倒是较了个真,感觉闻尔这货被塞了许多奇奇怪怪地知识,还总是以一种很奇葩的方式表示出现。
“网上吧。”闻尔道,“说是这样比较性`感。”
“话是没错,但是……”
文泽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撇过头仔细观察了闻尔片刻,得到一个疑惑的微笑。
“其实我觉得你平时的打扮就挺好的。”文泽都没眼看闻尔那个些微有些小得意的表情,他也查过一些闻尔的资料,这货虽然称不上是“霸道总裁”之类的,但是正常的态度还是挺端着的,和蔼可亲更是谈不上,再温和也是个温和的老板,用礼贤下士这个词形容比较准确,“我挺喜欢啊。”
“哦?”闻尔侧着脑袋,仿佛在确认般道,“你喜欢平时的?”
“是啊是啊。”文泽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霸道总裁嘛哈哈,大家都喜欢。”
“那行。”闻尔收回视线,“以后不这么穿了。”
我管你怎么穿啊!
这句话文泽只敢在心里想想,对他来说与闻尔的关系很复杂,最重要的当然是“金主爸爸”。
公园并不大,十几年来变化很小,俩人很快就到达了照片上的地点,不出意料或者说出人意料的是,根本没有什么梧桐树,只有一个小广场和一个卖零食的小摊。
第19章
广场很普通,青条石砖拼花的地面,夏天灼热的阳光洒在上面,几乎能看见岩石粒子蒸腾的雾气。贩卖零食的小摊也有照相服务,以前可算是景点的必备项目,在手机照片普及的今天完全失去了意义,有些地方甚至连照相摊也变成了“景点”之一。此时小摊老板正懒洋洋地靠着柜台,躲在遮阳蓬下面歇息。
文泽围着广场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就是一个城市里常见的小公园,即没有特殊的游玩项目也不是什么著名的景点,节假日里都是一家三口来散心。
“没发现?”文泽到处转悠时,闻尔就抄着口袋站一边干看着。
文泽失望地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出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情?”
“没有。”闻尔干脆地道,“从来没这方面的经历,你呢?”
文泽眯起眼睛,使劲地想了会儿,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缺乏资历:“也许我有过,但是忘了,就像这张照片上的事。”
闻尔沉默了几秒,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假设是那个算命的把我们父母的记忆改了,为什么要特意只是改掉照片而不是直接销毁?”闻尔慢悠悠地道,“比起改记忆和修改照片,直接把照片销毁了不是更容易?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没有照片做证据,大多数父母也就只有‘可能记错了’这种结论吧?”
这个问题令文泽心里升起极度不佳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般。他看向零食摊,年轻的小老板有张清秀的面容,正眯着眼睛打瞌睡。他走过去,随意买了瓶水,借机搭讪道:“老板,这地方二十多年前是啥样的?”
小老板一边指了指支付宝的二维码,一边随口道:“二十多年前就这样啊。”
“老板看不出来你长得挺年轻啊。”跟过来的闻尔随口插话道,“二十多年前的事还记得。”
小老板侧过眼睛瞄了下闻尔,他有一双小眼睛,很窄,弥补了这个大缺陷的是眼睛的长度,仿佛两条弧形镶嵌在脸上,就像迪士尼对亚洲人的刻板印象,那样一双倒八字眼睛。
此时,这双眼睛正斜瞥着闻尔,就像用眼皮子夹人般。
“小时候的事了,爸妈的摊子。”小老板打了个哈欠,“反正就这样呗,来得多了就记得了。”
“这店那时候就有了?”文泽惊讶地道,“您这店开得够久的啊!”
“多亏大家照顾呗,经常有人每周末都来。”小老板嘻嘻一笑,“你来过?”
文泽不好意思地道:“记不得了,不过我有照片。”他把手机掏出来,翻到那张儿时的全家福递了上去。
小老板没接,伸长了脖子一看,虽然非常轻微,但是闻尔注意到那双吊梢眼轻微地张开了点。
“看起来像是我这儿照的,唉,你们要不要再来一张?你们俩。”小老板没评价这照片,反而笑嘻嘻地道。
文泽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花费了整个周末来这里,什么也没找着白跑一趟,多多少少有些沮丧,心里也就提不起劲来:“算了,我们还是自个儿照吧。”
“别啊,自己照就没有意义了!”小老板急忙道,“你们父母当年在我这里照了张照片,你们现在也来照一张,不是很好吗?”
文泽听得悚然一惊,赶紧道:“不是不是,我和他不是兄弟。”
“就算不是兄弟也可以是他父母的嘛。”小老板不死心地道,“没事,我懂,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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