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后背贴近在一处,他摇摆、撞击、耸动,他迎合、吸纳、紧裹,余精和肠液润滑粘稠得啧啧作响,在抽出的瞬间顺着臀部滑落。
李崇进入的特别深,抽插的特别狠,相扣的手一并按在他下腹。唐欢隐约能摸到李崇在他身体里狂欢的节奏,粗长性器仿佛要把他的内壁磨薄、小腹戳穿,用无边的快乐将他开肠破肚。
单手抓挠着枕头,唐欢胸口贴床、双腿悬空,后腰往下被李崇提了起来,阴囊击打臀肉,阴茎出入穴口,完全抽离,整个进入,头部的形状、充血的脉络、硬直的长度,他看不到,但能感受,快感如潮涌。
李崇压着唐欢猛干,他盯着对方白皙的后背,汗水淋淋,这让他有短暂恍惚、视线模糊——仿佛午夜梦回,仿佛亲历所有,他趴在他身下一动不动,他赤裸的性器插在他腿根,那里一片污浊,是李衡一夜纵欲的记录,是他二十六年来虔诚压抑的结果。
是李衡让他背负的罪恶,是李衡教给他的欢乐,那本是一条没有起点也不能终止的欲望河流,一条他和他背道而驰你死我活的诀别的岔口。
唐欢大口喘息,在爆发的边缘呻吟落泪,扬起脖子,昂起脑袋,他挣扎着想要翻身换气,却一次次的被李崇按了回去,他抓着他的头发,在每一次冲刺时,按住他的脑袋不住撞击,是高潮前失控的激烈动作。
李崇要射了。
这个念头刺激得唐欢抽搐、哭叫,迷乱的不止他一个,头皮发麻,手脚颤抖,脑中空白,耳畔轰隆,心跳加速,李崇拖过枕头按压在唐欢的后脑勺,妄图把他支离破碎的言语隔绝封锁。
李崇,我喜欢你。
好喜欢,李崇……
这些话像种子又像病毒,似烈焰又似刀锋,扎进他心窝,生根发芽,肆虐传播,是燎原的火,是决堤的洪流,是让人又爱又畏的痛楚。
爱欲并生,情有所钟。
李衡,赢到最后的只会是我。
在最后的关头,李崇丢开那枕头,俯首掰起唐欢的下巴,狠狠吻住,两人同时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李崇侧身,抚过他汗津津的绷带,问方才有没有压到他的手。
摸了摸李崇的胸膛,唐欢很坦诚的回答,他没注意。手腕无恙,他想洗澡,然后觅食找饭,充饥饱腹。
半边身子泡在浴缸里,唐欢眯着眼睛眺望屋外景致,李崇正坐在他后面,协助他沐浴洗头,这里依山伴水,万物灵秀,即便入秋,也毫不萧飒。
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李老板,唐欢招呼他看远处,一群飞鸟贴着湖面掠过,像一片回旋的白波。
要下雨了,李崇的下巴靠在他肩头,轻轻摩挲。
下雨,还能出门吗,唐欢在李崇的胳膊里扭了扭,舀起一大捧泡沫往对方脸上涂,他在北京就想吃正宗的外婆家了。
李崇不躲不避,只是扬起下巴,示意他往脖子上抹,他笑着说好,先换衣服。
他扯掉了他的扣子,他撕破了他的衣服,好像还把那厚外套,扔进了玄关旁的莲池中,搞不好已顺水飘走——唐欢知道李老板在笑什么,垂下眼皮,唐欢擦洗李老板的前胸,他大着胆子在他胸口捏了一把道,穿你的。
唐欢换了身李崇的行头,袖子裤脚挽了一圈,皮带紧扣——他没带行李箱,轻装上阵,就一个装着钱夹手机的小包袱。故意披着那略大一号的皮,唐欢在穿衣镜前晃悠,他等着李崇再问,你这样跑来H城所图为何?
可惜李总只是从上到下的打量他,勾着嘴角拧纽扣。
李崇开车,唐欢在副驾上定位看地图,他紧张的盯着每个一个路口,人生地不熟,可千万别拐错走弯路。抵达之后,唐欢傻了眼,饭点人多,拿着那张排号单,唐欢左顾右盼,以伤残之躯身手敏捷的为李老板抢了个排位的座儿。
悻悻的,他推了推李崇的胳膊,请人坐。
李崇让给他,唐欢也不动,他哪敢让李老板站着——他可没想让李老板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外出吃饭就是心猿意马的随口一说,没想到李崇当了真。明明该是李崇带他去吃高大上的私家餐厅、赴奢华会所,哪该两个一米八九的男人凑在一张板凳上不伦不类的挤着。
不知说喜欢他,李崇当真否。
垂着胳膊,看手腕处折叠的衣袖,唐欢突然心一动,李崇信不信他无关紧要,李崇喜欢他才重要。他没生气没翻脸,他和他作爱,他帮他穿衣服,一起找车位等叫号,宽容大度、屈尊降贵、十分随和——李崇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像千万礼花在脑海中绽放,璀璨星光如雨散落,描绘出五光十色的梦——梦里的李衡正朝他微笑,向他招手。
坐上饭桌,唐欢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和李崇一起看菜谱,心里却揣起了小九九,李崇到底有几分喜欢他,他能任性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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