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摇了摇头。
与小时候相比,他对唐乔不再这么执着。唐欢没有找到唐乔,并且也没再寻过。肖邦曾经和唐欢谈起此事,他问唐欢,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去找他吗。
到底去了哪,现在过的怎样,就这么糊涂,一辈子都不搞个清楚明白了。
唐欢觉得头痛,说,管他那么多呢。自逐渐懂事,他不愿意再去找他爹了,卓淑芬已经不再提及这个人,他何必去揭母亲的伤疤,每想到此,他脊背发凉,心底恐惧油然而生,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愿意,没勇气去窥见真相,没准备去迎向结局——如果唐乔真的抛弃他们了,或者唐乔已经死了,在他们苦守着家等待他归来的日子里,唐乔这个人就已不复存在了。
偏偏李崇还以为唐欢跟他客气,继续道,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
真的不用,不想找他,唐欢笑了笑道,我怕他已经死了。
唐欢以为自己会哭,可竟然笑了,他拿着银质的小勺,上头还勾着一点冰激凌。
李崇坐在他对面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伸手握住唐欢搁在桌面的左手,温情脉脉,于是一顿奢华的烛光晚餐吃到最后还真是有点罗曼蒂克。
我叫李景。哪个李景,李三。知道吧。
Sami的李三。
什麽,你说我下流,这多错啊,拉女人上床的丑男叫下流,女人抢着爬上床的美男叫风流。
什麽,你说我种马,你有毛病啊,去看看起点,哪个万人迷的男主不种马了。总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我。
但很小的时候,我不叫tony,家的老妈子叫我小三儿。
我在马厩里往马头上扔小石头的时候,她叫哎呀哦,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使不得,待会儿跳出来踩到你了呀。
我在后院用安眠药喂猎犬的时候,她叫,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是不得,小心它咬你哦。
她就喜欢这样,叫我乖乖小三儿。此外,她叫大哥阿大,叫二哥老二。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后来我才明白。这叫法,肯定她的折寿。就大哥还算是个正常人。我就是小三,破坏人家家庭那个。二哥就是老二,早上起来会自动站起来那个。
我讨厌大哥。可这没什麽用。他不讨厌我也不喜欢我。我在他和他妈眼里就是个不存在啊不存在。可他们讨厌二哥二妈。这麽说吧,第一次偷腥会有罪恶感,多干两次就成了习惯。二哥是老爷子犯罪的产物,我就是习惯的结果。
所以,二哥是我的挡箭牌。我和二哥亲。
我家老头儿很搞笑,他老忙外头的事儿,平日也很少陪家里人,所以他总搞不清楚大哥和二哥,二哥是个很神叨叨的人,他一知道老头儿回来,立马一本正经起来,装出和大哥一样的玉面小书生样。老头儿就更不好意思问,你说你自己生的都分不清楚丢人不。后来出了一场事故。我哥丢了。你问是哪个,我当时也不晓得。
二妈说没了的那个是大哥,大妈说没了的那个是二哥。反正丢的就是对方生的那个,幸存那个就是自己的娃。谁都不愿意承认可能挂掉的是自己身上的肉。
什麽,你说做DNA,做个屁啊。做了也没那麽明显的性征分布好吧。
不过呢,二妈还是抢不过大妈。最后我幸存的一个哥被大妈弄到他院子里去了。二妈每天神叨叨的守在门口,说,儿啊,我的儿啊。你怎麽认了那个女人当妈了啊。
我的娘哦。你没看她那样子,吓死人了。她念了也没用,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大哥后来清醒了,我的二哥丢了,没有人陪我爬树,没有人陪我看成人杂志,没有人陪我去打架生事了。我度过了寂寞的多少年。多少年!
其实这麽多年间,我总怀疑我们李家的祖坟埋得有问题。风水出了错。
你看,后来我大哥他也差点没了,车祸!
当然了,如果他一个出车祸呢那就简单了,问题是,这事儿比较复杂。多复杂呢,说到车祸就不得不说我大哥的情人,说到我大哥的情人就不得不说我二哥,说到二哥就不得不说阿扬,说到阿扬就不得不说阿扬他姐,说到阿扬她姐……御姐啊……俺的初恋对象……可惜……人家不鸟我……扯远了……
我还是拣简单的说。不说过程,我说说车祸后来的事儿。我家的老爷子可怜巴巴的去求神拜佛,大妈去求她一贯信的上帝。大哥终於给醒了。不过,他那样子,可怜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另外呢,我二哥不是那时候回来了麽,我大妈啊,她真是女中豪杰,什麽么蛾子她都要去搞。还真想把好事儿占尽了捞全了!她说,这个不残不废的是她儿子。
你听到了麽?她说二哥是她生的!我靠!这麽和我一个调调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她生的!没过多久,她终於认清了二哥“邪恶”的本质。可怜的上帝的儿女啊,虔诚的信徒,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绝对不同情你。
老天终於开了眼了。於是,我,不再寂寞。
什麽,你说我文笔幼稚?这个返璞归真晓得不。
我可是个大家,读者都不知道我批了多少个马甲,你问我有多少马甲?这麽说吧,我在起点写种马,在晋江写言情,在天涯当愤青,在友谊出恐怖小说,sami拍了多少剧不用支付原作和编剧费用——那都是老子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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