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玏下午到了东京,发了张街景过来。应该是在车上拍的,稍微糊了一点,窦玏又补了张清晰的过来。
“我上次来东京还是我爸在东京电影节拿影帝的时候,那会儿我才三岁半。”
窦玏一直给他发语音,聊些有的没的,后来干脆开始打语音电话。廖文瑞突发奇想:“你要不要试试穿和服?”
“你想试试异国play?可以啊,晓婷,一会儿给我买身和服过来。”
廖文瑞:“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那种事上面去!我没那个意思!”
“原来没有吗?那就算了。”窦玏又说,“晓婷啊,别买了。”
廖文瑞:“……也不是没那个意思,但是现在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哎你这个人我快受不了了,你小子故意的吧!”
窦玏奸诈的笑声暴露了一切,廖文瑞又听见他说:“晓婷啊,还是买一件吧,不,两件。”
晓婷:“……”
廖文瑞:“……”
“就不该在前面保留实力的,直接晋升决赛多好?这期录了复活赛,九个歌手都要唱歌,岂不是还要刷下去四个人?”艾瑞斯给排练完的廖文瑞递水,“万一刷下去——啊呸!呸呸呸呸,我这张乌鸦嘴!”
“哪来那么多万一?”廖文瑞说,“一个节目,尽力而为了。”
没有这个,也有下一个,他现在心态放得很稳。
“但是我感觉你很想拿天籁的冠军啊。”艾瑞斯说,“而且我觉得你能拿。”
“你这话怎么和窦玏一模一样?干脆让你去给他当助理?”廖文瑞拍拍他脑袋,“行了,别想那么多,也别多说这些。”
在复活赛里面,除了直升决赛的歌手,剩下的几位都需要表演,加上已经被淘汰前来突围的几位歌手,争夺决赛中剩下的四个席位。
复活赛里没有规定主题,自由发挥,没有了主题的限定,大家都能发挥自己的所长。廖文瑞反而比较喜欢这样,没有任何拘束,能自由自在地唱歌。
这次他选的是一首老歌,这次的编曲难度很大,越是优秀的作品,就越是难以改动,廖文瑞想做出创新,但几次的排练下来,他都不是很满意。
“要不要临时换首曲子?”负责混音的人说,“虽然只剩三四天了,但是加点赶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再试试吧,”廖文瑞理了一下头发,刘海都已经湿透了,“我再回去好好想想。”
回去之后,窦玏也在酒店安顿下来了,给他打语音电话。
“怎么样?夜景是不是很不错?”
“我是很不错啊,就是陪他们走久了有点累。”窦玏看起来是坐在桌子前面,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好像紧一点就能累死他似的。
“又在秀你那身胸肌。”廖文瑞的心情算不上好,他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不能创作的时候,焦虑易怒,像只无头苍蝇。但这种心情在见到窦玏的时候稍微缓解了,他又开始操心别的事,“领口敞那么开,巴不得别人看见你脖子上的戒指?”
窦玏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挂的链,笑着说:“这个有什么关系?我就承认是你送我的。”他顿了顿,又故意拉长音:“哦……还是说你吃醋了,怕别人看见我身材?”
“吃不起你的醋,想睡你的人排进太平洋了。”
窦玏撑着脑袋,没再继续跟他斗嘴,帅帅地看着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嗯……”廖文瑞也没隐瞒,“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但是出来的效果并不好。”
窦玏歪了歪头,换了一边来撑着。“干嘛强迫自己创新?把一首歌唱出你自己的特色不就好了吗?”
“就是很难唱出我自己的特色,才会觉得心烦。”
窦玏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不知道自己的特色在哪儿。”
廖文瑞:“……”
“开口的时候,能把别人带进你的情绪里,就是你最大的特色。你们这个节目,总是讲究创新,创新编曲,创新唱法,但是其实让一首老歌产生新的生命力,不就是一种创新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廖文瑞发觉自己是很容易钻牛角尖,但一旦窦玏来和他说破,事情好想又豁然开朗,出现了转机。
廖文瑞幽幽地说:“还好你在东京。”
“哦?怎么说?”
“不然我现在就扑倒你,来跟你交.配了。”廖文瑞一撩头发,惋惜地说。
窦玏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主动拉开松松垮垮的领口,把一整片的胸膛都露了出来。“那也没关系啊?”
廖文瑞:“……”
“要不要我试穿一下新买的和服?廖老师见多识广,你帮我看看合不合身?”
在和窦玏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廖文瑞的神智恢复清醒,他看着手里的乐谱,轻声哼哼着,想找找感觉。
不能全信窦玏的话,毕竟那家伙的粉丝滤镜太厚了,哪怕他唱破音窦玏也能拍手叫好。但这也给他提供了一些新思路,有时候简约一些反而更加清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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