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之前可以去看看。”井宴说,“我是没时间了,除了工作就是带孩子,带完孩子又得工作,忙的要命。”
廖文瑞说:“那我回头去看看吧。”
“想起来了!”井宴拍了拍方向盘,“我惦记一晚上了要跟你说。”她转过脸来,“你们那个新戏,我听消息说是窦玏打算去龙泉待一阵儿。”
“去龙泉?”
“对,听说是去那儿找找感觉,学锻剑。”
廖文瑞叹为观止:“这是不是太拼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够敬业。到时候还能拿出来当宣传的底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井宴说,“而且我觉得窦玏不止想要什么小鲜肉的名头,他想拿奖,这是很好的兆头。”
廖文瑞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感知到了井宴目光里的灼热。
“所以你是想……”
“所以我是想,”井宴把车开上了大马路,“你不是一直说找不准感觉?干脆也过去修个身养个性,顺便锻炼锻炼身体,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用什么词来形容最恰当?
廖文瑞:命有此劫……
窦玏:如胶似漆。
廖文瑞:……
第11章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廖文瑞愣了好一会儿:“啊?”
“没跟你开玩笑,但也不是逼你。”井宴的语气很轻快,“你可以好好考虑。”
井宴不喜欢炒作,不喜欢营销和卖弄噱头,除了必要的公关,别的她都不屑去做。当年她离开庚娱,不全是因为对廖文瑞的珍惜,也因为庚娱的风气越来越浮躁。
所以井宴肯定是希望他去磨练,也不会在事后拿这个来博取眼球。
就算拿出来了,和窦玏撞上,性质就变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能说个不字啊。”廖文瑞把车窗调上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这话说的。”井宴笑着说,“你要真不乐意,我还能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
廖文瑞撇撇嘴。
“你和窦玏……”井宴敏锐地偏过头,问道,“你和他不对付?”
廖文瑞像被人在脊梁上戳了一针,下意识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打掩护似的又挪了挪屁股。“我能和他不对付到哪儿去?”
井宴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安慰道:“也就一个月吧,我记得你以前说挺喜欢乡下的生活,现在还可以抓紧机会体验一把。”
廖文瑞笑了。“宴姐你要是去当推销,多少人要丢饭碗啊。”
井宴瞥他一眼,也笑了。笑完她又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去给你安排。”
廖文瑞望着外边令人窒息的雾霾,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龙泉。
窦玏的行动速度远比廖文瑞要快,为了表示诚意他这次都没让人陪同,自己一个人开车过来的。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感觉腰和腿都发酸,困得不行,但还是得强打精神去拜访这里铸剑的大师。
因为事先征求过大师的意见,拜师的过程倒是顺风顺水,没有波折。
他被安置在阁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里头的采光很好,推开窗能看到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林间雾气氤氲,像仙子朦胧的面纱。
这样山灵水秀的地方,难怪孕育出那样俊杰的人物来。
他推门出来,发现旁边的房间也有人正在打扫。
“这儿也有人要过来住?”
“对。”带他进门的大师兄说,“还有个明星也想过来体验生活,刚谈好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谁,窦玏忍不住进去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有不少乐器。
“老师也喜欢音乐吗?”
“师父对乐器没研究,但是喜欢听戏曲。以前经常有戏班子过来,师父就忍不住要备些乐器在家里,还有戏服呢,在里头那个大箱笼里。”
窦玏走到那个漆木雕花的黑箱子面前,眼神很亮,他惋惜道:“如果能打开看看就好了。”
“以后问问师父,他应该会答应。”大师兄笑着说,“其实师父喜欢安静,不爱别人打扰,他觉得你很有想法,不像其他年轻人那么浮躁,所以答应了。过几天要过来的那个明星,听说他父母都是曲艺界的老艺术家……”
“所以师父想听他也唱段戏,才答应让他过来?”
“可能是吧,师父脾气有点怪的,猜不准。”
那他可能要失望了。这句话窦玏忍着没说,他隔着空气想去摸摸那些悬挂的乐器,忽然为这些陈列的摆设感到委屈。
没有人过来使用,它们就这样变成了收藏品。
远离喧闹的都市,不用顶着一脸的化妆品在镜头前保持微笑,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人际交往,他在龙泉好好地睡了一觉。
也许是太累了,他陷入了一个黑而沉的美梦。
梦里廖文瑞弹着吉他,在他耳朵边上轻声地唱着歌。
就这样推开门,
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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