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了。”
后来公司安排的一个公益活动,是救助流浪的猫猫狗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往流浪动物收容所跑。一开始他心里是真的抵触,想想那些在空中挥舞的毛发,想想那些脏兮兮的脑袋,还没到地方就想吐。
但当他看到那些小家伙们的样子,亲眼看见一只母猫因为吞下太多的垃圾而肺穿孔时,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就像是被扎了一下。
心理学上有种叫系统脱敏的疗法,简称以毒攻毒,所以当廖文瑞和那些他害怕的东西待了一个下午之后,他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甚至想收养一些流浪的猫或者狗,但他总是东奔西跑,也怕自己照顾不好它们,所以就建了个护养基地,也成立了领养机制,自己时不时会过去看看。
“以前讨厌的东西,”窦玏说,“说喜欢就喜欢上了?”
廖文瑞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件事的?”
在他的印象里没有过这样的对话,他和窦玏抱怨的也不过就是生活的忙碌或者不如意。
“……”窦玏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很久之前你说过的,只是你忘了而已。”
廖文瑞狐疑道:“是吗?”
“就快到了。”窦玏松开他的手臂,“准备一下吧,瑞哥。”
廖文瑞看着自己骤然变得空荡荡的手腕,总觉得窦玏手心的余温还停留在上面。
考虑到廖文瑞还没痊愈,他们待的时间并不长。体力活大部分是窦玏做的,廖文瑞有心想帮忙,被拒绝了。
采伐结束后廖文瑞又自己去搬那些木材,发现湿木头是真的沉。年轻人还真是有劲儿呀……
他们搬完所有的树干上车,窦玏看起来是累了,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这要是在录电视节目,你可能又得圈一波粉。”廖文瑞说。
窦玏睁开眼,含笑看向他。
“如果是在录节目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卖力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廖文瑞确实被刚刚那个回眸小小地电了一下。他移开视线,问了个有点傻气的问题:“为什么?”
“太刻意了。”窦玏说,“我的精力有限,没心情在镜头前卖弄。”
廖文瑞:“……”
“我又不是人民币,犯不着做到十全十美让所有人都喜欢我,我可以靠脸吃饭,干嘛要靠力气。”
廖文瑞无言以对。
那你今天这么卖力是想做什么?他没有去深想这个问题,关上了车窗。
“哎,万人迷小哥,你快开车吧。”
他们回到家里正好是晌午,龙师傅在接待客人,见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他要和客人去市里一趟。
“那人是谁?”廖文瑞问。
大师兄解释道:“是京博的馆长,师父曾经为他打过一把剑,收藏在馆里。这会儿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哦……”
“师父打的剑千金难求。”窦玏说,“真是不简单。”
“是啊。”大师兄是个典型的师父吹,这会儿又把龙师傅从头到脚夸了一遍,“龙家打剑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但是不是一脉传承,断断续续的,师父还原了很多早就失传的技术,这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剑上面。”
廖文瑞恍惚间又想起来了父亲。从前老妈开玩笑说,你爸就是个戏痴,早些年的时候,睡着觉都能在梦里哼上两段。
“可惜的就是师父的孩子,龙瑜。”大师兄说,“你们昨天也见到了,他不喜欢锻剑,从前师父逼着他练,他不肯,父子俩其实关系很不好。现在大学毕业了,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这才留在家里帮忙。”
廖文瑞:“……”
窦玏:“很正常,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当演员,是我爸逼我的。”
廖文瑞闻言看了窦玏一眼,他的神色正常,不想说假的。
大师兄叹息一声:“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没错。但是吧,传统的东西得有人传下去呀。我是七八年前过来这儿帮工,本来是个打杂的,师父觉得我有力气能吃苦,就收我做徒弟。”
廖文瑞听得心情复杂,他说:“那师父是不是会觉得龙瑜没用。”
“以前经常说,近几年少了,师母说,师父觉得孩子长大了,再多说伤他自尊心,到时候连个男人都不像了。”
廖文瑞眼睛发酸,低声说:“小时候说难道就不伤自尊了?”
“那时候都在气头上。”大师兄嘿嘿笑了一下,“亲父子嘛,哪能真吵一辈子的架。”
他们用过午饭后,大师兄给窦玏做了个按摩。窦玏的肌肉这几天使力太过,乳酸堆积严重,但他闷声不吭,廖文瑞只能通过他脑门上的汗来判断他的难受程度。
“行了,休息一个小时,你今天就先别做重活了,不然之后都难受。”大师兄目光转向廖文瑞:“今天就让小瑞来试试吧。”
廖文瑞回想起那些瞎几把乱溅的火星子,浑身往上冒凉气:“嘶……”
“别紧张。”大师兄和善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不要怕烫,之后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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