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用温热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颤抖着在他耳边说:“你不脏,你是最干净的。小天不脏。不脏。”
沉沉前方,是路爵有力的心跳。
愣了许久的路天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路爵真的回来了。
于是,他的灵魂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他的手慢慢搂上路爵的肩膀,把脸埋在路爵脖子里,沙哑的哭了出来,声音不成调子,听起来难过而又委屈。
路爵红着眼睛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耳尖,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过了好几分钟,路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刚刚不是开枪了吗?”路天哭完后,情绪平稳多了,“我听到了。”
“嗯。”路爵回答,“可是那枪膛里压根,没有子弹。”
那把枪是他亲手装上去的子弹,为了以防万一,他就只装了八发。
“他的枪在我这儿。”路爵从兜里掏出另外一把枪,松开路天说,“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路天点点头,重新抱起地上的小女孩,跟着他一起走向了不远处的警车。
警笛高鸣,一个身穿制服的刑警走了过来,冲路爵敬了个礼说:“目前十六名犯罪分子以全部被抓获,人质业已被安全救出。”
路爵点点头,刚走到警车前就听见前面有人吼了一嗓子说:“别跑!”
技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逃了下来,戴着镣铐向前跑了好几步。
路爵侧过脸,眼疾手快的朝他腿上开了一枪,技师应声倒地,尖叫着捂住了腿部,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
几个刑警飞快赶上去把他给拖了起来。
收起枪,路爵挑了下眉道:“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
第48章
“爵哥, 走了。”有人从警车上下来, 冲路爵的手臂上努了努嘴,“还流着血呢。”
路爵这才点点头,跟着路天一起矮身钻进了车里。
路天刚坐下, 就感觉肩膀上一沉, 路爵的头刚好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路天忍着疼,瞥了路爵一眼, 他却闭着眼睛没有动,只是开口说了句:“我很累。”
“睡吧。”路天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树木说,“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得先去医院。”路爵叹了一口气说, “操,刚刚只顾着耍帅了, 也没觉得疼, 现在我整条胳膊都是麻的。”
“刚刚你帅得令人发指。”路天说, “甚至有点吓到我。”
路爵无声的笑了笑,侧歪在路天身旁道:“我说过什么来着。”
他说过的话太多, 在这个情境里, 路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填哪句合适。
正想等着他下半句, 结果人却没声儿了,想必是睡着了。
路天抬起手帮他捏了捏肩膀,他舒服的哼了一声, 往路天身旁靠的更近。
汽车一路驶过蜿蜒曲折的山路,从山重水复驶向柳暗花明。
而路爵说过的那句话是,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无路可走。
我愿成为你脚底下最坚实的道路, 纵使满身血污,万劫不复。
到医院的时候,路爵才睁开眼,这一个盹儿打得有点长,因为动荡之后的安宁来之不易,谁都没敢吵醒他,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医生查看他伤势的时候,用无比敬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你血量惊人啊。”
路爵撑起一个笑容,“谢谢夸奖。”
“先去输点血吧,还好伤口没有割到神经和动脉。”医生说,“你看着不怎么像是会割腕自杀的人啊。”
路爵不想解释太多,笑了笑掩饰过去,“那可不,我也这么认为。”
路天走过去的时候,医生更加吃惊,没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跟前面那个一起的?你俩刚打了一架?”
这俩人灰头土脸,血迹斑斑的,怎么看都像是刚决斗完。
路天点点头说:“很明显是我赢了。”
路爵站在门外笑出了声,我们小天还挺幽默。
俩人病房就在一间,包扎完伤口,路爵输了点血,只待了半天,然后就跟路天一起出院了。
回到家路爵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脱掉外套,看了一眼窗外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路天冷漠的摇摇头,“不知道,吵死了。”
他对于除了路爵之外的人分类,就只分两种,吵的和不吵的。
路爵打开电视机,还没反应过来,里头穿成旋转彩灯的主持人就嚎嚎了一嗓子,“过年好!”
“敢情是过年了啊。”路爵这才发现,今天竟然就是除夕。
这都已经除夕了,那些毒贩子也不休假,坚持跟他们斗智斗勇,可真敬业。
路天没出声,径直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不能洗澡!”路爵吼了一声,“伤口别沾水。”
“我注意。”路天嘴上这么说着,冲澡的时候,尽力不挨着右肩膀。
“帮我拿一下衣服。”洗到半截,路天拉开浴室门露出来一颗头,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捋上去说,“T恤,裤衩。”
“自己拿。”路爵坐在原地不是很想动,干净的都在卧室的衣柜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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