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脸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生人勿近。”
手机轻轻震动, 路天低头看了一眼,是路爵发来的语音消息。
“在那边好好跟别人相处。”
路天听完就把手机扔进了兜里, 看了一眼旁边正聊得火热的几位, 突然拍了下床铺, 站起来,扔下一句话说:“我是路天。”
因为他声音太大, 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全部抬起头看向他。
沉默的间隙, 突然间有人接了一句:“系兄弟就来砍我。”
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我需要冷静一下。”正带头打扑克的那个小平头笑了笑,“刚刚被你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我说话让你嗨了?”路天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还冷静上了?”
他这句话才真正让所有人都嗨了, 同时笑了起来。
“刚刚看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很高冷。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的啊。”平头青年说,“我叫王者。”
说完他就冲路天伸出了手, 路天以为他要握手,他以为路天是要碰拳,俩人的手尴尬的腾在半空中,换了两次姿势仍是没有对上号。
“得了得了。”王者摆摆手,往路天肩膀上捶了一拳,“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原来你叫王者啊。”有个长得跟春晚相声演员似的小伙子,猴在下铺说,“我的毕生梦想上王者。”
“哥们儿是个男的。”王者伸出了尔康手。
“男的也没事儿,我想gay你。”春晚相声演员嘿嘿一笑。
“滚!”王者走上去把他从床上扯了下来,摁在地上揍了一顿,顺道骑在了他身上,“你给我再gay一个试试。”
“不敢了,我不gay了。”春晚相声演员连连求饶,“啊啊啊,强.奸了。”
“还嘴贱!”王者笑着捶了他好几下,“还他妈嘴贱不?”
大家看热闹的看热闹,起哄的起哄,顿时打成了一片。
路天也觉得挺新鲜,嗑着瓜子,坐在边上围观这几个人耍宝。
过了几个小时才到地方,深山里手机没有信号。
那条发不出去的手机短信旁边的红色感叹号格外刺眼,路天就只打了三个字,“不担心。”
*
路爵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放晴,让人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直接联系到老黄后,就奔向警局去了。
缉毒支跟看守所不在一个地方,得打车过去。
路上听出租车的广播里正在放,最近警方破获的一起贩毒案件。
说得就是青山镇几个窝点被捣毁的新闻。
“师傅,您这新闻有点晚了吧。”路爵说,“青山镇的事儿好几天前不就爆出来了?”
“是吗,我听得是今日新闻。”司机师傅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路爵说,“这些刑警贼拉帅,听说就跟拍电影似的,他们还跟毒贩子拿大.炮对着轰的。”
路爵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哈哈一笑,“师傅,大清早就亡了。你清醒一点。”
别说是在严控枪支的境内,就算是境外,再嚣张的毒贩也不敢凭一己之力跟国家武器对抗。
“好嘞,送您到这儿,前面就是。”师傅停车打票,“大哥,您也是警察吧。”
路爵一边掏钱一边低头看他,“您是怎么观察出来的?”
“您眉间藏锋,透着一股英气。”师傅收了钱夸了路爵一句。
“谢了。”路爵笑笑,往大门口走去。
老黄正坐在办公室里等他,他对面站了个人,看背影路爵没猜出来是谁,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是穿着便衣的连珩。
“连队也在啊?”路爵上去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前阵子进看守所了,我是来给你接风洗尘的。”连珩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这份工作不容易,我知道你受苦了。”
“连队哪来的话。”路爵轻轻拂去他的手,“接风洗尘就不用了,这边的事还有得我忙。”
“你是不是不给我这个老领导面子啊。”连珩问。
“不敢。”路爵只好答应,“那您定日子吧。”
“这周日吧。”连珩笑了笑说,“周日正好我女儿回国。”
一听这话,路爵立马品出了几重意思,敢情这是要撮合他跟他女儿?
路爵跟老黄交换了一个眼神,老黄这个老油子立马开始搅浑水,“去啊,爵哥,你不一直嗷嗷着要找对象吗。”
“谁说要找对象了。”路爵瞪了他一眼,“我就这样单着挺好。”
况且他还在等小天长大。
连珩摆摆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想多玩几年,不想着结婚。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女儿她是学新闻的,想做一个关于军人的纪录片,想让你好好跟她聊聊。”
老黄听完,偏过头往路爵耳边说了句话:“连队女儿大学刚毕业。”
“你不就一军人吗,您资历比我老,也比我更有发言权啊。”路爵立马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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