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妈上个星期从澳大利亚回来, 据说是刚从羊身上薅下来的新鲜热乎的羊毛。
“嗯,然后呢。”江恒喝了口水, “我不会。”
周辞刚把线拿到手以后, 就开始跟周围人炫耀说江恒给他织了条围巾, 双元宝针,特好看。说得有鼻子有脸, 就跟真的似的, 弄得局里的同事都嗷嗷着说要看他这围巾。
没想到江恒会来这么一出, 周辞打算回家自己对着视频学一下双元宝针,也好跟周围人有个交代。
“三十岁生日,我这辈子就这一回, 你可别后悔。”周辞吸了两下鼻子,挺委屈的说。
“哪一岁的生日是一辈子能有两回的?”路爵故意拆他台。
周辞扫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就你有嘴, 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说完就举起酒杯使劲儿喝酒,苦酒入喉心作痛,举杯消愁更愁。
最后喝倒在桌子上,连路天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周辞耍赖皮一样搂住江恒的腰,顺势把脸贴上去,眼睛向上瞥问:“怎么不看我?”
江恒推了推他说:“你喝多了。”
“他喝多了没法开车,你先把他送回家吧。”路爵瞄了眼周辞醉醺醺的脸,于是顺水推了个舟。
江恒皱了皱眉,抬手拍了下周辞的后脑勺:“起来。”
周辞闭着眼睛沉声说:“你抱我。”
“我抱你大爷。”江恒虽然这么说,还是搂上了他的肩膀。
“我大爷有我大妈呢,不需要你抱。”周辞被他扶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装醉装得十分熟练,转过头就把脸凑近了他的脖子里。
他紊乱的呼吸喷在江恒脖子里,喘息间带着酒气,于是江恒的耳垂迅速泛起了红色。
莹润如同樱桃,就在周辞眼前晃着,看得他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克制住吻下去的冲动。
“走吧。”江恒从沙发上拾起他的外套,架着他往酒吧外面走。
深夜人不多,夜风吹得使人清醒。
江恒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咳嗽了一声。
“你不是戒烟了吗。”周辞的话从他耳边传来,他用食指掸了掸烟灰。
“戒不掉。”江恒低头看烟灰落在自己的圆头靴上,徒然一阵惆怅。
他抽烟是跟齐盛一起学的。
江恒突然感觉手里的烟被人夺走了,肩膀被一股力量钳制住,疼得他轻轻皱起了眉头。
周辞不顾一切的将他按在了墙上,抵着他的腿俯下身霸道的去亲吻他。
江恒只感觉他的舌头像是一条蛇一样,细滑,具有侵略性的撬开了他的齿关,轻轻的吮.吸,动作既温柔又贪婪,一点点深入的亲吻就像是暴烈的阳光逐渐融化积雪。
江恒低哼一声,他就吻得更加动.情,酒精在起作用,身体变得燥热。
他的吻仿佛雨点一样密集,所经之处,就像是春风吹拂大地,吹遍山川湖泊,高山低谷,在大地上留恋不舍的停驻。
身后两步就是他的车,周辞摁了下钥匙,打开车门,搂着衣衫不整的江恒矮身钻了进去。
趁着醉意朦胧,他在江恒跟前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我特别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江恒被他挤得后背贴在了车窗上,仰起雪白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对面车窗外的路灯。
“江恒,看着我。”周辞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说,“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江恒咳嗽了两声,感觉背上有点凉。
周辞立马把他抱进了怀里,将他的衣服下摆扯好,低声道:“还冷么?”
江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周辞,你醉了就好。”
周辞的心突然就被这句话给戳得稀巴烂。
他也就只有假装喝醉的时候才能这么任性胡来。
可有的时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
周辞紧紧的抱着江恒的腰不愿意松手,蹭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
*
路天参加长板比赛,不出意料的得了个市里的第一。
路爵陪着他站在人群里看,跟林煦阳一起举着大型灯牌为他打call。
林煦阳嚎嚎得最起劲:“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天哥相信爱!老夫聊发少年狂,我为天哥撞大墙!天哥,你是电你是光,是我唯一的神话,you are my super star 。”
路爵也跟着孩子一起起哄,感觉自己顿时也年轻了不少。
路天踩着板子从他们面前经过,在胸前比了个心,眨了眨眼睛扬起唇角说:“爱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爵搂着林煦阳的肩膀尖叫,俩人宛若智障的齐声高呼,“好帅!”
第一名的奖品比较实在,就是五千块钱的奖金。
奖金沉甸甸的被封在一个红包里,路天看了一眼就上交给了路爵。
“没事儿,不用,你拿着花吧。”路爵说,“我用不着。”
路天想了想,把钱装到了兜里,打算用这钱给路爵买个东西,但是暂时又想不起买什么好。
“去百货大楼那边逛逛吧,顺道儿一起吃个饭。”路爵提了个议,“小天的鞋烂了,该买新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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