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手里提着那个漂亮的兔子灯笼,映衬着他身上雪白的兔毛披风,精致的不得了,整个人像画上走出来的小仙童一般。
凌雪寒将傅霜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二人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之间。
前方正是一堆放飞孔明灯的人,孔明灯代表了愿望,许多人放上孔明灯都许下了美好的愿望。一盏一盏孔明灯冉冉升起在明亮的夜空中,越飘越远,远远看去宛如一闪一闪的星星。人们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的灯火,脸上的表情皆是期待又满足。
凌雪寒不过随意一瞥,竟看见一个熟悉的侧脸。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想再看清一些的时候却被人群挤压着失了那人的方向。只能依稀看见一截紫色的轻纱随风拂过。
怎么会是女子?
自两年前那人坠崖,虽然成莫其昭告天下说江南王一族已死绝再无血脉。许是这漫天烟花绚烂,终究还是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凌雪寒按了按太阳穴,又将傅霜拉过来搂在了怀里,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他腰上。
傅霜见了他刚才寻人的样子,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雪寒,你刚刚在找人吗?”
“背影很像一个故人,不过那人不会是女子。”
噼啪——竟是放起了烟火。
满天灯火琉璃,把大地打扮的绚丽多姿。烟火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在这盛大的烟火之中,破灭前的壮丽,爆发时巨大的响声。凌雪寒捂住了傅霜的耳朵,将唇轻轻的覆在了他微粉的唇上。入口是香甜里裹着酸的山楂味道。
不过一会儿,那漫天烟火渐渐变成一道道星光瀑布慢慢坠落。
两人在这灿烂盛放的烟火之中忘情的相拥着亲吻着。
傅霜在回去之前还想再去一趟灵隐寺,只是那心痛喘不上气的毛病又隐隐泛了上来,只得作罢。
待二人从江南回来,凌雪寒就要收拾回军营了。临走前那晚傅霜反反复复的犯病,凌雪寒把人抱在怀里照顾了一整夜,原本心里那些旖旎心思全然收了起来。
第二天凌雪寒原本想着早早出门直接走了,只是没想到傅霜竟然挣扎着起来送他,拽着他的衣角轻轻地说让他早点回来一起过年什么的。
凌雪寒捏着他的下巴狠狠了吻了许久才放开,“嗯,陪你过年,还有十八岁生辰。”
傅霜圆睁着眼,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啊,我都忘了……”
“嗯。为夫会准备一份大礼给夫人。”
“?!”
凌雪寒走后,傅霜只觉着夜里一个人睡着也冷冷清清的。他平日里依旧去书房写未完成的小说,之前的话本卖的极好,他又写了新的故事。
叶宸例行过来给他诊治的时候,傅霜正好在书房。
“叶大哥。”
叶宸照例给他号了脉,只道一切都好。他眼角微微一抬,看到了傅霜挂在自己这边的画像,便是凌雪寒给他画的那副。
“将军是真喜欢傅小公子。”叶宸微微噙着笑打趣道。
傅霜闹了个大红脸,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了低头埋着脑袋。
“他从前也一直画画。”叶宸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眯了眯眼,“他虽是武将出身,可琴棋书画样样不比那翰林院的学士差。”
傅霜惊讶道,“这,这么厉害啊。”
叶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咳了一声,“他画了许多,只是都没挂着的。”
傅霜环顾四周,才发现书房了除了自己这边挂着一幅画,的确都没有挂着画卷。
“可能放起来了吧……”傅霜扁了扁嘴道。
叶宸把新制的药放在桌上,轻轻地笑了声,“找找看说不定有呢,附小公子也想看雪寒的画吧?”说完他便携着药箱走了。
傅霜反复思量着,觉着偷看不太好,但是被叶宸撩拨的又很想看凌雪寒画的画。
他在屋里四处转悠着,但是凌雪寒那些书籍物品他还是不敢翻阅的,怕有什么重要的军事秘密叫自己看去了。傅霜看来看去都觉得书房没什么啊,想着不如喊茯苓进来问问。
傅霜这么想着便想往外走,结果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整个人歪了歪撞着柜子上的白瓷花瓶。本以为会落地摔碎的白瓷花瓶竟然只是转了个圈儿,尔后书房墙壁竟然转了过去。这书房内里竟然还存着一个密室。
傅霜咬咬唇,没按捺住好奇心便走了进去。
本以为密室内会暗无天日,竟没想到这屋里虽然无窗透光,却是用着天然发光的水晶灯映衬着,点点华光。
那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收着凌雪寒用的画具,立着些许雕花柜子,红木案桌上隐隐好像还有画卷摊在桌上。
傅霜走了过去,发现桌上竟平铺这一副未完的画作。画中人竟是自己,身上还是那日去宫里赴宴时穿的那身锦衣华裳,脖颈间的玉兔坠子和发带上点点小兔子竟然都画了出来。傅霜坐在椅上细细的看着这幅画,凌雪寒画的很细致。画中傅霜漂亮极了的杏眼圆睁,整个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单纯样子。
傅霜一眼扫到画尾落款处。
赠吾妻傅霜。
傅霜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他拿手摸了摸,温度都有些烫手了。他又看了眼这幅画,发觉这画像是刚画完不久的样子,许久后才起身准备离开。他经过雕花柜子的时候发觉有个柜门没有关上,竟在他走过的时候被内里的东西压着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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