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伤了啊!很严重吗?”司徒冽关切道。
“枪伤,伤在后背,已经取出子弹了,他也醒过一次,没事了,放心吧!”诗离尘安慰道。
“在哪家医院?我跟我哥过去看他?”司徒冽提议道。
“不用了。我们没去医院,家里有医术高明的医生。我想……最近恐怕不方便跟你们见面了,抱歉。”诗离尘歉意道,“有时间我会让他给你们回电话的,先这样了,拜拜。”
挂断电话,他长长舒了口气。
终于要回归以前的生活了吗?平凡的日子过久了,的确有点留恋呢。不过也好,热血拼杀的战场才最适合自己。
北棠家的继承人也差不多要敲定了吧,希望少爷能够顺利继任……
“谁的电话呀?”北棠墨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诗离尘收回思绪,慢慢走到他床边,笑道,“是司徒冽的电话,他担心你,所以打电话问问。”
“哦……”北棠墨侧过头,稍稍活动着脖颈,犹豫半晌,终是开口吩咐,“离尘,你扶我起来。”
“起来做什么?子弹才刚取出没多久,伤口还在渗血,如果乱动很难愈合的。你想拿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诗离尘拒绝。
北棠墨自己撑着手臂想起身,无奈实在疼得厉害,只得放弃,又憋了老半天才郁闷道:“我想小解。”
诗离尘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么羞涩。咱俩从小玩到大我什么没见过?等着,我去给你拿‘夜壶’!”
北棠墨咬牙切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番,唉,要不是动弹不得,他才不会任人宰割呢,当时怎么就脑袋抽筋非要替他挡子弹呢,结果这人根本没有感恩之心,还处处跟自己作对!真是郁闷啊啊啊!
北棠墨郁闷的时候诗离尘端着个奇形怪状的‘夜壶’回来了。
“这是什么?”北棠墨嫌弃地蹬大眼睛。
“你只管尿就行了,管它是什么呢!”诗离尘绷着脸,实则内心已经开始偷笑,他一本正经地上前掀开北棠墨的被子,作势去解他的裤腰带。
“等会儿等会儿!”北棠墨连声制止,耳根子有点发红,他努力用胳膊撑起身子,想要起身,“我还是自己来吧。”
诗离尘恶劣地在他后背轻轻碰了一下,北棠墨重新趴回去,疼得呲牙咧嘴:“诗离尘,你干嘛!故意的吧?!”
“是你自己要逞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诗离尘无辜道,然后继续扯他的裤子,“行了,上次打针我都看过,小时候咱俩一起洗澡我也看过,害什么羞?难不成长得不怎么样?”
“去你的——”北棠墨骂道,“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劣啊!”
话虽如此,还是被人扒了裤子,北棠墨稍稍斜着身子露出自家小儿子,在诗离尘递过来的所谓的‘夜壶’上方酝酿……
酝酿了很久之后……
诗离尘没好气道:“你倒是尿啊!”
“尿不出来……”北棠墨反唇相讥,“你没见过这玩意儿还是怎么着,就不能转过头去吗?”
“靠,规矩还真多!”诗离尘见他那么歪斜着身子实在不好受,只好妥协,扭过头去,“好了,快尿吧!谁稀罕看你那玩意儿!你也是,就不嫌冻坏了它,都掏出来好久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注意点儿……”
北棠墨对着诗离尘的后脑勺使劲横了几眼,然后闭着眼睛想象他不在这里,没多久,‘哗啦啦’的响声响起,他发现诗离尘肩膀一抖一抖的,顿时眯紧眼睛,朝诗离尘的手尿了过去……
“北——棠——墨!”诗离尘真想把尿壶里的东西倒在北棠墨身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北棠墨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表示着自己的筋疲力尽,刚才一直歪斜着待着实在是难受死了,所以对于诗离尘的恕吼,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是你自己手一直在抖,我才不小心尿到你手上的,跟我无关啊。我想躲开的,可是因为动作不便,所以才……对不起啦!别生气……”
诗离尘看他无辜的样子,气又消了大半,唉,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呢!挨了三十军棍不好好在自己房间休息非跑这里来伺候这祖宗不是找罪受是干嘛?
气呼呼端着尿壶离开,北棠墨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刻笑得幸灾乐祸,不过也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因为笑也会扯得伤口疼痛难忍。
唉……这伤估计至少得折磨自己一个多月,能自由活动之后还要休养两三个月,真是要窝床上冬眠了啊啊啊……这对他这个好动的人来说,是多么地残忍啊!
诗离尘在夜鹰暧昧的目光下倒了尿壶里的尿,然后洗刷一遍,再仔细洗了自己的手,这才旁若无人地离开洗手间。
表鹰跟上他:“哎,狮子头,隔老远就听见你跟老大吼,他怎么招惹你了?”
“没你的事不要打听那么多。不知道有句话说的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诗离尘义正言辞地拍拍夜鹰的肩膀,“你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做,所以还是乖乖管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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