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狄率先道谢:“多谢学长了!中午我请客,走,咱们吃海鲜去!”
杨成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定的今天下午的火车,明天就该上班了。”
“这样啊……那……”末北有些过意不去,“几点的火车啊?吃个午饭的时间总有吧?现在才十一点。”
“真的不用了,你们不是还得去北戴河吗?快去吧,那边的海鲜比这边好,我也得回旅馆拿行李,再赶到火车站时间也差不多了。”杨成最终还是婉拒。
骆狄跟末北便没有再强求,三人告别后,各自上了不同的公交车离开。
到北戴河那边已经快十二点了,骆狄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末北就问他,结果骆狄回答:“找你说的那家饭店啊,就你大一时候打工的那家,我得去找找那老板的晦气,谁让他当时欺负你。”
末北闻言哭笑不得:“都多长时间了你还记着呢!”
“当然,什么都能忘,这事可不能忘。”
“行了吧你,那家店早就关门大吉了,轮不到你去找晦气,老天早就惩罚过了。”末北拽着骆狄去了就近的一家店。
骆狄跟进去:“关门大吉了?关得好!就那样的老板肯定也开不长。”
“是啊,这家店不错,就在这吃吧!”
“好,听你的。”
两人开始吃海鲜大餐,末北不忘嘱托骆狄:“等回去后把你手机里的相片给我拷贝一份。”
“嗯,没问题。”
吃过海鲜大餐,俩人绕到老虎石公园边角的一侧,那里有个小侧门,涨潮的时候过不去,但是退潮的时候可以从小侧门那边的石头上跨过去,省了门票。
倒不是在意那点门票钱,只不过是想体验一把这种小时候经常享受的刺激。
这边的海水果然比燕大附近海边干净一些,沙子也细一些,俩人在石头堆里攀爬玩闹,逮了几个小螃蟹还有皮皮虾装进矿泉水瓶里拎着,倒是也颇有情趣。
疯玩了一天的后果就是末北后背被晒伤了,非常明显的黑白分水岭,脖子肩膀后颈起了一层皮。
末北对镜苦笑,光顾着玩了,忘了秦皇岛这边的夏天紫外线极强,他们泡在海水里的时候,海水浸泡的地方没事,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就遭殃了。
扭头看看骆狄,人家黑得很均匀,而且很抗晒,一点事没有。
“果然是被晒过来的人。”末北慨叹一声。
“要不要去买点防晒的?”骆狄问道。
“没事,多晒两天就没事了。”末北拍了拍骆狄,意有所指道,“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第二天,末北带骆狄去了山海关老龙头,不过因为他没怎么常去,带路带的有点歪,后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骆狄无语地看他一眼,只好亲自上阵。
好在那附近好多拉私活的司机,给游人推荐景点,附近有个明长城遗址,刚好在山海关,骆狄说要不就去这儿玩儿吧!
末北点头:“行,你说了算。”
俩人就上了私车,去那儿玩。
爬爬长城,进了那个隧道转一圈,听听人家旅行团导游的介绍,拍拍照,这一天玩得很轻松很随意。
第三天,末北这次没有带错路,俩人去爬了角山,下来的时候坐的缆车,那种飞驰在半空的感觉很奇妙,末北很喜欢。
以后能这么惬意这么轻松地旅行,恐怕再也没有了吧?
第四天,俩人没再去别的地方,而是在燕山大学里逛了一圈,以作休整,毕竟5号就要回家了。
到了这一刻,浓浓的不舍才从心底蔓延,那条路,是去图书馆经常走的路,那个走廊,是跟朋友比赛跑步的走廊,那棵树,是他们曾经摘过桑葚吃的树,那个小店,是他们复印打印资料的小店,那个食堂,是他们经常吃饭的食堂……
一点一滴,一草一木,都在不经意的时刻已经深入记忆。
“以后养老来这里,肯定很好。”末北叹道。
“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来这儿养老。”骆狄直接附和道。
“……”末北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了骆狄一眼,心中忐忑,他们,能一起到老么……
5号很快就到了,两人退了房,交了房钱,拎着行李打车去火车站。
虽然已经稍微错开了学生毕业的高峰期,但是火车站的人还是不少。
不过俩人都有经验,排队检票进站挤火车,全都轻车熟路。
因为是提前买的票,所以他们俩的票都是坐票,可惜没有紧挨着,中间隔了一条走道。本想跟人家换换位置,无奈对方不肯换,骆狄跟末北只好作罢。
他们各自把行李放好,随后落座。
“你是直接回县里还是跟我回村里?”末北低声询问。
“当然是跟你直接回村里啊!我都好久没回去了,真怀念。”骆狄爽快道。
“……好吧。”末北深吸一口气,总有种带女朋友见家长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个‘女朋友’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早就见过家长了。
“怎么?你不愿意啊?干嘛这个表情?”骆狄看到末北的表情变化,斜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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