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了目的地的贝贝“哈哈”的笑,伸出手,“趴趴”。
苏钧打了个哈欠,“贝贝,你怎么变成闹钟了,你正能闹腾。”又抓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看,这会儿才七点不到。
既然贝贝醒了,一家人也就不准备睡了,达达也一脸的惊喜,“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了,就没有把你们叫醒。”
“哦。”顿了顿,达达又说,“爸爸,你怎么像个夜行侠啊,每次都晚上回来。”
陆庭川笑了笑,帮贝贝把衣服穿好,“我赶着回来,订的是当天下午的飞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贝贝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陆庭川了,不过以往他的起居一直以来都是陆庭川一手照料的,两个爸爸,贝贝其实更亲陆庭川。
平心而论,陆庭川对孩子比苏钧的态度要包容很多,简直是有求必应,家里不能两个人都这么好脾气,不得已的,苏钧有时候必须扮演恶人,一慈一严,有松紧,这才方便管理。
苏钧有时候也有些吃味,你说吧,恶人都自己当了,孩子自然会比较亲陆庭川,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陆庭川宠爱孩子的样子,又想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一家人洗漱完毕,出了卧室,贝贝今天显然性质很高,一直和陆庭川说话,虽然两个人完全的语言不通。
有陆庭川照料贝贝,苏钧感觉到一瞬间轻松了许多,还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吃完了早饭,陆庭川陪着贝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任由贝贝在他身上爬过来爬过去的,脾气好得不得了。一边问达达的功课。
苏钧切了一个果盘放在茶几上,递给了贝贝一个,贝贝拿着就往嘴里塞,吭了一会儿,有把拿了出来,要喂陆庭川吃。
苹果碰到了陆庭川的嘴唇上,陆庭川象征性的咬了一小口,笑着和贝贝说,“爸爸吃过了,贝贝自己吃。”
贝贝笑了笑,有把苹果往自己嘴里塞。
苏钧看着父子三个人,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笑了笑。
——
李珍从家里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苏倩和苏清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都打过电话,苏倩出事一直劝李珍搬回去。
起初还一个星期打几次电话过来问,后来她见自己的母亲半点不为所动,终于,也就没有再劝了。
他们都那么大了,也上了大学,父母不管做什么决定,一定想得比他们多。
虽然婚姻是劝和不劝离,但是有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勉强的在一起,也不幸福。
苏倩过年的时候,就有了预感,所以知道的时候也不觉得多意外,她该劝的话都劝过了,李珍还是执意不肯回头,她反而持支持的态度。
她知道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和苏清,在让感情已经破灭的父母再勉强在一起,这样太自私了,也不公平。在感情上,毋庸置疑的,她更加偏向从小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母亲,人的心总是会偏的。
而且自己母亲在李家的这些年,她也一直看在眼睛,说是没有半点愤愤不平是不可能的,她同意也讨厌自己父亲的懦弱,和从前多老太太无限度的忍让。
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后,她就和苏国强一家杠上了,也恨上了老太太,人都是相互的,他们没有把她当亲人,她也就没必要对他们有好脸色。
酒吧那件事情后的半年,她经常晚上睡觉,突然做噩梦就被惊醒了,醒来手心都是冷汗。知道苏哲被判了刑的时候,苏倩高兴了几天。
她觉得都是苏哲咎由自取,不值得半点同情。
知道老太太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的时候,苏倩气得不轻,那是她家的房子,老太太居然想拿来补贴苏国强一家人,简直不要脸。幸好房产证上写得是自己母亲的名字。
而苏清的态度,则从一开始就很沉默,经过了那件事情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苏清觉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抱着什么初衷,都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决定和人生。
两个人分居46天后,李珍打了一个电话给苏应声,“我觉得我们该好好的谈谈的。”
两个人约在家里见面,李珍好留得有钥匙,她到的时候,苏应声还没有回来,房间里一团的脸。
李珍自然而然的开始收拾了起来,把房子整理干净后,又把苏应声四处乱扔的衣服给洗了,然后晾了起来。
苏应声打开门,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怔了怔,抬眼就看到了窗台上晾的衣服,他心里一喜,有了底。
他进门坐在了沙发上,李珍正在看电视,苏应声打了半天的腹稿,自尊心不允许他主动的低头,而且他想着李珍把房间打扫的这么干净,还把自己的衣服都洗了,也就是气都消了,既然这样,自己只要顺着台阶下就可以了,所以张了张嘴,他蹦出了三个字,“你来了。”
“嗯。”李珍轻微的应了一声。
“那你别走了吧。”
李珍侧过了脸,就在刚才,她还想着,若是苏应声能主动和她说什么,能敞开心扉谈一谈,或许两个人之间还是有转机的,毕竟在一起二十年,说是没有半分感情是不可能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也这个年纪了,能凑合过下去,就凑合过下去。怎么样不是过,但是这一刻,她却发现没那个必要了,而且她也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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