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挣扎了两下,却被陆庭川抱得更紧,他呐呐的说,“什么吃醋?你说话就说话,不然动手动脚的。”
身后的陆庭川笑了笑,“你不知道吗?我一直想对你动手动脚。我和聂子佩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许曾经和你说了什么,但那都不是事实,你当初不和我求证就听信了他的片面之词,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
顿了顿,陆庭川又说:“聂子佩会在这里,也有你一部分原因,你不肯告诉达达是我的儿子,我大哥偶然间发现达达和我长得很像,才起了怀疑,不然我怎么知道达达是我的儿子。聂子佩是我大哥派来的,和我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我们两个人缺少沟通,我不希望你什么都放在心里。”
苏钧一愣,“聂子佩和我说,你说要照顾他一辈子,你不要告诉我你说过这样的话。”
“我确实没有说过这句话,聂子佩的哥哥救了我一命,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弟弟,这句话后来被聂家的人曲解,才会成了你听到的那样,我从来没有对聂子佩有任何过界的感情,而且我现在和他已经再无关系。”
“聂子佩的哥哥?”
“当年聂子佩的爷爷六十岁的大寿,我和他哥哥聂子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受邀参加晚宴,不想中途却出了意外,车子被劫持,目标是聂子琪,后来绑匪因为陆家施压,心神不宁把车开出了公路。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聂子佩的哥哥却没能在汽车爆炸之前从车里出来。”
陆庭川云淡风轻的几句话,苏钧却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十八岁前,陆庭川只是一个少年。当时看着汽车在自己面前爆炸,朋友死在自己的前面,滋味一定不好受。
苏钧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记得我以前打破的那个相框吗?照片里的人是聂子佩的哥哥?”
“嗯,照完了照片不到三天,就发生了那次意外。”陆庭川看了看眉头紧锁的苏钧,又说,“我先申明,我和聂子琪全然是朋友之情,我第一个喜欢的是你,唯一喜欢的也是你,你实在没必要介意。”
苏钧脸一红,“我又没说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怕你误会我。”陆庭川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我可以等,你总会回头的,后来我发现你对我的误会太多,如果我再不把你抓紧,你可能就会走掉了,所以我决定不等了。”
陆庭川抬起苏钧的下巴,唇舌相交,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贴在一起,从背脊升上来的战栗感让苏钧浑身酥麻,他总觉得这样不对,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陆庭川拉入漩涡,再也不能思考。
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当陆庭川把手伸向自己裤子的时候,苏钧终于有了危机意识,他一把推开陆庭川。
陆庭川一愣,眯着眼睛看着苏钧,两个人气息此时都有些喘,衣服凌乱,苏钧的唇被他啃咬的看起来……十分性感。
苏钧等自己的气息平缓了些,才又说话,“陆庭川,我知道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在楼下的时候他还可以说自己神志不清,但是刚刚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情不自禁的用手抓着陆庭川的背。
难道真的是禁欲太久,经不起撩拨?
早上的时候还一腔怒火,转眼两个人差点没把持住就滚了床单,苏钧觉得这个逆差太大。今天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开始的打算也都作废了。
他不能否认刚刚陆庭川说的那些话,触动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四年的误解,几个月来,压在心里的那些心结竟然这样彻底解开了。
苏钧看着陆庭川,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陆庭川确实动了心,或许他从来没有忘记陆庭川,从一开始就立场不坚定。
曾经为了不太那么快的投降,他不断的提醒自己那些过往,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而到了现在,他才发现那些所谓的过往,都不是自己看到得那样。
原来都不曾存在过,只是他给自己画的一个圈。
陆庭川都这么说了,他又有什么放不下。
按理说误会解开,陆庭川又有方才那一番的肺腑之言,两个人之间应该不存在问题了。 虽然早前自己就有了接受陆庭川的准备。但是急转之下苏钧还是觉得太快了。
陆庭川何其玲珑的一个人 ,自然也猜到了苏钧的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抱歉,可能是我太急了。”
苏钧皱了皱没眉,他真没从陆庭川的脸上看出丝毫抱歉的意思,欲求不满还差不多。 他转念一想,罢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达达还睡在里面,难道他和陆庭川正在这个沙发上做点什么,若是这样的话,以后他都不能直视这个沙发了。
陆庭川垂下眼,摩挲这苏钧有些肿了的唇,“外面还下着雨,今天我想和你睡,就睡在你和达达的身边,什么都不做。”
也许是陆庭川的眼神太温柔和小心,苏钧没有拒绝。“嗯。”
反正床是大床,达达不占什么位置,三个人也不拥挤。
两个人走进卧室的时候,达达已经睡熟了,陆庭川脱了衣服躺了下来,达达翻了个身,感觉到热源往陆庭川的怀里拱了拱,还亲昵的蹭了蹭。
怀里搂着达达,陆庭川看着苏钧的侧脸,“我以前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达达会是我亲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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