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可能还要煮多二十分钟。”林栖把盘子放到桌上,盖上防尘罩,“再炒个青菜就可以吃饭了。”
两人都不太喜欢吃蔬菜,林栖怕缺维生素,还是买了棵西兰花。
林栖炒完菜,收拾完流理台,把电饭锅里的盐焗鸡拿了出来,切好摆盘,上桌。江秋尽已经自觉的去洗手盛饭了。
林栖也不急着吃饭,先洗手剥了一只虾递到江秋尽嘴边,笑道:“尝尝好不好吃。”
江秋尽张嘴接了,眼睛亮了亮,笑着点头:“好吃!”
江秋尽吃得心满意足,眯着眼睛道:“你真的进步了好多。”
林栖闻言笑容慢慢放大,干脆拿了小碟子给他剥虾:“你先试一下鸡肉,我给你剥虾。”
江秋尽摇头:“一起吃吧。”
“我们刚刚的约定是什么?”林栖看向他,“赢家可以任意支配输家,一直到明天晚上十二点,对吧?”
江秋尽垂眸,点头。
“那我们现在定个规矩吧,也不会太过分。”林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把剥好的虾码在碟子上,“这两天里面,只要我说‘阿尽,听话’,你就要看向我,听我的话,明白吗?”
“我可以拒绝吗?”
林栖笑:“不行。”
“但是你可以选择换个昵称,宝宝?宝贝?小祖宗?先生?”林栖挑眉,“我很民主的。”
听到“先生”两个字,江秋尽怔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林栖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心里发痒,无奈手上还拿着虾,揉不了他的头发,只好占点口头便宜:“喜欢我这么叫你?”
江秋尽回过神来,摇头:“不用换了。”
没说不喜欢,大概是喜欢的。
“阿尽。”林栖喊他,“听话,先吃饭。”
江秋尽莫名觉得脸热,故意板着脸点了点头。
林栖失笑,指挥他:“吃鸡肉,鸡翅好吃。”
江秋尽闻言看了一眼林栖,把鸡翅夹了起来,放到了林栖的碗里:“你吃。”
林栖愣了愣,像被戳到了心中柔软的地方,“阿尽。”
“嗯?”
林栖把第六只虾码在碟子上:“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江秋尽这才给自己夹了快鸡肉,因为没有加水,鸡肉原汁原味,味道鲜美,而且时间把握得很好,鸡肉入味又很嫩。
江秋尽告诉他:“好吃。”
林栖顿时又开心了一点。
江秋尽在某些事情上异常固执,等林栖剥完小半碟虾时,他还是一只虾也没夹,鸡肉吃了不少,西兰花也不怎么吃。
林栖把手里的虾递到他嘴边,他倒是毫不迟疑的接了。林栖干脆也不剥了,把碟子放到他面前,洗了手去盛汤。
两人慢慢吃完一顿饭,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倒也没剩下很多菜,只有那锅汤剩下很多,林栖把剩下的鸡肉放进保温柜,两人配合着一起把碗给洗了,林栖洗碗,江秋尽负责用毛巾把水珠擦干放进消毒柜里。
饭后两人决定去地下室打桌球消食。
林栖以为江秋尽没玩过桌球,想着可以趁教他打的时候顺便这样那样……但一看他握杆的姿势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水平。
果然,江秋尽杆法纯熟,判断准确,发力技巧完美,又沉得住气,握着球杆瞄准球的少年身姿舒展,眼神锐利,像某种猎食中的猫科动物。
桌上摆的不过是最普通的中式八球,江秋尽一杆清台的很轻易。
林栖毫不吝啬的夸他:“漂亮。”
“什么时候学的桌球?”
“很小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个儿童台球桌,说让我长大了可以陪他打桌球。”江秋尽告诉他,“后来我发现,桌球是一种可以和人保持适当距离的运动。”
“练好了,也许有一天可以和别人一起打。”
江秋尽说得云淡风轻,林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的家人,和他的过去。
林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球放好。再利落的一杆清台,挑眉看向他:“除了打桌球以外,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江秋尽抬头看向他,笑了起来:“好啊。”
既然都是高手,玩八球就没什么意思了,林栖换了斯诺克摆法,和江秋尽说了规则后,两人又开始玩了起来。
因为他们下午准备做作业,所以玩到下午一点,两人就回房间午睡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林栖去到哪,空调就开到哪,卧室里的空调开的尤其低,和江秋尽换了衣服后钻进被窝里睡觉,江秋尽今天是真累着了,起得又很早,一沾床就睡着了,林栖没有午睡的习惯,把他扎着的头发散开了,看着睡着后不自觉往自己怀里钻的少年,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江秋尽的长相是有些张扬的,特别是那双眼角锐利,眼尾上挑的眼睛,不过当他把眼睛闭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像小孩子,他连睫毛的颜色都有些浅,长长翘翘的两蒲,林栖低头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痣,听说泪痣是前世爱人留下的印记,以做轮回以后重逢之用,林栖不信生死轮回之说,但有时林栖真的怀疑他脸上的这颗泪痣是自己前世流下的泪水,因为每次看见这颗痣,林栖的心都会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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