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淼笑笑:“它们很长时间不涨了,没准就要涨起来了。”
余经理自己是没有账号的,但是他用家人的身份证开了一个账号,一直都在炒小股,虽然他自己是投资顾问,但他也不知道那支股票就是稳赚不赔的,要不然每个投资顾问全都是亿万富翁了。这次他咬咬牙,跟着谢元淼买进了一支股票,选的是谢元淼投钱比较多的那支。
期末考试进行得如火如荼,郑世钧那边来了好消息,官司结束了,他们胜了。但是卢家似乎并不愿善罢甘休,还准备继续上诉,不过胜算应该不大,郑世钧告诉谢元淼。
谢元淼却有些担忧地问:“那卢家要是败了官司,会不会从别的方面找碴?”
卢家从别处找碴是必然的,郑世钧最近已经碰到两三桩卢家使绊子的事了,近期他们在内地下标买地,已经连续失手两次了。他安慰谢元淼:“没关系,我们还捏着他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只要官司不输,郑世钧不怕卢家使绊子,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已经是卢家最大的股东之一,只要他撤股,卢家就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卢家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打官司要回佳宁的股份。
郑世钧想不通卢父是怎么想的,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应该努力和自己修好关系吗?他们反而想要回佳宁所有的股份,难不成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怀疑佳宁的死因了,或者是卢家内部其实遭遇了大危机,需要佳宁的股份去挽救什么局面?
谢元淼转念又想,自己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不管是郑家还是郑世钧,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无论从人脉还是能力上,都要广泛得多,肯定比自己有办法得多,再不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会比自己还惨。
“那你自己注意点。我要去复习了,明天有考试,过几天考完,我就去公司报到。”谢元淼说,他想说你有空就过来广州看看,带凯文来,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郑世钧说:“过两天凯文该放假了,我带他上广州来看看。”
谢元淼弯起嘴角:“好吧。”
放假前两天,谢元淼接到妹妹谢惠娴的电话:“哥,我放假了,明天去东莞,和我同学一起去。”
谢元淼皱起眉头:“你去东莞干嘛?”
“我同学说去她表姐厂里打假期工,他们那里过年期间要招人,一个月可以赚两千多块,就是晚上要经常加班。”谢惠娴说。
谢元淼说:“你同学是男的女的?她表姐是开厂的?”
“女的。不是,她表姐也在那个厂里做事。”
谢元淼皱起眉头:“你别去东莞了,来我这里,我给你安排事做。”谢元淼对东莞的印象不好,那儿比起广州深圳来,治安要乱得多,而且情色行业十分发达,妹妹一个女孩子,去那儿实在不安全。
谢惠娴说:“可是我已经答应我同学了,她表姐说厂里正要招人,已经帮我报上名了,不去不好。”
谢元淼转念又想,也许自己是想多了,哪儿有那么多坏事,妹妹也不小了,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便说:“东莞那儿很乱,你自己要小心,一有不对就赶紧溜。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要去的厂子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具体在什么地方?”
谢惠娴笑起来:“哥你怎么跟警察一样。我同学叫罗小芳,就是我们那儿的,家在XX村,我的初中同桌,她现在在县里上师范,明天她先来我这里,然后我们一起坐火车去那边。具体是东莞哪里我不知道,等我同学明天来了我问清楚再给你打电话。”
“凡事多长个心眼总是不错的。”谢元淼说,又再三叮嘱了几句。
第二天谢元淼考完试回来,看见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想起来可能是妹妹打过来的,赶紧拨回去,那边已经没有人接了,应该是已经走了。心里没来由有些不安,她到了东莞应该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吧。
等到晚上,谢元淼终于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哥,我到东莞了,在厚街,具体地址是xx村,我挂了啊,我同学的表姐来接我们了。”
谢元淼赶紧说:“注意点,多留个心眼,到厂里了再给我来个电话。”
谢元淼第二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心想等妹妹电话来了,自己问清楚地址去她那个厂里看看,反正也很近,花不了多少钱和时间,看过了自己才能放心。
有些系已经考完试了,不少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回家了,校园里的水泥路上时不时响起皮箱轱辘滑动的声音,勾起了所有人回家的心。谢元淼正在复习手里的马经,最后一门考这个,都不算什么麻烦了,这东西,只要看了下书,甚至不看书,基本上都是可以过的,许多同学都当自己已经放了假了。谢元淼倒是把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居然还咂摸出一些味道来,老马虽然是个纯粹的理论思想家,但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谢元淼在图书馆的自修室里坐着,翻了一下知识要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郑世钧的,他赶紧从自修室里出来,压低了声音一边走一边说:“老板。”
“考完了吗?”郑世钧的声音带了点笑意。
“还没有,明天还有一科,上午就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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