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晓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冯定尧,垂下眼帘:“我有点不想去。”她最怕的就是遇上林苏红,当初冯定尧走后,她去向林苏红求问冯定尧的下落,被她百般羞辱,说她贪慕虚荣,不知恩图报,还妄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至今想来都觉得难堪不已。如今自己要是卷入冯家的遗产分配里,林苏红不知道要怎么辱骂自己。她打定主意,冯建德给自己任何东西都不要,如数还给他们好了。
两人最终还是没吃多少东西,涂晓已经紧张得胃痉挛了。她的手一直放在胃部,冯定尧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涂晓摇摇头:“不碍事。”
冯定尧说:“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我就是有点紧张。”
冯定尧看着涂晓,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关系的,别怕。”
涂晓僵硬地勾了一下嘴角,很失败,没有笑出来。
冯定尧开着车,回父母的别墅。林苏红已经回来了,家里还有林苏红的侄子、冯定尧的表哥林强在,这几年林强一直在冯家公司做事,冯建德生病之后,他和林苏红更是掌管了所有的事务。律师也到了,就等着冯定尧和涂晓了。
林苏红看着涂晓,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来,涂晓如被针扎了一样索瑟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招林苏红怨恨,仅仅是因为她曾经要嫁给冯定尧?还是因为现在冯定尧又跟自己走得比较近了,但是现在他们私下里几乎没有往来,她也对冯定尧死了心,不再抱有任何绮念了。
涂晓勉强打了招呼:“林阿姨。”
林苏红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接腔。
冯定尧注意到母亲对涂晓的态度,他以前就知道她不太喜欢涂晓,后来知道原因,才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对律师说:“王律师,人都到齐了,您开始说吧。”
王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遗嘱,说了一通话,然后开始宣读遗嘱。遗嘱并没有多出乎人的意料,冯家有一个大型物流公司,还有一家连锁酒店,冯建德将自己所持的公司股份和酒店全都给了他的独子冯定尧,并让他打理公司;冯建德名下的几套房产,与林苏红共有的,其中就有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套别墅,就全都给了林苏红,他独有的三套房子,都给了冯定尧;在银行的现金和保险柜里的东西都给了冯定尧;他所有的收藏品,还有两家商铺,都归林苏红所有。
涂晓听到后来,觉得也没有自己什么事呀。冯定尧也觉得奇怪,按说不该将房子、股份和现金分一部分给涂晓么,为什么没有?
王律师最后才说:“冯先生生前还创立了一个基金会,每年他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其收益专门用来扶助贫困失学儿童,冯先生将这个基金会全权委托给涂晓小姐打理,需要冯定尧先生配合涂小姐。好了,这就是遗嘱的所有内容。有不懂的,可以咨询我。”
涂晓满头雾水地看着王律师:“王律师,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基金会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对基金会之类的全然不了解,这要她怎么去打理。
王律师说:“准确来说,基金会的主要善款来自冯氏企业的捐赠,基金会负责慈善基金的募捐、管理、投资和分配,落实受捐人,监督捐赠款项的去向和使用情况。”
林苏红在一旁冷冷地出声:“这个基金会我怎么不知道?有多少基金了?”
王律师说:“这个基金会是冯先生私人创立的,一直都是冯先生自己打理的,目前主要善款也全都是冯先生自己的财产,有大概五百万的善款。”
林苏红眼神冰冷,说:“涂小姐跟我们家任何关系都没有,为什么我丈夫会交给她打理基金会?”
冯定尧猛地扭头看着母亲。
第十章 真相
涂晓说:“王律师,我并不懂投资和管理,所以这件事我能不能拒绝?”
王律师看了一眼涂晓:“这是冯先生生前的愿望,他说非常信任涂小姐的为人。基金会也调查过涂小姐的背景,这些年,涂小姐一直在尽自己的能力资助几名贫困学子,这恰好契合了冯先生的心意,他觉得基金会交给涂小姐来打理,再合适不过了。”
涂晓脸有些发红,当初她准备还冯建德钱的时候,冯建德让去帮助别人,涂晓便将这事记在了心里。这些年确实也资助过几个孩子,后来由于买了房子,需要付房贷,资助的力度就少了些,目前只资助了一个贵州的高中生。
“可是,我真的不大懂基金会的运作。”涂晓有些为难地说。
王律师说:“基金会目前运作正常,有专门的投资专家和项目工作人员,涂小姐的职务是理事长,职责就是监督基金会的正常运作,与理事会的成员一起为基金会的项目做决策。如果有什么运作上的困难,还可以向公司总部申请援助。”王律师将目光投向了冯定尧。
冯定尧突然明白过来,父亲担心自己不愿意接管公司,然后将涂晓也拉了过来,将他们一起绑在一条船上,这样他就不可能撒手不管。还真是用心良苦,他无奈地勾起了嘴角。
林苏红冷笑了一声:“一个对管理狗屁不通的人去管几百万资产,冯建德是不是已经病糊涂了?”
王律师说:“冯先生立遗嘱的时候,是病情刚刚确诊的时候,那时他意识都是清醒的,遗嘱也是他亲笔书写,并且请公证人公证过,所以这个是具备法律效用的。让我们尊重逝者的遗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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