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多多脸上一红:“嗯,起来吧,快到站了。”
赵宁肃掀开被子:“我去一下洗手间。”
赵宁肃刚走没多久,张睿就过来了:“准备下车了。赵宁肃呢?”
吕多多正在叠被子,她习惯性将一切地方保持得整整齐齐的,哪怕是自己只住了一晚的车厢:“嗯,他去厕所了。”
张睿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挎包,一个行李袋。吕多多的东西有点多,有两个箱子,一个行李袋,一个背包,两个箱子是赵宁肃的,他头一回上吕多多家里,给家里人带了不少礼物。
赵宁肃这次去厕所去得挺久,车快进站了,他才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回来。发现行李已经被张睿搬下来了,便笑着说:“谢谢。”
吕多多背着背包,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推着箱子,将剩下的箱子给赵宁肃,赵宁肃说:“多多,你提一个袋子就好,箱子给我。”
“你胳膊才好,提一个箱子就好,右手不要拿重物。”
张睿出声:“赵医生你提一个箱子。多多把另外一个箱子给我,我帮你拿下去。”成功帮忙解决了问题。
“谢谢哥。”吕多多笑靥如花。
赵宁肃看看吕多多,又看看张睿,张睿挑眉看着赵宁肃:“其实我更喜欢以前多多叫我张睿哥哥,好亲切。”
吕多多红了脸:“那时候小,现在要还那么叫,太肉麻了。”
赵宁肃面无表情:“叫你一声哥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少得寸进尺。”
张睿眼珠子一转:“多多管我叫哥,那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哥?”
赵宁肃扯了扯嘴角:“去死!”
吕多多憋住笑:“好啦,到站了,下车吧。”
下了车,外面刚刚露出一点晨曦,灰蒙蒙的一片,清晨的空气异常清冷,但是车站外已经有不少客车在拉客了,有商机的地方永远都有人。
吕多多说:“幸亏回来的时候这车还在我们这里停站,回去的时候就没那么好命了。”回去的时候,要去市里坐车才行。
赵宁肃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这儿环境还不错,空气挺好。”
张睿淡淡说:“也就仅剩这点优势了。”
外面的老乡看见他们仨出来,都涌上来:“到XX,是不是到XX的?”XX是县城的名字。吕多多摇摇头:“不是,我们就街上的。”
天色太早了,吕多多和张睿都没有惊动家里人。出了火车站,赵宁肃问:“有多远?要不还是找个车吧,多多提着行李太沉了。”
张睿说:“也好。”说完招了一辆三轮车,说好价钱,送他们回家。
先到了张睿家:“要不去我家坐坐?吃个早饭?”
吕多多笑了一下:“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们回去安顿好了再去看张叔叔和阿姨。”
“那行,我有空也上你家去坐坐。你们回去吧,车钱我已经付了。”张睿跟他们摆摆手,走了。
赵宁肃说:“诶,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张睿在车下说:“你初来乍到,我作为地主,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车子到了吕多多家门口,吕多多和赵宁肃下了车,他们站在破旧的平房前面,岁月在这房子上积满了历史的尘埃,使裸露的红砖看起来都发黑,吕多多说:“我家很破旧吧?”
赵宁肃伸手摸摸吕多多的脑袋,然后指着旁边一幢房子侧墙上白色石灰刷的“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的标语说:“这个是真理啊。”
吕多多憋不住笑了。
家门是关着的,大家都还没起来,只有一个窗户是亮着灯的,那是父母的房间,吕多多估摸着妈妈该起来了:“我妈应该起来了。”她将行李提到大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一道缝隙,程春兰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探出了脑袋,吕多多喊了一声:“妈。”
程春兰看见吕多多和站在一旁的赵宁肃,大吃了一惊:“多多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这个是你朋友?”说着赶紧将门打开。
赵宁肃弯了下腰:“阿姨好,我是多多的男朋友,我叫赵宁肃。”
程春兰是知道吕多多要带朋友回来,但她没说是男朋友,吕银凤也没告诉她,天色已经微亮,屋子里也有灯光泻出来,她看清了赵宁肃的样子,是个非常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啊,好,好,欢迎欢迎,快进屋来坐。银凤,快起来,你三姐回来了!”陈春兰赶紧回头朝屋里喊。
吕多多弯腰提起脚边的行李,程春兰也帮忙往家里提,新客上门,按说要非常郑重才是,但是现在的场面分外狼狈,程春兰小声跟女儿说:“多多,你怎么不早说是带你男朋友回来啊?”
吕多多吐舌头:“我没说是男朋友吗?好啦妈,也没什么要紧的,他也不是外人。”她说着将赵宁肃的包接过来,仰头冲着他笑,“你坐吧,家里很简陋。”
程春兰放下东西,赶紧回屋去梳头去了,吕多多和赵宁肃听见她在喊吕建民起床的声音。
吕多多说:“我们去洗漱一下吧。”
这时吕银凤从房间里出来了,还在一边拉外套拉链:“三姐,赵大哥,你们今天就到了?我还以为要明天呢,早点告诉我去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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