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吕多多高兴地请大家吃苹果,但是话刚落音,便发现宿舍里气氛非常怪异,大家都把眼睛看着她。吕多多说:“怎么了?”
刘弋说:“我丢了四百块钱。”
“啊?”吕多多吃了一惊,宿舍里有贼?不能吧。“是不是真的啊,你有没有都找找?”
刘欢抱着胸,靠在桌子旁:“都找过了,没有,是丢了。”
吕多多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刘弋说:“我前天中午去拿钱的时候还在的,今天就不见了,就是这两天丢的。宿舍里有没有来过外人?”
刘欢说:“反正我是没看到外人来。”
这意思很明显,没有外人,那就是内贼了。一时间屋子里气氛都紧张起来。
刘欢说:“咱们几个人中,谁单独在屋里待过?我和刘弋一直是一起进出的。”
叫王晓丹的女生也说:“我和张倩也一直是一起进出的。”
那就只剩下吕多多和杨茜了,杨茜是本地人,周五下午上完课回了一趟宿舍就回家去了,当时宿舍确实只有她一个人,而吕多多是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宿舍,其他人都去看电影去了。
杨茜咔嚓咔嚓地嚼着苹果,一只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手翻着时尚杂志,漫不经心地说:“宿舍里又不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凭什么说是宿舍里的人偷的?”
“谁是贼谁心里清楚!”刘弋没好气地说,又补充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吕多多沉默着不说话,看样子她们是怀疑自己了,不过她也不打算争辩,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杨茜没当回事,拿着自己的饭盒下楼去吃饭去了。宿舍里气氛怪异,吕多多也呆不住,拿着饭盒去食堂了。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吕多多发现,宿舍里的几个舍友看自己的眼光就像看贼一样,说话的时候,也会含沙射影地说到人穷志短这类的话。她心里觉得很憋屈,自己是穷,但是穷人有穷人的尊严,你就是施舍给自己自己都不会要,更何况是去偷呢。她在图书馆里发了一个晚上的呆,将这个事想通了,让自己平复下来,就当是考验吧,自己心里坦荡,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污蔑,自己被诬蔑的次数还少吗?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想通这一切,吕多多又恢复了斗志,每天热情满满的奔波在路上。
大学新鲜人最热衷的事,应该就是谈对象找朋友了。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荷尔蒙分泌旺盛,对异性自然格外关注一些,又少了家长的约束、学校的禁令,所以恋爱之风格外盛行,而且是长盛不衰。
开学不到两个月,班里就有不少人出双入对了。杨茜不仅是他们临床三班的班花,也是整个临床医学系的系花,她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一样吸引了众多的蝴蝶,每天都有无数双眼睛往她身上抛,如果目光也有重量的话,估计杨茜早就被压死了。
不过她的男朋友也换得够勤快的,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换了三个了,很多女生都背地里说:“这正是应了她的姓,水性杨花的一个女人。”说这话的,多少带有点酸意。
吕多多对这些毫无知觉,她只管埋头做自己的事,除了上课,就是兼职赚钱,因为舍友的排斥,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自然对班里的八卦新闻知道得非常少。
宿舍里总共才六个人,就成了三派,吕多多和杨茜自然是没有交集的,各自为政,是两个独行侠,另外四个人总是一起活动,上课、逛街、出去玩,都是一起的。
到了十一月,下过几场秋雨,天气就渐渐地冷了。X省的冬天以潮湿阴冷闻名,十一月里便能初见端倪。这天是周六,吕多多找了一份方便面促销的临时工,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促销的超市离学校不远,大概就是三四个站的距离。吕多多看了一下路灯绰约的街道,决定走回去。
其实坐车回去也就是一块钱的事,但是吕多多不舍得花钱,早上去上班就是走路去的,下班又走路回来,一来一回可以省两块钱,就是一顿饭钱了。这两天刚好有一股寒流从北面下来,第一次降温,人们的身体机能没能适应这种寒冷,所以就感觉格外冷一些。路上的行人似乎全都被寒风刮走了,吕多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低着脑袋往前冲,寻思着是不是要去买件棉袄了。
她走到学校后校门附近的时候,突然听见隐约的呼救声,是一个女声,吕多多犹豫了一下,站住侧耳倾听了一下,似乎是从旁边的巷子里传来的。吕多多看着幽黑的巷子,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呼救声又更急切了些,但是声音却非常小,吕多多心里急得要死,巷子里没有路灯,巷子外面的店子不知道怎么这么早就关了门,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吕多多急中生智,从路边的花坛便捡了半块段落的砖,往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上猛地一砸,那车受到攻击,猛地发出警报声。吕多多大声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不多时,便听见巷子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吕多多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会不会掉头来报复自己,心里怕得要死,赶紧躲到车后去藏着。这时楼顶上的窗户开了,有人探头下来骂:“谁在那砸我的车?你等着!”说着就往楼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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