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弋看着辛简,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会这样?就算是狗不听话,拴好就行了,或者送人也好,为什么要杀了吃,还是自己杀了来吃。”
辛简冷笑了一声:“哪里是不听话,其实是那个兔崽子自己去招惹我的狗,被咬了活该。所以后来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怎么讨好我,我都没法接受那对母子,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佟弋拍拍他的肩,没有再说什么。
将军察觉到辛简情绪的低落,伸出舌头舔了舔辛简的手,辛简摸了摸将军的脑袋,真是条善解人意的狗:“谢谢将军。以后等我自己搬出来了,就养一条狗,也像将军这么体贴可爱。”
佟弋点头:“这就对了。”
佟弋让司机将辛简送到家门口,辛简说:“家里都是打麻将的人,就不请你去我家了。学校见!”
佟弋伸出手:“拜,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见。将军,跟辛哥哥再见!”
辛简抓住将军的爪子摇了摇:“拜拜,将军!”
司机倒车出去,辛简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回家。进了屋,意外地发现家里居然没人打牌,只有阿嬷一个人在家。
阿嬷见到孙子,高兴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晒黑了,累了吧,快来,阿嬷给你顿了清补汤。”
辛简将陈伯给自己的黄花鱼给阿嬷:“阿嬷,这是我自己出海打的鱼,你看看新不新鲜。”
“好,阿嬷今天中午就做给你吃。”阿嬷笑眯眯的,孙子长大了,还知道给阿嬷带菜回来了。
辛简跟着阿嬷走到厨房:“我爸呢?”
阿嬷说:“出去了。”
“那个女的居然没在家打牌。”辛简意外地说。
阿嬷压低了声音说:“她想要开店,你爸给她找铺子去了。”
辛简哼笑了一声:“她要开店?”
“说是不想在家呆着了,要自己做事去。”阿嬷说着摇了摇头,“就她那样子,能做成什么生意,以前不是给她亏了一百多万,她恐怕给忘了。”
辛简说:“让她去吧,别在家里指挥你就好了。”他估摸着刘美伦被自己说得有危机意识了,不愿意再在家里做米虫了。不过由奢入俭难,就她那好逸恶劳的样子,能撑得过几个月?
阿嬷有些担忧地看着孙子:“我是怕她转移家里的钱,那些可都是你爸挣的,有一半是你的。”阿嬷这些年在家做着保姆,忍辱负重,全都是为了辛简,孙子有个恶毒的后妈,她不能让他受欺负吃亏。
辛简笑着说:“我爸还没死呢,现在分家产太早了点,随他们怎么折腾。我跟我爸先把这些年咱们俩的分红全都拿出来,到时候你的你就拿着自己花,家里的生活费你也别往家里贴,问我爸要。我的我自己拿着。”
阿嬷说:“我去找你二叔公说说,你已经这么大了,为了以免那个女的败家,最好先把铺子转到你名下去。”
辛简觉得阿嬷真可爱,她想得比自己还长远:“我爸应该没那么蠢,不会让她败家的,他也不会同意现在就分家。”
阿嬷说:“你爸不愿意,那把我那套房子转到你名下好了,以后那里的房租就你去收,不给你爸了。”
当初修房子的时候,有一套房子是阿嬷名下的,那套房子地段是最好的,楼下有铺子,楼上是住房,一个月的房租都有十来万,按说阿嬷有这么大一笔钱,她也应该能像村里其他的老人一样,早起就去喝早茶,在那里消磨到中午,下午则和老伙计们去村里的活动中心打打牌、跳跳广场舞,哪里还用得着在家做牛做马伺候儿孙们。但是那笔钱全都被他爸收去了,捏着没给阿嬷用。
辛简想到这里,便点头:“也好,阿嬷,转到我名下也行,以后房租就你自己去收,别给我爸收了。”
阿嬷点头:“好,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见阿嬷也是受够刘美伦的气了。
家里没有其他人,祖孙俩也自在得很,辛简美美地吃完阿嬷做的午饭,然后上楼睡了个午觉,下午陪着阿嬷去找二叔公。二叔公是他们这一族声望最高的人,族谱都归他家掌管,要放在以前,他就是族长,现在没了族长,但是村里谁家有什么大事,也是找他来主持公道。
二叔公听说阿嬷要将自己名下的房子转到孙子名下,他有些担忧地说:“阿九,你可不止阿简一个孙子,还有阿美的儿子,你不怕转了房子后,阿美对你不满,以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阿嬷说:“我自己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刘美伦就从来对我没好过,把我当牛做马的使唤,我已经受够了。”
二叔公叹了口气:“你家这个外来的媳妇确实不太像样子,阿涛这小子没眼力,当初阿玉多好,还生了两个儿子,非要去找那个外地女人。要说阿玉也是,不离婚多好,那刘美伦顶多就算个小老婆,家里有这么多钱和房子,还有两个儿子,日子难道不好过?”
辛简忍不住了:“二叔公,我妈没必要委屈自己,她离了也好,现在过得很好,比跟我爸总要强得多。”家里人对父母离婚多是二叔公这个态度,总是责备母亲的多,认为她就应该为了儿子委屈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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