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嘉意外地说:“这里不是修了水泥路吗,为什么没有车?”
杨静说:“水泥路是修到每个村子的,但是公车是不开进来的,如果要坐车,就得自己包车。”杨静是个学生,没那么多闲钱,这些深圳来的同学可能有钱,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叫客人掏钱包车。
沈钰嘉看着光秃秃的水泥路,路旁的水稻田和小山都是绿油油的,但却无处遮阴,她手搭凉棚:“好热啊。”
此时正是下午两三点,确实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辛简用手扇扇风:“你都戴了帽子,还怕什么晒,赶紧走吧,半小时而已。我也有准备的。”说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棒球帽,戴上,回头看佟弋,佟弋比他准备得还周全些,不仅有帽子,还有墨镜,他人长得高大,一戴上帽子和墨镜,那气质颇有点混黑道的感觉。
另一个男生是实验班的,跟大家都不熟,他也不怎么跟辛简和佟弋交流,倒是很殷勤地和两个女生说话,辛简和佟弋也就乐得清闲,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小声地议论着看到的新鲜事物。
路旁的稻田里种满了绿油油的禾苗,有的已经抽了穗,但是谷粒似乎还是扁扁的,没有满浆,有的则还没抽穗。
辛简问:“杨静,这禾苗怎么不一样大小啊。”
杨静给他解释:“抽穗了的是早稻,一年种两季,没抽穗的是一季稻,一年只种一季。”
辛简说:“两季的话是不是比一季的收得多?”
杨静点头:“两季的肯定会多一些,但是一季稻都是超级稻,产量非常高,比两季稻也差不了几百斤。”
“这样啊。那边是什么?”辛简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
杨静说:“甘蔗。”
辛简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就是甘蔗?看起来像草啊。”
杨静说:“还没长起来,要到秋天才能吃。”
佟弋的大掌拍在辛简的肩上:“你生在甘蔗产地,居然都不认识,太丢人了吧。”
辛简白他一眼:“说明我是个井底之蛙,行了吧?”
沈钰嘉看着路旁的西瓜地:“哇哇,大西瓜,好多好多大西瓜,可以摘吗?”
杨静说:“这还没熟呢,要过阵子才行。我爷爷种了早西瓜的,可以吃了,一会儿上我家去吃。”
沈钰嘉高兴了:“那太好了,谢谢!”
路旁有一个水渠,清澈的水流淙淙作响,看起来十分清凉,大家走得热了,都想下去洗个脸,杨静说:“还是别下去了,这边可能会有蚂蝗。”
众人吓了一跳:“那是什么?”
佟弋说:“吸血的虫子。不过要是你身上没有伤口,它们一般是粘不上来的。”
杨静点头:“对。要不还是赶紧走吧,我家后面有山泉水,这里的水都是我们上游流下来的,山泉水更清凉一些。”
几个人听见有山泉水,赶紧不再停留,大步朝前走去。
沈钰嘉背了一个不小的书包,走了一段,就嚷嚷累,那个叫张宣的男生赶紧跑上去帮忙:“沈钰嘉,我帮你背包。”
沈钰嘉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正和佟弋有说有笑的辛简,人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她对张宣摇摇头:“不用帮忙了,我自己来就好。”
过了一会,杨静对沈钰嘉说:“你的包给我吧,我帮你背。”
沈钰嘉看着比自己还瘦小的杨静:“那怎么好意思,不用,我自己来吧。”
“给我吧,没关系的,我平时上山挑柴,也要挑好几十斤呢。”杨静说。
辛简扭头看着杨静:“你们家还烧柴?不烧煤气吗?”
杨静说:“我们家也有煤气,不过我家里平时就我爷爷奶奶在,他们不舍得用,都是自己上山去打柴的,我们那边柴火多,不要钱。煤气是我爸妈回来的时候用。”
张宣自告奋勇:“一会儿我们帮你去打柴啊。”
杨静笑笑:“好啊,带你们上山去玩。”
大中午没遮没挡的走半小时路,几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晒得眼前发黑,终于到了杨静的村子里,坐在村口的大杨梅树下伸着舌头喘息。大杨梅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树上还挂着不少青青红红的杨梅果。
辛简对佟弋说:“佟弋,你个儿高,帮忙摘两颗杨梅来止渴吧。”
佟弋看着辛简:“我腿还不够长,借你的还差不多。”
辛简看着他:“怎么借?”
“坐你肩膀上。”佟弋说。
辛简呲牙:“滚你的蛋!你想压死我啊!”
杨静说:“要吃杨梅,回我家去摘去,这棵杨梅树不好吃,能酸掉人的大牙。”
辛简笑着说:“我觉得杨静家里肯定有个百果园,我们一说想吃什么,就说:去我家摘!牛逼。”
杨静红了脸:“我小时候和我哥都嘴馋,我爷爷就在屋前屋后种了很多果树,让我们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自己种的水果。”
沈钰嘉说:“多棒啊,想吃什么就去摘,不像我们还得花钱去买。”
村民们看见杨静带了陌生人回来,都过来打招呼,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辛简和佟弋他们,他们这个组,估计是这一次最养眼的组,级花和校草,还加上阳光帅哥辛简,简直是秀色可餐,美不胜收。张宣这个本来五官算端正的家伙,到了美人窝里,就被忽略得眉目全都模糊了,彻底成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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