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好好!”
何小年刚取完外卖,接到电话的时候饭还没吃到嘴里,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开车去往L吧的路上,何小年担心的要命。老板很少喝酒,因为喝醉后会做出很丢人的事。比如趴在马桶上唱歌、抱着大树喊老婆、把漱口水当酒喝。
哎,不知道这次老板又做了什么!给自己打电话那人语气都不太对劲了!
……
秋季夜晚温度低,何小年把车开得飞速,呼啸的冷风从车窗进来,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中途还堵了一会儿车,好不容易赶到酒吧跑到二楼包间,气还没缓过来就差点被吓到窒息。
只见自己老板身上缠着紫色彩,带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何小年瞠目结舌,这……这是谁干的啊?还……还没人敢这么对老板呢。
陈柏溪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黑着脸,语气平淡,“把钱付了,就把人带走吧。”
何小年认得陈柏溪,老板的第二个暧昧对象嘛。
他对陈柏溪的印象还算不错,反正比黎瑾辰好多了。也不知道老板喜欢黎瑾辰什么,那么差劲的一个人,老板真该去看看眼科医生了!
何小年叹口气,去解周铭身上的彩带,奈何是死结很难解开。解了半天,解得他眼花手酸,何小年欲哭无泪,转头看向陈柏溪,问道:“彩带……是你绑的?”
陈柏溪点了点头。
何小年噗嗤一笑。
原本陈柏溪心中没什么波澜,何小年这么一笑给他笑慌了神。自己怎么就脑子短路把人家周大少爷绑了呢?这要是周少爷怪罪下来,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何小年可不知道陈柏溪复杂的心理活动,他笑纯粹是觉得有趣,也就这位陈姓青年敢这样对老板。不知道他是真无畏呢?还是脑子不太好用?
不过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在黎瑾辰和陈柏溪之间,他要赌陈柏溪一票。他有种感觉,日后老板肯定会被陈柏溪压制得死死的!
“那个……你能不能……别告诉……”
何小年嘿嘿笑着,答应得十分痛快,“能能能!”
陈柏溪松了口气,还好周铭的助理好说话。
何小年继续解着周铭身上彩带,绳结刚解开一半,头上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这个声音把何小年和陈柏溪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何小年低着头,目光飘忽不定。
周铭似是有感应一般,转头看向陈柏溪。
陈柏溪被周铭锐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秒怂,“你刚才……我……”
周铭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有点印象,他没有追究,低声问道:“这么难解么?”
何小年拼命点头,就怕老板骂他是废物。几分钟后,他还是没能解开绳结,急得冷汗直流。
陈柏溪看不下去了,将口袋里的指甲刀递给何小年。
何小年接过指甲刀,立刻剪断彩带。
周铭将彩带扔到地上,拿出钱包塞到何小年手里,“去吧,到楼下结账。”
哪里用到楼下结账啊?叫来服务生就可以付钱的,老板这是明摆着要把自己支走!
“嗯,好的。”何小年拿着钱包,担忧地望了陈柏溪一眼,转身出门。
何小年走后,屋内二人陷入沉默。
周铭率先打破安静,“是我喝多了脑子不太清楚,把刚才的事忘了吧。”
陈柏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能说什么呢?跟他要精神损失费还是曝光他?哪样对自己都没好处吧?
周铭没再说话,把目光从陈柏溪红肿得嘴唇上移开,闭上眼靠在沙发上。
何小年结完账回来,以为老板会训斥陈柏溪,然而房内十分安静,他猜测的根本没有发生。
他走到周铭身边轻声问:“老……老板?回去么?”
周铭睁开眼,扶着沙发站起来,刚走了没两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何小年紧忙搀住周铭,带人离开了L吧。
室外秋风凉爽,被这么一吹,周铭精神了些。
何小年把周铭扶到车上,汽车缓缓行驶。
八卦王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轻声问道:“老……老板……我冒昧的问一句,刚才把你绑起来的那位,你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周铭沉声道:“好好开车,不要问这么多。”
何小年识趣的闭嘴。
……
第二天,陈柏溪中午从片场回来,坐地铁时无聊刷微博,看到了黎瑾辰出车祸的消息。
陈柏溪刚下地铁,就接到了周铭的电话,让他去试戏。
他心中有了些猜测,也不省钱了,直接打车去往景新。
☆、chapter20
陈柏溪并没有直接被安排试戏,而是先被何小年带去见周铭。
对于即将要见到的人,陈柏溪的心情还是很微妙的,毕竟昨天刚发生过那种事。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竟然敢绑周铭。凡是比自己有权势的人,面对他们时自己都可以笑的虚伪、点头哈腰,但唯独对周铭不行。
装个一天两天没问题,长时间他做不到。每次见到周铭,心里总有什么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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