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敢情他是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宁烈想。
“因为……因为……”电话里,宁烈看不到邦德的脸,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宁烈想,那张英俊的脸,应该是在害羞吧。奇了,邦德·孟科奇是谁?他……也会难为情?“因为那天的花,你没有收。”
“什么花?”宁烈一时没想到,就这么脱口而出,可之后他想到了,“那些花是你送的?”oh,老天,这男人在搞什么?
“嗯。”很诚实的承认,“因为你生气了,所以……”
“你以为送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吗?你白痴啊。”这下,轮到宁烈大吼了。邦德沉默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经验少,可是男女朋友吵架了,通常男朋友都会送花,所以邦德是这么以为的,“拿你设计衣服的脑子去想一想。”宁烈又吼了一句,愚蠢,真是个笨男人。只是,为什么心里暖暖的?
“对不起。”邦德只能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心……很痛,“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不管是宁烈,还是……还是……还是梦远。”
心一动,不是感动,而是痛了,每当邦德提起梦远,宁烈总会觉得自己的心在痛。作为宁烈,他可以和邦德聊,但是作为梦远,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忘记曾经被侮辱过,满心的委屈没法化解,愚蠢的他选择毁了自己,看着宁婕心痛的表情,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
“你喜欢的,是梦遥。”宁烈纠正,问题又回到了原来,刚才那还算得上和谐的气氛,消失了。
“不。”邦德并非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想说出来,不想像曾经那样,藏在心里,迷惑自己,“也许你不相信,但是对于梦远,我的确是喜欢过的。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清爽。而对于梦遥,我最先佩服的,是他的才华,一个以13岁的年龄,给画坛创造了奇迹,这样的人,我不能不佩服。当我们认识了,他安静、清灵,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天使。我喜欢梦遥这也是真的。但是,但是我爱的是宁烈。”对梦遥的那份喜欢,因为超过了以往,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以为这是爱,当梦远出现的时候,那样的惊鸿一瞥,更让他心动,可是这抹心动,他还来不及明白,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心动还没有达到爱的境界,他们之间有了无法解释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动的感觉忘记了。而爱,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只是在同时,他又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痕迹,当他带着恨意和痛意的眼神说,我曾经的名字,叫梦远,那个时候,对梦远心动过的感觉,又是这样刻骨铭心的袭来。
嘟嘟嘟……电话那边的人,早已结束了通话,邦德不晓得宁烈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只是说出来了,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他不会停留在过去,孟科奇家在培养继承人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懦弱的。
宁烈的心跳的很快,因为他清楚的听到邦德在说,他喜欢梦远,他爱宁烈。他问不出口,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对待。宁烈也不是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人,他无法遗忘的,是过去邦德的狠心和无情。
然那些东西,不是一句我喜欢你,却不得已可以抹掉的。
冲动之下,宁烈按掉了电话,可是按掉之后,他才想起,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宁烈,吵死了,感觉才闭上的眼睛,又要睁开了。
“小烈,起床了。”在宁烈床边,细声轻唤的,自然是他的姐姐宁婕,冷无名一边看着,有一股想拖宁烈的冲动,有没有搞错,老婆温柔叫唤的,应该是他才对。
“姐,天还没亮呢。”宁烈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你要早点起来,全身清洗一下,然后见族里的长辈。”宁婕解释,温柔的声音,像极了妈妈。
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扫墓也得看排场吗?
“小学的时候,扫烈士墓,也没这么麻烦。”宁烈嘀咕,难道是因为皇室后裔,所以规矩特别多吗?想起了电视里看的连续剧,似乎有什么重大日子,都是如此的。宁烈叹一声气,他不想让宁婕失望,“姐,你先出去,不然姐夫的两个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好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的严严的,不然,宁烈一抖,冷无名一定会带着杀气的眼睛,把自己千刀万剐。
……
镜子里的青年,一脸的疲倦。从头洗到尾,宁烈觉得,这是自己自学会洗澡以来,洗的最干净的一次。赤足踩在浴室的毛毯上照着镜子,头发还在滴水,脸已经因热气而有些红润,白皙的皮肤非常的健康,特别是身材,骨架修长。这一刻,宁烈很骄傲。可是一想到等下要面对那群人,宁烈又叹息。
作为模特,他面对过更多的观众,但是那都隔着距离,可现在不同。
“小烈。”浴室外,传来了宁婕的声音,宁烈又是叹气,姐姐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姐夫就不能把老婆看严点。玻璃门移开,宁烈已经穿上了浴袍,“姐。”水珠从他的发间掉落,映着房间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这样的宁烈,比舞台上的,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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