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烈……”
“嘘。低下头,我想吻你。”
邦德压在宁烈的身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手臂,刚要拥吻的时候,宁烈的肚子很不自然的咕噜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视,随后邦德狂笑。宁烈火了,一脚把男人踢下床:“宁夫人,伺候为夫用膳。”
下人推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宁烈几眼,一边是惊讶于宁烈的俊秀、一边是为邦德感到惋惜。
“你猜,等你祖母醒了之后,会怎样?”
“不至于会气的再昏倒。”
“不孝子孙。”宁烈笑着骂道。
“不,我很孝顺的,只是比起孝顺,我觉得幸福更加重要,而你,宁烈,你就是我的幸福。”
宁烈移开脸,侧脸慢慢的红,邦德看着,眼神收敛,心里的情,也更深了。
在第一缕的晨光照进来的时候,邦德就叫着宁烈起床了:“快起来,家里有规定,早餐时间必须聚集在一起。”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宁烈赖在被窝里,他才不要去呢,免得等会儿人太多,出了洋相。
邦德双眼一挑:“宁先生,你忍心让宁夫人独自面对着大众的压力吗?”
等宁烈和邦德下去的时候,大厅里的人已经欢聚一堂了,他们规矩的坐着,个个脸上的神情非常丰富,宁烈知道,是为了看他的戏。
“作为客人一点规矩也不懂。”老太太发话了,“开菜吧。”
宁烈厚着脸皮跟在邦德的后面坐下,坐下之后发现对面的人有些熟悉,宁烈一愣,这不是托杰吗?“好久不见了,学弟。”宁烈热情的打着招呼。
餐桌上,所有的人目光一致看着他,连带着托杰本就冷酷的脸,更加的冷了:“好久不见,学长。”他硬生生的挤出这一句,心里想,早餐过后,距离宁烈,他一定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小托认识他?”老太太问道。
“他是我在圣亚纳学院的学长。”托杰恭敬的道。
老太太意外的多看了宁烈几眼:“看不出还有点才华。“在她的眼里,跟她宝贝孩子同一个专业的,都算是一种才华,宁烈听了很想笑,却努力的克制了:“谢谢您的赞美,听邦德说,您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女。”
“小邦真的这么说?”老太太脸上一动,果然,她最疼爱的孙子的话最受影响。
“是。”宁烈诚实道。
“哼,就知道你在跟我耍嘴皮子。小邦才不会说这种话。”像是故意刁难宁烈,下一刻,老太太就变了脸。
宁烈提起脚踢了邦德几下,邦德才端笑容道:“听祖父说起的,祖母的画乃是一绝。”
老太太又来了精神:“说起这画儿,年轻的时候还开过画展呢。对了小邦,你上次送我的那副画儿的画家还在联系吗?”
上次那副画是梦遥画的,邦德拿来送给了老太太。
这……邦德沉默了,他看着宁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太太没瞧见他的心思,又自顾道:“我记得那幅画的画家叫梦远吧,那个十三岁便轰动了整个画坛的天才画家。”说着,老太太命人将那副梦遥的画、由邦德转送的画取来,“他那副十三岁的成名画,我见过呢。”
什么?宁烈的思绪还停留在老太太刚才的话里,哥哥画了画送给老太太吗?邦德的眼中有些紧张,宁烈又在想些什么。
下人取来了两幅画:“你们谁能看得出,两幅画的区别吗?”
一副竟是梦远十三岁时画的那副。只是这画,怎么会在老太太的手里?
“一幅画的是慈爱、一幅画的是风景。”
“对啊对啊,是人物和景色的不同吧。”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画辗转传到宁烈的面前,不同于大家随意的目光瞥过,宁烈看着两幅神情非常不同。看着自己十三岁时的成名作,他似乎想起了曾经,因为没有灵感,哥哥牵着他的手,跑遍了整城市的大街在小巷。那个时候是单纯的年龄,多么幸福,而如今……眼眶有些红,他的视线移转到另一张画面上,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望无际的海,哥哥是在思念什么吗?那些云层在海的尽头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是一个人的脸。
心一痛,宁烈知道,那应该是自己。
“这幅画的线条虽然有些粗,但是画画的人是怀着幸福的感情。而这副风景画的线条一起而成,可见此人画画的功底很深,但是那白云朵朵之中夹着黑色的感情,可见他那时的心情很寂寞。两个人画风……”宁烈一惊,瞧他刚才说了什么,怎么能说是两个人?“这个人很棒,能画出两种不同风格的画。”
“没想到你对画倒是有些研究的。”老太太的眼中有些赞赏,是的,她没有听漏刚才宁烈的话,两个人的画风,这孩子是怎么看出这是两个人的画?尽管这两幅画都是画家梦远的名字,但是老太太也觉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祖母,您的寿辰,宁烈也为您准备了礼物。”邦德见气氛不错,赶紧道。
“哦?”老太太挑眉,“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老太婆。”老人道,“既然是礼物,那就拿出来看看吧,人家也是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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