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掐着脖子的手收紧了力道,带着侵略性的眸子,闪过杀气,宁烈感觉到了,因为对方没有掩饰:“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道,那语间的冷酷,犹如腊月飞雪。
“我……我是那个……我是宁烈啊,德哥哥还没有老,就先衰了吗?”顽皮的手,伸进邦德的内裤里,“这么容易被跳起,怎么忠诚呢?”
邦德的呼吸急促了,他知道宁烈的技术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宁烈技术好的时候,他竟然非常生气,不同于刚才的愤怒,而是生气于是谁,把宁烈调教的这么好?
而是生气于,他的第一个男人是谁?而是生气于,他有过多少个男人?
“无法回答吗,看样子,你所谓的忠诚,是心灵的,无关乎身体。哎……”说着宁烈叹气,他推开了邦德,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还是不稳。
“你叹气什么?”这个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邦德觉得,他对他的兴趣,也许不只一个月。
宁烈摇晃着身子,一边脱衣服,屋内缓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刻,他美的不似凡人:“我叹息,被你爱上的人一定很可怜,因为……”给了邦德一个媚眼,“他的恋人会说,我的精神忠诚于你,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
将内裤也一同脱下,宁烈在邦德的眼皮底下,赤着身子走进浴室。
而同时,那双迷茫的眼神,突然清凉,唇角玩味的笑容,也变得冷酷了起来。
邦德·孟科奇,带着你的忠诚到地狱对那个人去说吧。
恐怕,只有他地底下的骨灰才会回应你的忠诚,而你,在他病入膏肓的时候,却躺在我的身上。
水,哗啦啦的淋下,明明该骄傲的,他死的比自己早,明明该骄傲的,但是他却好痛,他的心好痛。因为即使那个人躺在他的床上,叫的还是那人的名字。即使那个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可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所以,那人死了,他就将自己毫无感情的踢开。
他曾经傻傻的幻想,那人死了,他就属于自己了。而可笑的是,他说:你连他一个指头都比去上。
第32章
死死的盯着浴室的门,邦德的心情,更是烦躁。宁烈的话像是一根针,在一下下的刺他的心,尖锐的生疼。他没有错过宁烈说这些话时的眼神,那种明明带着笑意,却眼底生冷的眼神。
这一刻,他非常确认,这个人认识自己,不只是认识自己,而是恨,深深的恨着自己。
邦德来到窗边,点了一根烟,他想不明白宁烈恨他的理由,从他活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宁烈这个人。
还是……
想起了自己让人查的资料,那是完全陌生的。宁烈,你到底是谁?
将烟火从窗口弹了出去,回头,那人已经洗好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被热水熏红的皮肤,非常的动人。
邦德走进他,身上有一层朦胧的烟味笼罩着,他伸出手,将倔强的男子抱进怀里,可手在触及宁烈皮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又徘徊在胸口:“你居然冲冷水澡。”那么,这些起红的皮肤,不是热水熏的,而是用冷水冻的。
难道这人连半点的尝试都没有吗?半夜三更冲冷水很容易感冒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哪知宁烈用一种你发神经的眼神看着自己:“用什么洗澡是我的自由好不好?”说着推开了邦德,朝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看着舒服的大床,宁烈将全身裹进了被窝里,暂时,什么都不想想。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条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宁烈熟睡的容颜,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犹如纯净的天使,手不自禁的摸着他的脸。邦德突然收回手,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刚才轻抚着宁烈脸庞的感觉还在,他……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德,我很贪心的,所以即使我死了,也不希望你忘记我,不希望你爱上别人。但是,我又怕你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说怎么办?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恋人的话。
邦德逃出了房间。他背靠着墙壁,今天的一切,似乎都乱了。曾几何时,他居然把宁烈的身上,注入了过多的心思。
难道不只是一场游戏吗?一场征服和被征服的游戏,那么他今天的莫名其妙,又是什么意思?
这种冲动、期待、甚至愤怒的情绪,他曾经经历过。邦德不是一个会逃避事实的人,或者说他身边的朋友,包括东辰云和欧阳煜,因为他们站的位置太高,所以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心里。
因为太过了解自己,所以有那么一刹那,邦德几乎可以确认,自己对宁烈有了感觉。
感觉……那对他而言似乎是很遥远的情绪了,其实不遥远,才过了二年而已,二年前,那个人还躺在自己的怀里,诉说着他们的每一个梦。
才二年而已,那个人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连他的好友,欧阳煜都救不回来。不,其实他可以有救的,只是那个人不愿意帮忙,那个他双胞胎弟弟不愿意帮忙,所以,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恋人走入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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