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赤着脚下床,和那个人。而那个人,梦远不敢想。身体觉得有些冷了,不知是夜凉,还是因为那个可怕的梦。是的,可怕,至少在梦远的心中,他觉得可怕。男人和男人,当他作为旁观者时,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想起自己作为梦里的主角,他就觉得怕。
十八岁的年龄,虽然已经成熟,但是不敢担当,却有倔强和执着。
他穿着拖鞋下楼,夜晚的别墅非常安静,下人已经回了家,一楼空荡荡的。梦远站在一楼的大厅里,向上看,还能看见三楼微妙的灯光,是哥哥还在作画,还是……那个人还在设计图纸。
晃了晃头,梦远暗骂自己,天啊,他在想什么。喉咙有些干涩,梦远来到饮水机旁,可是……哀怨自己的运气,茶水已经没了。只好乖乖地走进厨房,他打算自己烧一些开水。身子倚在墙壁上,双眼盯着茶壶,可是……思绪又飘远了。
邦德哥哥……德哥哥……梦中,梦远记得自己这样喊着男人,想到这里,全身又觉得有一股火焰在燃烧,特别是那里,竟然肿胀了起来。梦远觉得自己悲剧了,他赶忙关上火,冲往房间,可由于他跑得太快,并未注意到楼梯有人走下。
砰……
“小心。”往后倒去的身影,被人拉住,只是……由于力道的冲击,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刹那间,梦远只听的见回荡在耳边的嗡嗡声音。
“小鬼,你很重。”底下传来男人的声音,梦远一惊,赶忙跳了起来,慌乱中踩到了邦德的脚,引来了他的低吟。
“怎么了?”赶忙蹲下身,抬起邦德的脚,可是由于太过紧张,忘记了控制力道。
“轻……轻点。”邦德疼的连说话都咬牙切齿。
“脚受伤了?”梦远有些束手无策,他呆呆的看着邦德,不知道该干什么。
“小鬼,先扶我起来。”邦德放柔了声音,低沉的嗓音因为缓和了声线而变得魅人,梦远只知道这个男人长得算,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也是如此诱人。梦中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出现在梦远的脑海里了。梦远扶着邦德的手,渐渐的溢出了汗水,他情不自禁的想去摸邦德的手,邦德的腰……
“小鬼。”手被男人拉住,梦远这才回神,原来在自己扶着邦德的时候,手不知不觉的往上移了,“这个时候,你抱着我的腰才能减轻我放在脚底的压力。”邦德拉住梦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身,他并未觉得梦远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因为压根儿他就没有看清楚梦远的想法,更何况此时,黑暗的大厅里,只看得见几缕银色月光。
脸,悄悄的红了,满腔的热情,刹那间隐了去,只是心,依旧普普通通的跳个不停。
太阳的光芒普照大地,是转眼间的事情,就如同一楼的灯,也是转眼间亮了,梦远警备的回头,只见梦遥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打着困意看着他们:“怎么了?”他是方才听到声音才下楼的,却意外的看见自己的弟弟和恋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梦远闪过心虚:“我口有些渴,下楼倒茶,没看见邦德大哥,就跟他撞上了,我想……”梦远指了指邦德的脚,“这里应该被撞坏了。”
“没事,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看一下就好。”邦德帮着梦远道,以免这个好不容易融入这里生活的小鬼尴尬。
可事实证明,邦德的脚,绝对不是没事两个字那么简单的。
“这么大的人,也会扭伤脚,果然天才的反面都是白痴。”粗狂的中年男子,便是邦德的医生,听着他的语气,对邦德非常的不屑,但是从他眼里的认真可以看出,这人和邦德似乎甚熟。
“能被承认是天才,是我的荣幸。”邦德优雅的收下男子的赞美,果然自信的人,都是选择好话听的,这一点无论是邦德,还是他的另外两个好友,无一例外。
“白痴。”男子又骂了一句,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邦德的脚包扎好,“骨头移位了,骨质有裂开的痕迹,这一天必须小心点,否则再出点意外,你此刻就要躺在死人床上了。”
“这样也会死?”梦远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问道。
粗狂男子的视线这才移到梦远的身上,他眼睛一亮:“这小子和那位……”
“孪生兄弟。”邦德连忙开口,免得他大言不惭。
“骗了一个又一个,你小子简直找死。”说着粗狂男子来到梦远的面前,“弟弟,这样不会死,只会受点罪。”听听多温柔的声音,邦德就知道这人对干净的人没辙。干净?是的,梦远就像阳光下那干净的仙人掌,全身只有一种颜色,生命的颜色。
“那死人床是什么意思?”梦远忽略粗狂男子唤出的弟弟两字,好奇的问道。
“是手术台,他的脚如果再出点意外,就必须上手术台。”难得耐心的解释,中途粗狂男子借用了一下这里的洗手间,走的时候被梦远叫住:“大叔,你急救箱忘记拿了。”
大叔?粗旷男子满脸的笑容顿时凝结,瞪大着眼睛看着梦远。
哈哈哈……邦德非常不客气的捧腹大笑:“小鬼,这是我的学长。”欧阳煜直系的医学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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