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被他嘲讽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关卿很奇怪,纳音为什么不把观主传给萧七,他明明百分百符合毒舌心黑毫无人性的老畜生人设嘛。
……
方筱一脸抽搐地刷了卡走后,谢家两姐妹立即也站了起来,看谢仪的神情在这多待一秒都容忍不了了,她的视线从关卿掠到萧七,似笑非笑地说:“七爷,希望你的一番心思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七翘着腿喝茶,头也不抬地说:“三岁小孩都知道竹篮打不了水,谢道主不知道?”
谢仪被他气得脸色发白,丢下一句“萧七你别得意得太早”,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往观门去了。
谢容慢她一步,对着关卿笑了一笑,又和萧七别有深意地说:“七爷你自己珍重吧。”
她两一走,秦鉴和王一献也没有多留,和萧七他们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各自离开了。
秦鉴走的时候,在尺八面前站了站:“你是真心想要关卿做观主吗?”
尺八和没看见他一样,径自对关卿说:“关卿哥哥,你和我来。”
关卿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左右看看,尴尬地和秦鉴打了声招呼,被尺八拉走了。
秦鉴沉默地看着两人走进正殿里的背影:“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萧七也看着关卿的身影,淡淡地说:“该说的我已经和他说了,至于其他的,他很聪明迟早会自己发现的。”
秦鉴说:“等他发现,你就被动了。”
萧七不说话了,他只见把玩着根烟。
秦鉴:“你好自为之吧。”
……
正殿里,尺八跪在泰山府君的神像前,躬身对着他拜了三拜,起身拿开膝下的蒲团。
关卿看见蒲团底下是个块青黑的石砖,尺八的手指沿着一条看不见的脉络在石砖上极快地掠过。关卿再次听到齿轮转动的那种咔咔声,这一次没有任何卡顿,尺八的动作一气呵成。
“咔哒”石砖裂成整齐的八瓣,莲花一样绽开。
刹那间,关卿看见一缕金色雾气从裂缝里抛出,笼罩石砖上方。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柔和的力量瀑布一样从他脑海中冲泻向全身,他的精神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温暖惬意到有些恍惚。
尺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从裂开的石砖中取出两个木匣,拍去上面的石屑,淡淡的金光徐徐散去。
关卿也蓦地清醒过来,看着尺八捧过来递给他的两个木匣,愣住了:“这是什么?”
“先生的罗经仪和六壬盒。”尺八说,“先生死后其他东西都被封在了库存,只有这两件他特意留给了新观主。你这次去可能会遇到凶险,带上它们防身吧。”
纳音留下的东西,一听就是了不得的法器。关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无奈道:“你给我,我也不会用啊。”他看尺八执拗地把两个木匣捧在他面前,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小心翼翼抱着说,“要不你教我?”
尺八摇摇头:“我不会,你自己学。”
关卿:“???”
他找谁去学呀亲,你们观主凉得连遗体都找不到了呀!
想到遗体,关卿突然有些心虚:“你家先生的遗体我们正抓紧在寻找,你不要太着急。”
尺八看着他,慢慢地说:“没关系,迟早会找到的。”
关卿被他看得越发心虚了。
尺八却不再说话,他将蒲团放回原位,给香案上的长明灯添了点灯油,对关卿说:“关卿哥哥我去睡了,明天我没请假要上课,今天得早点睡。”
萧七的声音正好从殿外传来:“关小卿,你快滚出来,我送你回家收拾下东西,明天一早可能就要出发了。”
“哦哦!”关卿抱着那两个宝贝木匣一脚跨出殿门,跨出殿门的时候他看见尺八孤零零一人站在香案前,抬头仰望神像。烛火将他的身影勾勒得单薄而寂寞,仿佛他一人在那已经站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岁。
他感受到关卿的目光,扭过头,努力牵起生硬的嘴角,做出个笑的样子:“明天小心,观……”他顿了顿,像是看清眼前人的,放轻了声音说,“关卿哥哥。”
……
萧七对关卿抱出两个木匣没有惊讶,反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开车将关卿载回他那个破筒子楼的路上,他说:“尺八这小子对你还挺上心的。”
关卿抱着木匣缩在副驾驶上,莫名有些恹恹的,过了一会才低声说:“他是个好孩子。”
萧七给他脑门来了一下:“你多大,叫他孩子?他的年龄算起来搞不好能当你爸爸。”
关卿:“???”
等等,尺八不是个柔弱无助的空巢少年吗,为什么突然就能当他爸爸了?!
萧七哂笑一声:“你以为纳音身边能养着什么正常人吗?”他踩了刹车,甩了一个漂亮的弯,稳稳将车停在关卿楼下,“我一直怀疑尺八的本体是只狐狸或者猫什么的,要不然纳音居然能没把这个扭曲儿童一把掐死,而是养大到现在?毕竟纳音是个绒毛控嘛。”
“纳音,哦豁,又是纳音。”关卿阴阳怪气地一脚踢开车门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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