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斜眼睨他,终于开了尊口:“喂,开车呢,玩什么手机?”
萧七一脸凝重地说:“给你买静心口服液。”
关卿:“……”
之后关卿脸色青黑青黑的,周围气场地的连黑喵都战战兢兢不敢撒娇。
到了地方萧七将车停好,关卿抱猫抬头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纵浮楼的招牌,刚想问萧七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话到嘴边硬生生忍住了。
冷战这回事,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可萧七压根就没认为两人是在冷战在,虽然不明白关卿心情突然恶劣的原因,但仍是亲昵地搭上他的肩将人揽了过去:“关小卿,待会别害羞。”
关卿和炸毛的黑喵似的想挣开他,奈何萧七的臂膀和铁铸似的,硬是把他攮了上去。
直男简直是世界罪恶之源!!!
萧七带着关卿进了个只有一人宽的楼道,楼道里浮动着昏黄的光线,不很明亮但也不会让人看不清路。
上了两层楼,拐了个弯,关卿顿时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面前是间富丽堂皇的古典庭楼,假山流水花鸟无一不全,一个数米高的瀑布从假山上飞斜而下,激起层层水雾,愈发衬托他眼前的景象缥缈虚幻。
萧七和他站在庭楼的天井入口,楼有三层高,每一层都被接天连地的纱幔遮得虚虚实实,看不清里面的人。
罗影蹲在个鸟笼下玩手机,一看他两来了,连忙收起手机热情地扑过来,将人往楼上引:“大嫂!你来啦!我们等你好久啦!”
人还没挨到,被萧七一掌劈到一边:“找死是吧?”
罗影扁着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
关卿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安慰他,也没和他皮上两句。
罗影立即觉得不对劲,小心观察了下两人的脸色,小声和关卿道:“大嫂,你又和七爷吵架了?”
关卿不带感情道:“他在外边有了别的狗。”
罗影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萧七不能再忍下去了,“关小卿你平时喜欢和我抬杠就算了!但这回你得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老子在外有了别的狗!我从头到尾不就只有你这一只狗!”
关卿也炸了:“你骂我是狗!”他眼眶顿时红了,“好啊!以前叫人家小甜甜小心肝小宝贝!现在新人胜旧人,就骂我是狗!你这个萧门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房车归我!儿子归你!”
萧七被他气糊涂了:“你什么时候给老子生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关卿把黑喵往他怀里一塞!
萧七和黑喵:“……”
拉开包厢门的尺八和其他人:“……”
尺八果断地将包厢门重新关上,挡住了其他人饥渴难耐的八卦眼神。
过了几分钟,包厢门重新被拉开了,萧七和关卿风平浪静地先后走了进来。
萧七在上首坐下,掀开眼皮看众人:“看什么看,坐啊。”
沉潜带着他妹妹淡定地坐下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后整齐统一地朝着关卿弯腰喊道:“大嫂好!”
正要坐下来的关卿脚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饭桌上的人关卿确实大部分都见过了,像沉潜兄妹和罗影,至于其他人。
罗影积极地给他介绍,他先指着一个五大三粗戴着金链子金腕表的壮汉道:“这是陈平,就是群里的我在东北挖明器,其实他是苏南人,只是工作需要常年驻扎在东北。”
壮汉双手合十向关卿行了个礼,殷勤道:“善哉善哉,大嫂以后多帮我在七爷耳边吹吹枕头风,让我早些调回店里。东北墓里每只粽子身上的毛我都快数清了,造孽啊!”
关卿四平八稳道:“好说好说。”
罗影又指了个精瘦精瘦穿了身皮衣皮裤的青年:“这是木非鱼,对他本命也叫这个。他是阳三道的,平时跟着王道主走南闯北发掘古墓。阳三道和我们这一道其实差不多,所以这小子和我们走得也近。”
晒得漆黑漆黑的木非鱼刚朝关卿露出一口白牙。
罗影立即补充道:“他走得近是因为觊觎七爷美色,大嫂你得防着点!”
木非鱼笑容僵在脸上:“……”
关卿平易近人道:“玩笑玩笑。”
木非鱼欲哭无泪,大嫂你这脸色可一点都不像是玩笑啊!
罗影又指了个长头发齐刘海白裙子,一直文文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喝饮料的年轻姑娘:“这是余雯雯,平常不爱在群里冒泡,但是……”
余雯雯抬起被长发遮住的大半张脸,气若游丝地幽幽问:“但是什么?”
她阴气森森地一开口周围的气温嗖地降到零下。
罗影卡壳了,咕咚咽了口口水,赔着笑道:“但是雯雯姐是七爷的得力助手!每年年会总结她都是点名表扬的优秀员工!”
余雯雯微微翻白的眼珠子无神地看着关卿。
关卿面不改色:“你好你好。”
余雯雯这才缓慢地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喝她的饮料。
罗影最后介绍的是尺八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明舒明朗,他两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大嫂你的人了。和尺八一样,以前都是跟着纳音观主的,负责定坤观一些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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