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住这了,那就不能再睡沙发,陶嘉宇指了二楼的房间,是书房对面的客房,面积不算大但干净朝阳,装修和外面的一致偏暖色,从窗外可以看见一大片绿林。
叶荀摸着柔软干净的床被,说:“我很久都没睡过踏实的觉了。”
“那你睡踏实点,第二天给我做踏实的饭。”
叶荀的表情为之一怔,走向陶嘉宇搂住他的脖子,用唇去摩挲对方的脖子:“做吗?”那是近乎乞求的口吻。
陶嘉宇当场就给拒绝了:“我从不强迫人,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下属,心态要摆正。”
后来陶嘉宇发现他的心态就不正,比如现在和叶荀出来买家里的菜,其实他很长时间才出来买一回,因为不爱做饭所以也不带人回家过夜,这套房子算是他的秘密场所,除了几个圈里好哥们外,连他爸妈都不知道。
叶荀穿着灰蓝羽绒服,围着米色围巾,要是不大声说话根本没人发现是男的。而他的自然接触,让陶嘉宇心里发毛。
他就不该答应一起来,有这功夫干什么不好?去喝酒都比在超市强,站在酱油这排能站十分钟,他就不清楚买个酱油有什么好挑选的。
“差不多得了。”想着要不然上上网听音乐,正巧任远发了个照片过来,下面还有一个语音,陶嘉宇想也没想直接点,结果任远第一句就是。
“艾玛叶荨是男的啊,这人太牛掰了我跟你说啊……”
情急之下捂住手机,陶嘉宇转过身,叶荨推着购物车看他:“你有什么想问的。”
毕竟年长陶嘉宇几岁,叶荀倒不至于生气,本来让一个不大熟的人住家里是该查明白。
陶嘉宇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说:“你喜欢跳舞,我那时就随口一提,我这朋友……”
“我大学有一个男朋友,算的上是小竹马,我去他们学校找他,和他亲嘴的时候被他们舍友看到并拍了照片,他被强行出柜了,其实我很高兴但他为了前程将锅推到了我的身上。”叶荀边找着配料边说,神色淡然,“经历了很多事我们终于毕业,我喜欢孩子,他说会和我一起找人代孕获得孩子,代孕要不少钱所以我努力存钱,对了,我们还一起买了套房子,面积不大却十分温馨,我以为我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可是有个女人在我生日那天敲门,说她要和我男朋友结婚了,她手上的戒指很大也很闪,她说我的家庭是无底洞、是累赘,他是不会跟我在一起的,而且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生孩子吗?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在家帮他招呼客人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大学时就在一起了,房子写的他名字,我被赶了出来。”
陶嘉宇啧了一声:“你的腿。”
叶荀扭头笑笑:“是我弟弟,那帮讨债的人打的。”
“你和那个男人要钱啊。”
哪知叶荀只是摇摇头:“太累了,我已经没力气了。”
“听你说故事跟看电视剧似的。”
“是啊,我觉得我还缺一个教母,给我一套华丽的裙子去参加王子的宴会。”叶荀低头自嘲道。
陶嘉宇瞅了瞅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问:“你从小就喜欢女装吗?”
“记不清了,总之很久就喜欢,我和前男友的第一次,他看到了我穿裙子的模样就将我扑倒在床,亲的我很疼,现在想想简直太可笑了。”
哪里是可笑啊,陶嘉宇摸摸鼻子自语:“怎么比我还怂。”
“可是和陶少的第一次,我也很疼,比和他的那一次还要疼很多。”
叶荀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明明带着一股调笑却让人觉得他很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陶嘉宇不清楚,但他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便说:“你前男友做哪行的。”
“不记得,都好久没想起他了。”
陶嘉宇条件反射的想起之前做的那个chun梦,要不是上次把叶荀伤的太重,或许他们都不会有接下来的纠结,更别提因为他动了两次手。
他可从来没有因为枕边人动过手,当然了,不排除叶荀之前没有能上他床的人这一可能。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讨公道。”陶嘉宇握住在架上寻找瓶罐的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词:肤如凝脂,几秒后迅速摇头觉得这次太中二了不合适,他把叶荀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捂着,“叶荀,为什么你要做那个冤大头呢?”
“谢谢陶少。”叶荀迅速看了眼陶嘉宇,垂下眼帘状似在看着生产日期,手也慢慢从男人温暖的口袋里抽离,口袋外的空气颇冷,指尖微微颤抖,幸好他已经冷习惯了。
“今天在咖啡厅碰见杜泽了,他想让我做模特。”
“模特?”提起杜泽,陶嘉宇笑的合不拢嘴,“小结巴可浪漫了,你不用担心他,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联系,我和张卓都比较偏商业化,他比较二次元,有时候门路比我们还厉害。”
“看的出来,他很单纯。”从名牌上看也是一家圈内有名的百强企业员工,但说话时还有着一丝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小棉袄,不是小活宝。
陶嘉宇哼了两句歌,闻言多嘴道:“他啊,哼,张卓大学时都快把他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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