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连忙说:“不可以讲脏话,我只有三岁的。”
随后它又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然后呢?”
“我不小心把这封信夹进了作业里,写信的人当众给我道了歉。” 祝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其实我就是信上写的那样,故作柔弱,博取同情,但是只有讨厌我的人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对了,还有一个你。”
系统说:“我才不讨厌你呢!”
此时球场上传来中场休息的哨声,祝生抬起眼,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百褶裙的少女,长发披肩,唇蜜水润。少女娇娇怯怯地叫住谢清让,红着脸给他一瓶矿泉水,睁大了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却又因为周围的起哄声而慌张乱瞟。
“她就是周姿菡。”佘已把小花伞放低,挡住自己的脸,凑到祝生那边小声地说:“追了我表哥六年。我不能让她看见我也在这儿,要不然又要让我去给她打探消息,不答应还会跟我生气。”
祝生提醒佘已:“她要哭了。”
“呜呜呜,又来了,大型失恋现场。”佘已探出头瞄了一眼,难过不已地说:“我今晚真的不想再陪她去酒吧通宵,我爸出差回来了,他才不跟我妈一样好骗,我已经没有别的什么正当理由可以用了。”
满怀期冀的少女果不其然地遭到忽视,再度被人打碎了梦,早已被她的体温捂热了矿泉水掉在地上,少女咬住唇,也没有捡,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但是谢清让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向佘已这边走过来。
祝生评价道:“真无情。”
佘已以为祝生在说自己,哀怨地为自己辩解:“生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平时我真的不是这么塑料的。”
而走过来的谢清让扫了一眼佘已,平静地问道:“又是你?”
佘已要哭了,“表哥,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还劝过她好几回了,可是她不听。”
谢清让轻轻的“啧”了一声,没有再搭腔。
即使这个少年才从球场下来,他的一举一动也优雅到了极致,那是刻入了骨子里的清贵与自持,不显分毫狼狈,又有着惯常的冷漠与疏离,而那俊美的容颜与颀长的身形也让谢清让显得夺目而出众。
祝生看着看着,抬起了手,笑眯眯地说:“水。”
谢清让垂下眸,眼前的这只手莹白如玉,柔若无骨。他不着痕迹地望了几秒,目光从葱白的指尖,挪至祝生校服衣袖那里露出来的小半截雪色的手腕,而后漫不经心地接过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等一下。”
祝生倏忽蹙起眉心,后知后觉地说:“这瓶矿泉水我已经喝过了。”
谢清让的手一顿,无波无澜的目光掠过祝生颜色偏淡的唇,半晌才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没关系。”
“可是我感冒了。”祝生抿了抿唇,咬住自己的小指。他懊恼地说:“我不该走神的,这样就不会、就不会……”
谢清让置若罔闻,他的神色无波无澜,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反倒是佘已见状,扔下了手里的小花伞,再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晒黑,周姿菡会不会看见自己了。她一把扯住谢清让的衣摆,惊诧地问道:“表哥表哥,难道你终于克服了这么多年来你的洁癖癌?”
谢清让开口道:“松开。”
佘已捂住脸装哭:“我可是你的表妹。”
“表妹了不起?要我早不要了。”李见著叼着一根冰棍过来,朝着谢清让抬了抬下巴,“谢少,班长他们叫你过去。”
谢清让漫不经心的“嗯”了一身,“走了。”
李见著倒没有跟着一起过去,而是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佘已用手指头戳了他几下,李见著懒得计较,结果佘已越发变本加厉,李见著实在忍无可忍了回过头来,佘已连忙悄悄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周姿菡去哪里了?”
李见著一口咬碎冰棍,“在哪儿哭着吧。”
佘已捂住心口,“越来越愧疚了。”
“那么好看的女孩子,谢少都不会看上一眼。”祝生偏过头望向李见著,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太好奇谢少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李见著懒洋洋地回答:“安静的。”
佘已忍不住问他:“要多安静呀?”
“你表哥这个人,别瞧他平日冷冷淡淡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比谁都厉害。”李见著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至于多安静,大概校花这样的就刚刚好吧。漂亮又听话,养在家里不仅赏心悦目,还能满足征服欲。”
“这肯定是你自己想的,你的思想真是太肮脏了。”佘已嚷嚷道:“而且我反对。生生是大家的生生,就算是表哥,也不可以独占。”
李见著哼笑一声,“你太年轻了。”
玩笑开到了自己的身上,祝生不太在意,只是轻轻地说:“我还以为谢少会更喜欢活泼一点的女孩子。”
李见著敷衍地说:“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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