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揉眼睛:“不公开你妈了个X,我日你妈。”
谢昭抱着他轻声哄了:“没事没事,就这屋里的人看过,还就两三本,到时候我全部收回来,主要是你那个拍的好看,艺术,格调,feeling,懂吗?连我这个小0都想操.你——要理解我的职业啊宝贝儿。”
喻遥仰天长叹:“我特么倒了八辈子霉!”太丢人了啊!
羞耻万分地回了包间,找了个角落吹冷风,喝寂寞的酒,浇幽怨的愁,谢昭给他递的蛋糕都没吃,熬到九点多钟,一肚子酒和脾气持续发酵,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谢昭在高台上翘着兰花指唱歌,看见他这阵仗甩了话筒扭过来:“遥遥,你干嘛去呢?”
“回家!”
“哎,醉成这样能回去吗?要不要找个哥哥送你?”
喻遥拔腿就跑。
出了包厢走了没几步,小昭又追了出来,身后跟着个观望中的男人,他将一个纸袋递在他手里:“要不还是找人送送吧,这路上可不安全了呢,前段时间有个小男生被人家轮了,社会舆论很大呢……”
喻遥扯过纸袋:“这是什么?”
“就那个女装图册,你拿一套回去做个纪念吧,很好看的,以后交男朋友了,还可以玩玩这个play,好刺激的呢。”
“……”纸袋“砰”地拍进他平坦的胸口,“不要。”
“真不要啊?我看那一屋老爷们想要的还挺多,你要不开玩笑我就——”
喻遥扯过纸袋,抽泣着出了酒吧。
夜凉如水,外面是繁华的街道,明亮的灯火一径蔓延到天际,喻遥脑袋昏昏沉沉的,打车回了小区。
回去直接把图册扔在了桌上,找了浴巾准备洗澡。贺晋平还没回来,估计跟许盈吃饭去了。
喻遥昏昏沉沉去了浴室,脑子软绵绵的,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开关,按了下,浴室还是黑漆漆的,又按了下,灯坏了。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家里有备用灯泡,他也会安,但现在很困很困,只想睡觉,干脆摸黑进去,脱了衣服打开热水器往身上淋。热水暖洋洋的,浑身上下都舒服地打开了,他按了沐浴液在浴球里,非常专心地摸黑洗澡澡。
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有点动静,估计贺晋平是回来了,也没管,继续专心地搓泡泡吹泡泡,洗澡真是很舒适的事情了。声音越来越近,喻遥转身拿起了花洒,就在刚打开那一瞬间,浴室门突然被推开,橙黄的光线彷如佛光照耀大地,映在喻遥吓得毫无血色的脸上。
贺晋平站在门边,低低地“哦”了一声,大步进来了:“怎么不关门?”
喻遥想起自己刚才醉糊涂了,好像是忘了关门,此刻疯狂撕扯浴巾往赤.裸的身上遮:“我忘了!你干什么?!”
“我上厕所,怎么也不开灯?我以为没人。”声音随意。
卫生间是厕所和浴室合一的,这三居室是两卫,另一个在贺晋平租的主卧里。他应该是刚回来,直接来了客厅这个卫生间。
喻遥瑟瑟发抖,浴巾遮了腿遮不住肩,背脊都难受地弓了起来:“灯坏了,你你你粗去~”
贺晋平“啪嗒啪嗒”按着开关,好像在检查是不是真的坏了,随后看向他,轻描淡写:“没事,你在里面我在外面,不碍着你。”说着开始解皮带。
啊我X你妈!喻遥吓的几乎当场去世,神经崩溃:“不行不行不行!你回你自己屋! 我在洗澡啊,你尊重下我的隐私啊!出去!”
“怎么了?”贺晋平在北方读书,大澡堂子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皱着眉不怎么愉快地凝视喻遥。
门开了一半,喻遥赤.裸的身体是明暗光线的交织,肌肤白皙到发光,裸露的瘦削肩头微微发颤,俊美小白脸泛着红潮,嘴唇却是苍白的。贺晋平评价道:“你好瘦。”
“你出去……”声音软弱了一下。
“不。”贺晋平今天好像也挺倔。
喻遥茫然地重复了一下,“不出去……”咬紧下唇,眼泪突然溢出,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他猛地将头揉进浴巾里,蹲下去缩成小团委屈地抽搭起来。
……
男人匆匆关门而去。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新闻频道,主持人在播报国际要闻。茶几上七零八落地摆着水果和小零食,还有一叠散乱的A4纸。遥控器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颠三倒四地翻着。灯光明亮,贺晋平的目光平静而专注,注视着电视屏幕,侧脸有着非常俊朗的轮廓。
喻遥哆哆嗦嗦且无声无息地走到沙发边,手指搭在靠背上,慢吞吞地挪过去坐下了,垫子宛如烙铁,让他坐立难安。
跟着看了几分钟新闻,等到插播广告的时候,喻遥伸手从茶几上拿了包泡椒鸡爪,捏在掌心里,把它渡得温温热。稍微清了下嗓子,声音有点突兀:“今天朋友生日,我高兴,多喝了几杯,神智有些不太清楚。”声调微高,十分僵硬。
贺晋平没说话。
喻遥指尖一直在发抖,快速搓磨着鸡爪:“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停顿了片刻,“你长得特别像我去世多年的爷爷,真的,我看见你就伤心,我——”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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