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看着他扭得极欢的翘臀,怒道:“你给我克制点!”
苏业乔微怔,呆怔的脸上渐渐露出花痴相,喜滋滋地说:“阿尧,你也觉得有戏对不对,老子还没搞过洋鬼子呢。”
“搞”字一出口,李尧气得一把将抹布抽到他屁.股上。
苏业乔被打疼了,蹙眉瞪着他,桃花眼里沁出泪水,“你打我干嘛?”
李尧冷着脸道:“你欠打。”
两边气氛都有点怪异,苏业乔这边自不必说,他得了帅哥的回应,正徜徉在快乐地海洋里,完全没有发现身边发小的阴冷的脸色,隔壁的湛火有条不紊地做卫生,文游则紧盯他的动作,不是防范一下隔壁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兔崽子。
下午推着一行人推着身体不便或者神智不大清醒的老人家晒太阳,湛火出奇地有耐心,面对老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询问还能温言细语地回答,这种乖顺柔和地模样实在是不多见。文游含笑站在一边看他装乖,偶尔想起之前一身防备,警惕而警觉的湛火,总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秋日的阳光璀璨夺目,带着淡淡的暖意,三个人待在树荫下的花坛边,气氛和睦温馨。
不过文游很快就感受到一道暗自窥探的目光,他转过脸,正好对上了苏业乔满是灿烂笑容的脸,他看来,那双贪婪的眼珠子正要死不死地盯着湛火发花痴。
文游极度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低头帮老人活动手指的湛火抬眼瞥了他一眼,文游从刚才开始脾气似乎格外不好。总为了一点小事表现出不满,譬如抹布没拧干,或者报纸有点脏之类的消失,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湛火还是感觉得到他的不快。
不过文游这辈子似乎都没有纡尊降贵伺候过谁,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湛火明白这一点。
文游转过眼发现湛火在看自己,语气里还残存着苏业乔造成的不悦,“看我干嘛?”
湛火说:“你不方便可以先回去。”
文游这下有点生气了,湛火这么明晃晃地赶他走是什么意思?
要他走,他还偏不。
他大喇喇地绕到湛火身边一坐,故意地用一种极幼稚的语气说:“我就不。”
湛火哂笑,“随你,帮我把指甲剪拿过来,我给奶奶剪指甲。”
文游心不在焉地在挂包里翻找,将指甲剪递给他,动作如此,眼睛还盯着别的地方。
见他这副态度,湛火说:“我说真的,你如果有事就先走。”
看得出文游也不喜欢这种地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文游闻言,只觉得浑身的毛都炸了,他防贼似的防那个傻缺,湛火竟然还要赶他走!他的战线摆得好好的,湛火这傻家伙还从内部开始帮敌人击溃。好生气,但是有苦难言。
他如果说了,湛火这种正派的家伙还要怪他其心不正,看谁都像贼。
平时被湛火侮辱一下没什么,这种时候受此等奇耻大辱对文游而言简直是世界末日般的灾难。
文游瞥了他一眼,“我没事啊,我不走。”
说完就转开脸,仿佛只要湛火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炸毛。
明灭的光影印在他英俊深邃的侧脸上,此时的文游像个坏脾气的孩子。
杨婆婆好奇的眼神停留在文游的脸上,她看得出神,半晌轻轻抓了抓湛火的手,缓慢的道:“小火啊,你媳妇儿怎么是个洋鬼子?”
文游刷地转过脸,锐利的眼睛盯着湛火,似乎说错一个字,他就要拆敬老院了。
湛火有点尴尬,怀疑是洋鬼子三个字刺激到文游。
他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地解释道:“婆婆,他是个男的,不是我媳妇。”
杨婆婆好奇目光再次转向文游。
坏脾气如文游,此时也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他尴尬地说:“奶奶,我是男的。”
文游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句话证明过自己,湛火想。
他忍不住失笑,只好对文游说:“杨婆婆老年痴呆有点严重,你别在意。”
见他态度好一点,露了个笑脸,文游这才在心里默默地原谅湛火刚才惹他生气。
然后他听见杨婆婆问:“那你什么时候把你媳妇带过来给我看看?你不是说还要给我抱孙子的吗?”
这一定不是他说的!是哪个混蛋这么说了栽赃到他身上的?
杨婆婆家里情况很特殊,媳妇因为和儿子吵架而赌气打掉孩子离婚一直是她老人心头的遗憾,记挂了好多年,后来患了阿兹海默症,仍然不时询问陪伴他的义工何时带媳妇过来何时生个孙辈给她抱。
老人殷切的目光让湛火不忍拒绝,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说:“再缓缓吧……”
殊不知文游在一边支起了耳朵探听情报,听见湛火语焉不详的答复,心中一磕,以为他介意自己在旁边,所以不肯深谈。他将目光转向湛火,看见对方一脸避讳的神情,莫名觉得湛火是在防着他。
文游心中莫名憋闷难受。
他之前是不是说过自己之前交过七八个女朋友?
以湛火的条件,他交过多少个女友都是正常的,即使他没有招惹别人的意思,也必定有无数狂蜂浪蝶蜂拥而至,他到底是凭什么觉得湛火老老实实的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女友,甚至也许没有过性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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