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清听到这句话,红肿的脸扭曲地笑了。
他将吴安琪推到地上,冷冷地说:“我卖?要不是我卖,你能享受这么多年?现在文游不要我了,我就成了冤孽。是我求你爬的孟晋源的床,是我求你生我?你这么多年到底爱没爱过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段话让吴安琪既怒且耻,她冲上来,竟然和孟子清扭打在一块:“我不该生你!”
孟子清面目森寒,感到一种穷途末路的狂意,烧红了眼,他把人推摁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她的身体。
吴安琪徐徐倒下,血漫了一手,他才反应过来。
踉跄地后退,看着地上艰难呼吸的女人,他颤抖着擦干净手,向屋外跑去。
吴安琪没有想到,亲生儿子竟要杀自己,腹部的血液迅速流失,朦胧间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救我……救救我……”
孟子清跑出来之后,才想起吴安琪。
她死了吗?
他站在高楼间的暗巷里发抖,颤巍巍的看着泛着血色的掌心,无论擦了多少遍,都带着血的痕迹。
他杀了吴安琪。
他杀了那个女人。
他突然蹲下哭出声。
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就算回去,吴安琪也肯定死了。
擦干眼泪,孟子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只剩几格电,他拨通一串号码。
“喂,叶溯……”
不久前那个男人派人找到他,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
今天文游下班时,湛火在家。
他跑湛火房间去顾影自怜顺便施个法,谁知裤子都脱了,却碰上湛火从别间出来。尴尬地抓被子遮挡,做好被嫌弃的准备,湛火却只是笑笑,“文游,你属禽.兽的么?”
文游见他笑,不敢造次的心活络了些,被子一掀,露出大长腿跑到他身边来腻歪。
湛火抱着好大一盆花到阳台上去。
文游拿脸蹭他的脸。
他似乎很喜欢对湛火这样,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皮肤贴着皮肤待二十四小时。
湛火拦住他渐渐不规矩的手,“洗手吃饭了。”
文游有些失落,湛火最近兴致不高,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每天看得见摸不着,真的很痛苦。
可是下一秒,那点痛苦便消散了。
文游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受宠若惊,偿了几口,开心地问:“你今天下厨?”
“正好闲着没事。”
文游眨眨眼,上扬的嘴角都藏不住,“这么好的吗?”
湛火淡定吃菜,看文游傻乐,“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
毫无原则的尬夸灌进湛火的耳朵里,文游再一次感叹,“小湛,你真好。”
湛火听得耳朵长茧子,文游却还坚持不懈地表达自己的感动。
湛火说:“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要吃臭鳜鱼?”
文游愣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当时为了和张盼争宠,他一定要让湛火做给自己,可惜之后他回文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没想到他还记得。
湛火问:“你还要吃吗?”
文游眼睛发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要吃,你就做吗?”他说。
湛火放下筷子,跑到厨房去,把腌制好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端到桌上。
文游靠着门框看着他高挑忙碌的背影,心里涌上阵阵热流。
湛火将保鲜膜撕掉,把鱼洗净,将葱姜蒜切好,备上各种辣椒,鱼下锅煎至金黄,煸葱蒜爆辣椒,然后加高汤熬制。热腾腾的麻辣香味弥漫在厨房里,让他染上烟火气。
好像再次回到狭窄的小厨房中,为他准备食物。
那段日子很好,很美。
文游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
湛火眉眼柔和了些,他拿着锅铲,另一只手避开文游,“这儿都是辣椒。”
文游轻吻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怕。”
菜出锅时,文游翘首以待,他阖动鼻翼,还没吃就开始夸:
“好香啊小湛,以后你给我当厨子吧。”
“想得倒美,给我发工资么你?”
“吃住全免,我工资卡上交,每晚还有增值服务。”
“真的么?”
拿着筷子戳鱼的文游抬起头,没料到他会接腔,他舔舔嘴唇,竟有些紧张:
“当然是真。”
湛火开了瓶酒,给他满上,“郑伯说过段时间是你生日?”
“怎么,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这是当然,”湛火低头抿酒,“毕竟是生日,总得好好庆祝一下。”
文游眼眸渐亮,满心满眼的热切笑意,嗓音紧张得分岔:
“那……你准备好出血,我得狠狠宰你一笔。”
湛火微笑,“行,我等着你。”
四目相接,两人莫名笑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文游早已动情,两个人上楼,也没多讲究,缠.绵的时候多了几分情谊,文游便激动起来。
他看着湛火渐渐松动,露出两分柔软的脸,可谓感激涕零。
热意涌上胸口,包裹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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